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闹啊——”
他道:“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能这么快就能将乌塔子打下来,不过,他们这般一来,不是正好给了蜀王威胁么?”
陶霁转身,回到屋子里,跟陶白道:“看来,我必须得见见那位折苍大人了,要是能在她手里谋个一官半职,倒是也不负我来这里一趟。”
陶白大惊失色,“阿兄,我们又不是蜀国人,你在蜀国谋个一官半职做什么?”
陶霁便笑着道:“不,我说的是,在折苍大人手底下谋职,不是蜀国。”
……
折苍……折苍此时不知道有人惦记着在她的手底下谋职,她只是皱着眉头看向乔年递给她的折子。那是皇帝写来的,新皇登基,国库空虚,所以给不出陵城粮食,让陵城自行解决。
然后倒是不敢提其他的过分要求,只在折子上面说:听闻陵城来了一位隐士之后,做出了众多的好东西,新皇十分好奇,便让折苍去京都一趟,若是真有传闻中的奇异,还能给折苍封个官。
折苍将折子往火堆里面一扔,“陵城是边境,死了这么多人,接连几仗,他都不给粮食,还将我看做一个猴子召唤去京都戏耍,怪不得小南晋国和乌塔子都敢打我们。”
国弱任人欺。
若不是陵城自己强,怕是早就亡城了。
乔年见她烧了折子,便笑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是新皇,你的身份来历,应该早就在新皇的案桌前了,一旦去了,便是要留住你在京都。”
只是帝王的说辞十分傲慢,带着一股上位者的蔑视。
“工匠之流,并不算得台面,你明面上,只是一个知道奇淫技巧的工匠,所以陛下虽然好奇,却并不重视,但是你这般的才能,还是放在自己的手里比较稳。”
乔年说完道:“无妨,便推脱你身子不好,不能长途跋涉,所以一般都在陵城之内不曾外出,等身子好了,再去京都。”
这是小事,折苍便全部交给乔年去办,她继续投入到自己的基建大业里面去。
又多了一块新地图,也就意味着有了新的矿产资源和新的人力,她又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她如今并没有治国的能力,比起乔年他们来,她只能给出一些建议——虽然后世的建议每每说出来都能震惊那群老臣,但她那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并没有实际的能力,反而是乔年他们,扎根在陵城一辈子,政务老练,所以折苍也不去插手他们想做的事情。
她只是默默地跟着他们学习,一点一点的进步。因此这次她也不去过问一个异域般的国家该如何同化,管理,只把自己想要的写下来画下来,让乔年他们安排人去给她找。
这些东西包括但不限于需要的一些树木,蝉,桑麻等等。
折苍已经发现了,空间里面出现的很多细节原料,其实跟她呆的华夏国不一样,反而跟这时空十分相像,当初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折苍就画过很多东西让乔年来看,来找,如今她按着乌塔子那边的气候和地域,又搜罗出一些新的物种出来。
反正她是觉得很大概率有。那边山多,能找到的东西肯定多。
于是,这年专门成立了一个搜查小队带着图纸去乌塔子。
完成这事情后,折苍难得的有时间出门走走。
街市上面依旧热闹,她掏出六个铜板买了五个肉包子——本来是只能买三个的,不过店家感激她教了他一个好法子,便多送了她两个。
“一个素菜包子一文钱两个,肉包子两文钱一个,跟别的摊子是一样的价格,可我做生意背啊,总比别人生意少,不过自从您教我卖‘盲包子’后,自己挑,无论是肉包子还是菜包子,只要买三个起,都是一样的价格,哎哟喂,如今卖的可好了。”
他感激的道:“如今好多人都学我,可都没我卖的好。”
折苍笑笑,“你家的包子好吃罢了,只差个机会。”
她提着五个包子继续走,结果刚走几步,就见一个长的十分好看的男人在前面笑盈盈的看着她,然后走过来,行了一礼,道:“折苍大人,在下陶霁,仰慕大人许久,本是不该打扰大人,只是最近察觉大人有危机,便想为大人效力。”
折苍就想了想,咬了一口包子,问:“危机……很久之前,有个男人总爱说自己从来处来的,是你兄弟吧?”
陶霁点头,“是舍弟,他为人愚笨,还望大人勿怪。”
折苍就笑了,“你们兄弟两个,还真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说话都绕的很。”
她嚼吧了一口包子,道:“你就大哥也别说二弟了,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般的。”
然后转身走了。
陶霁没有追上去,而是喃喃了一句:“……大哥也别说二弟?这是说我傻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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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刺客
陵城在飞速的发展,八九月桂花飘香,陵城四处都是丰收和新景象。
因为今年的农田里面按照折苍大人的指示施了农肥,稻谷长的比去年好,农人都欢喜的,他们朝廷贷款给他们的镰刀割水稻杆,又快又好。
这种镰刀可以先用,等到交了谷税,再将余下来的稻谷卖了或者用稻谷做银子付,朝廷都收,随他们。
农人们都很高兴,今年是个丰收,他们都打算存些余银下来,将宅子建了,还有几个小伙子因为穷一直没媳妇,这回也敢动娶媳妇的心思了。
割完了稻谷,就将稻谷抱到一块去,用几块板子合在一起,再架起来一块大大的竹编,男人们力气大,用力的将稻谷穗穗砸在木板上,飞溅起来的稻谷粒或者上去了竹编,或者下落到了木板上,上上下下,不会有一粒稻谷能逃脱农人们的掌心。
不过在这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中,也有一群跟农田格格不入的人。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好诗,好诗。折苍大人好文采。我如今置身稻田,能深刻体会到这诗的真正含义。”
一个穿着长衫的文人站在路中间感慨道。
跟他同行的人便摇头,“折苍大人都解释了,这不是她写的,而是一位叫做辛弃疾的诗人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