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泽点了点头,觉得这样也好。
向寒扮演家长有些上瘾,此时兴致未消,又继续关心:“最近班上没什么流言吧?学习氛围如何?”
周越泽愣了一下,这几天流言确实少了不少,听说他打陈俊宇那天,张管家去找了校长,难道是这个原因?
“你让张管家去学校的?”他问。
这不废话嘛,除了爹,还有谁这么关心你?
向寒十分矜持的回道:“嗯。”
原来是表功来了,周越泽瞬间明白,然后有些想笑。他忽然觉得,姜涵其实是个蛮有趣的人。
看在满桌子菜的份上,他感谢道:“没有,氛围挺好,多谢。”
向寒:“……”多说几个字会死啊,你又不是面瘫人设。他想多说几句,系统还不给咧。
接下来几天,向寒发现周越泽开始变了。比如早上,见了面会主动问好,晚上回来,也会打个招呼。偶尔还会笑一下,不再苦大仇深。
向寒十分欣慰,这儿子总算被养得有点像样了。
得知周越卿出院后,向寒更加欣慰。这孩子争气啊,他辛苦准备的礼物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于是,在周家家宴上,向寒的手下忽然不速到访,还架着一个面色惨白、四肢发抖,连站都站不稳的人。
周越卿看清那人的样貌后,神情有些慌乱,下意识往路婉身后缩了缩。
但保镖直接将人带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说:“姜先生对周少爷不打招呼就送礼的行为有些不喜,不过,看在两家有生意往来的份上,姜先生不打算计较。听说周少爷刚刚出院,姜先生准备了一份贺礼,请务必收下。”
说完,他们立刻拿出电脑、投影设备,然后开始连接,也不管周家人是什么反应。
周越卿被吓懵了,他穿越前也就是个普通人,哪见过这种跟黑社会似的场面。
路婉本来十分生气,可听完保镖的话,又忍不住疑惑的看了周越卿一眼。
周越卿瞬间清醒,眼睛说红就红,一脸委屈的说:“我不知道几位大哥在说什么,是不是弟弟生我的气,让姜先生误会了什么?”
言外之意,姜涵这是替周越泽出气,报复周家呢。
路婉想起那天在医院时的情形,不由信了几分。
周呈羲就更不用说了,那人的身份他一清二楚。而且,他还觉得周越卿是替他背锅,因为人是他安插进去的。
见自己的人身份被拆穿,他只能暗骂一句‘没用’,然后死不承认,笑呵呵的上前说:“误会,都是误会……”
但周越卿心中十分清楚,办法是他找人透露给周呈羲的。姜涵直接找上他,难道是知道什么?想到这种可能,他心中不由一阵慌乱。若真如此,姜涵的势力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保镖并不理会周呈羲的劝说,连好投影设备后,押着周越卿看了场虐刑。视频中的主角就是他们安插的那名奸细,场面异常残忍、血腥,看的人四肢发抖,十分不适。
周家二老差点晕过去,直喊‘造孽’。周越卿则吓的脸色发青,四肢不受控制的颤抖,仿佛自己就是视频中的那个受刑者。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视频其实是假的,是向寒让系统帮忙合成的。毕竟他是个傻白甜,哪做得出这么残虐的事。
不过假虽假,冲击力却一点都不弱。系统搜寻各种刑讯记录,结合联邦军方的精神刑讯法,加了精神暗示,力求每一帧、每一频,都能让观看者的精神备受折磨。
周越卿很想晕过去,但只要他出现一点要晕的迹象,保镖们就会用力掐人中,要多疼有多疼。
等视频放完,周家人全都脸色惨白,满身冷汗,显然受了不小冲击。周越卿更是摊在座位上,连站都站不起。
保镖将u盘拔下来,直接放在周越卿的手中,面无表情道:“姜先生说,希望您能喜欢,没事多看几遍。”
多、多看几遍?怕是会疯吧?还沉浸在恐惧中的周呈羲忍不住想。
周越卿根本不敢接,仿佛u盘里有魔鬼一样,哆嗦着就给扔了。
周家老爷子脸色铁青,用拐杖狠狠捶了下地,怒道:“姓姜的未免欺人太甚,真以为自己在a市能一手遮天?他就不怕我们把视频公开,告他故意伤人?”
保镖看他一眼,说:“你们想太多了,按视频中的刑罚来一遍,人早就死了。高贺只是拍视频太入戏,魔怔了而已,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说完,一行人扬长而去。周家老爷子气的捂着心口直喘,而周越卿,他终于可以放心的晕过去了。
向寒此时正端着一杯红酒,坐在书房内沙发上,神情十分惬意。
“哎,小九,你说那个穿越者能撑多久?”他忍不住问。
系统:“我是按e级攻击标准合成的,精神力远低于f级的话,最多只能撑五遍。”
“哎,也是。据说那个高贺,看了不到三遍就受不了。”向寒精神力也不到f级,自己都没敢看。
教训了一下穿越者和周家那群人,向寒十分高兴,但没想到此举会给周越泽带来麻烦。
周越卿当晚就被紧急送医,据说情况十分不妙。
路婉气疯了,顾不了什么姜家不姜家,势力不势力的问题,直接找上周越泽,将其痛骂一顿。
在她看来,一切缘由都在周越泽身上。要不是他哄着姜涵替他出气,她的越卿会遭这种罪吗?
周越泽无故被骂一顿,终于忍不住问:“假如你的亲生儿子不是周越卿,而是我……”
“你?”路婉忽然打断他的话,情绪激动道:“你一个小三生的,现在还给男人暖床,你觉得你配吗?我要是生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子,早就恨不得掐死了。”
“我告诉你,越卿是我生养大的,就一辈子都是我儿子,是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这种心思龌龊的人,这辈子就只配躲在角落里,使那些阴暗手段,嫉妒越卿。”
周越泽脸上血色尽退,甚至有些扭曲。他咬的牙根出血,一字一顿道:“好,我懂了。”
周越泽回到姜家时,向寒正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悠闲的看着小说。见他回来,头也不抬的问了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