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要说这个身体也真是弱,扎马步连一刻钟都撑不了。幸亏遇刺那天没贸然让小九控制身体,否则万一那小九没控制好力道,说不定能把胳膊甩断了。

扎完马步,赵泽又开始又把手的教射箭。他从后方半抱着向寒,一手教拿弓、一手教握箭。但向寒这个身体的胳膊太瘦弱,没一会儿就像打摆子一样,拼命颤抖。

赵泽没见过这么弱的人,忍不住问:“陛下抖什么?”

“朕这是激动的。”向寒气道,要是还上个世界的身体,早就虐你了。

激动?

赵泽很快察觉两人的姿势,想到小皇帝可能喜欢自己,忙松开手,下意识离他远了一点。

虽然他对小皇帝的印象改观了,但有些事仍是不可逾越。毕竟对方是君,他是臣,不可不敬。

他沉默了一会儿,自以为转开话意道:“陛下这样抖,是射不中靶心的。”

向寒:“……”

“小九,我忽然想虐一虐他。”他暗自咬牙道。

系统问:“怎么虐?”

向寒:“射一发准的,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好。”系统立刻控制他的双手,不等向寒有所反应,箭就‘咻’的一声正中靶心。

赵泽愣住了,向寒也愣住了,然后系统拿过三支箭,准备来个三箭齐发,向寒连忙制止:“够了够了,再装就过头了。”

赵泽看了看靶心,语气有些复杂:“陛下果然非同一般。”

“嗯。”向寒矜贵的放下弓箭,说:“既然如此,今天就到这吧。”

赵泽摇了摇头,说:“臣方才是说陛下的运气非同一般,箭头随意一抖,竟能射中靶心。”

“你……”向寒气绝。

“但那毕竟是巧合,陛下还是先从拉弓练起,待手稳后,再练准头。”赵泽认真道。

向寒:“……”心塞。

第37章昏君小皇帝6-7

当天晚上,向寒浑身酸痛的回到寝宫,还好有老太医帮忙推拿按摩。

系统在旁宽慰:“向先生,其实锻炼锻炼也好。这个身体太弱了,万一哪天遇到危险,我控制时都不好放开手脚。”

向寒被按的手臂一酸,顿时‘嗷’了一声,然后咬紧牙关回它:“那也得循序渐进啊。”

不过这么操练下来,晚上睡的倒是特别香,连看宫廷小黄蚊的精力都没有了。但接连几天后,向寒觉得有点吃不消,用完午膳,就开始装病了。

赵泽听说小皇帝病了,心中一阵担忧。然而再详细打听,却听说小皇帝正跟洛白一起研究菜谱。至于龙体抱恙什么的,根本就是装的。

赵泽顿时沉默了。

因为救驾有功,洛白被破格封为御厨,这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人会说什么,毕竟皇帝喜欢吃他做的菜。加上洛白人机灵,年纪小,又好学,还有小皇帝罩着,在御膳房很是混得开。

赵泽一开始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只当小皇帝找了个年纪差不多的玩伴。但听说小皇帝每餐都点洛白做的菜,无事还跟他一起逗鱼遛鸟、研究菜谱后,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

小皇帝可是好男风,听说他和洛白一起研究菜谱,时常说着说着,就一起在龙床上睡了。这次为了和洛白一起‘鬼混’,更是假称龙体抱恙,逃避课业,实在是不像话。

他心中莫名有些暗恼,小皇帝心性也太风流了,前几天还一副喜欢自己的样子,结果转脸就跟小白脸好上了。那个洛白,一副瘦不伶仃的样子,除了会做菜,有什么好?

赵泽有些不悦的离宫,连自己为何生气都没弄清楚。

第二天晌午,趁小皇帝还在批折子,他悄悄把洛白叫过来,冷着张脸的训斥:“你救了陛下,确实是有几分功劳,但不该以此为仗恃,引诱陛下不务正业,贪图玩乐……”

洛白被叫来时还一脸莫名其妙,听到这顿时吓懵了,‘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的辩解:“我、我没有……”

“本官听说,你在陛下面前也以‘我’自称?”赵泽面无表情的打断。

洛白抖了抖,脸色发白的说:“是、是陛下让我、让下官这么称呼自己的。”

赵泽冷哼一声,说:“陛下仁厚,对亲近之人不计小节,但这不是为臣者不守本分理由。你身为近臣,对陛下行为不妥之处不加以劝阻,反而借身份之便勾引陛下玩乐,昨日更是引陛下做出装病逃避课业之事,该当何罪?”

洛白直接吓懵了,跪在地上不住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实在不明白,明明每次都是陛下非拉着他的啊,怎么变成他引诱陛下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凑到赵泽耳边,低声说句什么。

赵泽搁下茶杯,缓声道:“念在你是初犯,又不知宫中规矩,弹劾的折子本官就替你拦下了。望你日后能谨守宫规,牢记本分,不要恃宠而骄。”

洛白脸色煞白,连赵泽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刚才那位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走近,有些同情的说:“洛大人,陛下传您过去呢。”

洛白听了简直欲哭无泪,被赵大人恐吓了一番,他现在哪还敢靠近小皇帝?

向寒听说洛白身体不舒服,不能来陪他一起用膳,心中不由有些失望。他好不容找到个能说上话的好朋友呢,哎,算了算了,让太医过去看看,再送他点东西吧。

系统:“向先生,您可以跟我说话呀。”

向寒:“……”

他直接挥挥手,让总管太监去皇帝的小金库挑几样补身体的东西给洛白送过去。那孩子跟原主一样,太瘦了。

赵泽知道这件事后,面无表情的折了手中的毛笔。

当天下午,在给小皇帝讲课时,赵泽拿出《史记》,面无表情的说:“陛下,今天我们讲《佞幸列传》。”

向寒觉得有些不妙,假装茫然道:“赵卿,《史记》不是早就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