“哈哈哈哈,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白胖子拍拍身上的泥土,笑着对温凤生说,“温凤生大朋友,你慢慢泡,我先走了。”
“等我,我和你一起走。”许明山从头到尾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温凤生,并没有和温凤生说一句话。虽然他觉得温凤生长得不错,但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瞧不上这个村子里的人,更何况温凤生一个小屁孩。
“说实话,这么热的天采茶叶真是受罪,老许你和副队长的女儿搞好关系,让副队长免了我们的活吧。”白胖子用开玩笑地语气说,“你看人家柳姝儿就发挥了自己的优势,给自己谋取了福利,呆在村里的办公室乘凉,什么事情都不用干。”
“我可没有她那么骚,跑去勾引人。”许明山说这句话的语气充满嫌弃和轻视。
“啧,柳姝儿长得不错,身材又好,不告诉我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对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不感兴趣。”许明山觉得自己是个高中生,是个读书人,性子有些清高,看不上很多事情和很多人。
白胖子听到这话,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两人虽然走开了,但是说话声音并没有特意放轻,正巧温凤生能听地一清二楚。不过,他们几个下乡的人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晚上,沈文月他们回来,也说起了六个下放的人的事情。
长得像男孩子的施佳佳很老实本人,和他们村里的人一样,勤勤恳恳地采茶赚工分。村里人对她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安莎莎长得清秀,为人有些高傲,虽然采茶,但是却从来不和他们村里的人说话。听说韩队长的侄子看上了她,想娶她。
身材性感的柳姝儿就第一天来村里的时候,去茶叶地里采茶,第二天就没有出现了。听说她和韩队长有一腿,还听说她和韩队长的大儿子有一腿。
戴眼镜的许明山被村里很多姑娘喜欢,听说副队长和会计都想让他做女婿。
白胖子虽然没有姑娘喜欢,但是他嘴巴甜,做事也不老奸巨猾,村里的妈妈们还是很喜欢他的。
年纪最大的余秋阳,性子阴沉,几乎不说话。要是来的第一天说了一句话,都以为他是个哑巴了。他干活不快也不慢,勉勉强强地完成任务。
自从家里有了钱,能吃饱饭后,温莉香就再也没有对温凤生冷嘲热讽,再也没有说他读书没用。
见温凤生给家里赚了钱后,还教她们怎么做衣服赚钱,温莉香对读书人改变了看法,觉得读书人真厉害,心里对许明山更加喜欢了。
村里很多姑娘喜欢许大哥,但是她不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地更好看,这样才能让许大哥喜欢上她。
温凤生在自己的房间里做题目,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谈话声,三个姐姐正在讨论村里的年轻男人。
“大姐,你今年十九岁了,也该结婚了,你看上村里哪个男的呢?”温莉香贱兮兮地声音传来。
“我哪个都没有看上。”
“二姐,你呢?”
“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想给家里多赚点钱。”
“切,你们都不小了,再不想考虑这件事情,到时候妈就随便给你们找一个男人,把你们嫁了。”
“你年纪小小的,怎么会想到结婚这种事情,难道你想嫁人呢?”
“我……我才没有……”温莉香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才十五岁,还小的很。”
隔壁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说女孩之间的“心事”,不过却让温凤生陷入了深思。
大姐温穗香,今年十九岁,在村里这个年纪算是“大龄剩女”了。
大姐长得并不丑,以她的样貌,应该会有人上门来说亲,但是却一直没有结果,这是怎么回事?
明天问问妈,对大姐的婚事是怎么看的。
虽然温凤生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但是他能感觉到大姐和二姐对他是真的关心和疼爱。这么好的大姐,他做弟弟的希望她能嫁给一个好男人,一生幸福。
温凤生刚在意温穗香的婚事,第二天就有人来给温穗香说亲。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大妈。
晚上,沈文月他们吃完晚饭,就见李翠花满脸笑容地过来。
平时,李翠花是不愿意来温凤生他们家,觉得他们家太脏了。今天不知道吹了什么风,她居然一点都不嫌弃地走了进来,还堆着笑容地和沈文月打招呼。
见李翠花这么热情,沈文月直觉觉得这个大嫂没安什么好心。有句话说的非常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二弟媳啊,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一件大喜事。”
沈文月才不相信李翠花嘴里的喜事,冷着脸问:“什么喜事?”
“有人托我来给穗香说媒。”李翠花笑眯眯地说,“你们家穗香今年十九了,不小了,也该说亲了。”
沈文月一听这话,脸色更加冷了。她就知道李翠花没安好心。
“来托我说媒的是我娘家的人,家里条件不错,兄弟姊妹四个,最小的儿子今年二十二了,一直没说亲。”李翠花继续说道,“这家姓万,在我娘家是有钱人家。老万是个木匠,手艺不错,在我们那块很有名,哪家要是打家具都会找他。”
沈文月自然听说过万木匠,对他家的情况也了解点,他的小儿子是个瘸子。李翠花居然想把她的大丫头说给一个瘸子,果然没安好心。
“大嫂,万木匠的小儿子可是个瘸子。”
“是瘸子怎么了,他们家有钱啊,再说他小儿子也会做木工,有这个手艺在,就不愁吃,穗香嫁过去可是去享福的。”李翠花摆出一副“你别不识好歹”地模样,“如果穗香不是我侄女,我还不愿意说这门好亲事。”
沈文月最讨厌李翠花这副“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要不知好歹”的样子,“既然大嫂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你怎么不把你的小女儿说给万木匠这个瘸子儿子。”
李翠华被沈文月的这句话噎住了,万木匠家有钱,哪里能比得上她家。再说她的小女儿长得漂亮,以后是要嫁到大城市里去的,怎么可能会嫁给一个残废。
“我家柔香的性子比不上穗香,人家万木匠家就看上你们家穗香,说你们家穗香长得好、又能干活、又孝顺。”李翠华不要钱地夸赞温穗香,“万木匠家说了,只要你同意这门亲事,立马就给你们二十块钱的聘礼,还给你们打一套好的家具。二弟媳,你看人家万家多有诚意啊。”
“二十块钱?”沈文月勾起嘴角冷笑一声,“二十块钱就想娶穗香,万木匠家真是好算盘。”
其实,万木匠家给李翠华许诺是五十块钱,但是李翠花私下吞了三十块钱。她觉得温穗香就值二十块钱,剩下的三十块钱就当是她的劳务费。
“二弟媳,二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钱。”老二家还真是贪得无厌,居然嫌二十块钱少。她以为她家大女儿是天仙么,十块都不值。再说,老二家好几个月才能赚到二十块钱。
“大嫂,要是觉得二十块钱不少,可以把这二十块钱收了,然后让你家柔香嫁到万木匠家。”她家大丫头能干,一年能为家里挣不少钱。要想娶她家的大丫头,没有五十块钱是不行的。
李翠花见沈文月这么不识好歹,气的一张脸变得铁青,指着沈文月骂道:“二弟媳,你以为你家穗香是大小姐么,今年十九岁了还没有人要,人家愿意出二十块钱做聘礼,是你家穗香的福气,你居然还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