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脑袋上缠着纱布的汉森和他的忠实跟班,天启四骑士之一的卡尔·赖特,蔫头蔫脑的来到了临时办公室。
一进门就把爱德华给薰得直咳嗽:“你们几天没洗澡了了,我的天,或者是你们刚和一窝臭鼬在摔跤?”
这两人身上的味道难以形容,向来沉默的克里斯也忍不住抱怨起来:“血腥味,瓦斯臭味,汗臭味,还有莫名其妙的臭味……把你们扔到越南,查理们就该望风而逃了。”
“行了,行了,有话先别说,我给你找几件我的衣服,凑合着穿,赶紧洗个澡,把身上这些全扔了,去去晦气……”
“晦气?”汉森一愣
“你事儿真多,这是东方术士的驱邪术语,总之,扔了之后,你们就会转运了。对了,汉森你的脑袋要紧嘛,可别碰到水,那会发炎的,嘿,卡尔,干脆你们一起去浴室吧,你帮着他点!”
“好的!”卡尔兴奋的答应道
“不,不,我自己就可以,卡尔,你去别的盥洗室吧……”汉森连忙窜进卫生间,只听到“咔哒”一声,门已经从里面被锁上。
“他还是不愿意接受我,这次去芝加哥,只有我跟着他冲在最前面……”卡尔·赖特感觉要哭出来了。
爱德华这才想起,此人的性向似乎有点不大对头,难怪汉森要躲。
可听他刚才的话,这回天启四骑士里只有卡尔一个人跟着,其它三个呢?
原来这五个人总是同进同出,今天怎么才俩?
克里斯也觉得情况不对,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清楚到低发生了什么,只好坐等事主出来。
片刻后,汉森和卡尔穿着爱德华的T恤短裤,在沙发上大嚼冷了的炸鸡和披萨,若是闭上眼睛还以为进了动物园正好碰到狮群在肌体野餐呢,那个动静实在大的惊人。
“嘿嘿,嘿嘿,你们俩慢点,慢点。这里不是自助餐馆,没有时间限制的,慢点,慢点。喂喂喂喂……炸鸡里可是有骨头的,要是卡在喉咙里,就得打911了,来来,喝点可乐要嘛?还是牛奶?”
汉森被噎得直翻白眼,但还是不停的往嘴里填东西。
克里斯无奈,只好拿起电话,又叫了两个12寸的披萨,特别注明要求加双份的奶酪。
“喂喂,说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从越南人的牢房里逃出来呢,而不是从芝加哥飞到纽约,该死的,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你!汉森·史密斯,你疯了嘛?跑到芝加哥去参加示威活动,这不是打乔治·达菲的脸么?你还要不要前途了!”
“我呸”汉森恶狠狠的把手里的鸡骨头往地上一扔,油滋滋的双手在T恤上胡乱擦了两把。
“该死的,这是我新买的,还没来的穿呢!”爱德华一阵气急。
在往常,汉森早就嬉皮笑脸的道歉了,可现在他根本不接这个话题,而是气急败坏的大骂:“乔治·达菲那个混蛋!玩我!”
“???怎么回事??”
汉森骂骂咧咧的解释道,自从他离开爱德华投入乔治·达菲麾下后,原本指望自己能过上几天好日子,一开始金主也确实挺给力,给他安排了个兼职,不用上班光拿钱,平时对他的报销也不做细审,直接给钱。
麾下天启四骑士,也都各有好处,一时间气氛团结和谐。
可渐渐的情况就不对了。
大草坪上的“革命者”是一个个的松散小团体,各自有各自的头目,也就是汉森交际能力强,才成了个名义上的领头人,或者叫召集人。
很多事情都是都是大伙商量着来,有不同观点的时候就看汉森的个人魅力和口才了,通常都能皆大欢喜,当然这和有几个团体的领导人是坦克也不无关系。
“你们还真fxxk的民主啊?在一个文明自由民主的国家里搞充满了日耳曼蛮族早期的部落议事风格,还有黑鞑的忽里台大会精神……”爱德华忍不住吐槽起来。
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很多小团体都不怎么听指挥,刚开始汉森还没在意,反正大家都是嗑y和ox的交情,偶尔翻脸也没啥。
可后来手下四骑士之一也离开他另立山头,汉森这才想起爱德华当时给他的忠告,要防止对方来掺沙子,拉走人马。
汉森一开始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可时间一长也就放松下来,加上乔治·达菲给钱痛快,对人客气,爱德华的警告很快被他抛到脑后去。
乔治·达菲固然是看不上这些学生,可他手下有扩充自己人马的需要啊,或者根本就是乔治·达菲不好意思自己出面,而授意马仔去拉人。
毕竟都是耶鲁学生,传统的精英梯队。
汉森也不是善茬,明着暗着软的硬的给对方下绊子,仙人跳啥的都用上了。
但他忘记了,乔治·达菲是耶鲁的著名校友,很快汉森收到了来自校方暗地里的警告:少惹麻烦。
之前当汉森踩着时代的巨轮从远处滚滚滚而来的时候,校董和教授们立刻乖乖躺倒,坦然被碾,之后一翻身爬起来,拍拍西服上的灰尘,和没人事一样。
毕竟,他们才是米国的中坚力量,广泛而深厚的根基是汉森之流所远远无法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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