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2)

姜闻音摆摆手,“姐姐正事要紧。”

她的表情很平静,但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美人姐姐与赵衡怎么了,难道昨晚赵衡不仅占了自己的便宜,还占了美人姐姐的便宜?

不对,她进去的时候,赵衡衣服完好,虽然呼吸紊乱,但应该还没来得及对美人姐姐动手。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抬步出去,结果徐琰手中的信,打开迅速地浏览一遍,表情不见喜怒,“无碍,不过两个蠢货,让人慢慢找便是。”

徐琰语气恭敬,请示道:“那属下就这样回复林公子?”

姜沉羽扫了他一眼,颔首后转身进了屋。

见他进来,姜闻音便追问道:“姐姐与赵衡怎么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姜沉羽看向她,决定先问她一个问题,“你觉得赵衡怎么样?”

她一直对自己真正的身份有偏见,在坦白之前,他想先解开这个误会,否则加上昨夜的事,她可能更难以接受。

姜闻音愣了一下,想起昨夜的事,她恶狠狠道:“这个死渣男,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剁了他的命根子!”

姜沉羽:“……”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姜沉羽表情古怪,“你为何这么厌恶他?”

姜闻音气愤道:“他恶心,他下作!”

身为男主,却干出这么low的事情,她以前只是故意黑赵衡,想叫美人姐姐离他远点,现在则是真情实感地厌恶他。

有男主光环在,剁鸡鸡的可能性不大,但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这个恶心的男人。

姜沉羽脸色一沉,“你未了解他,不可听信谣言。”

姜闻音神色警惕道:“姐姐你为什么帮他说话,难道你看上他了?”

姜沉羽:“……没有。”

看来今日不是坦白的好时机。

第52章

昨夜之事还历历在目,姜闻音忍不住又把手放到衣服上擦了擦,露出嫌弃的表情,“姐姐最好离他远一点。”

姜沉羽心情本就烦躁,垂眸看到她的动作,表情更是一下子阴郁起来。

姜闻音却不知这些,余光扫到他的脸色,反而误以为他已经对赵衡有好感,心中警铃大作,想了想,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挤出几滴眼泪,“姐姐,赵衡他……他昨夜非礼了我!”

在美人姐姐卧房里和陌生男人亲密这件事,本身就羞耻度爆表,还挺丢脸,姜闻音本不想说,但为了能够让美人姐姐认清赵衡那个王八蛋的真面目,离他远远的,她只好忍着羞耻说出来。

姜沉羽表情古怪,这种事若是旁人做的,他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可这事是自己做的,他心中升起了隐秘的心虚感,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正在此时,身上突然传来针扎般的痛,熟悉的疼痛冒了出来,他扫了姜闻音一眼,突然向她怀里栽了下去。

姜闻音正留意着他的反应,见此不由大惊失色,顾不上还在装哭,在他还未倒地之前将人搂住,紧张道:“姐姐可是又犯病了?”

其实早就疼习惯了,但面对她紧张的表情,姜沉羽还是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很疼。”

姜闻音抬手抹掉刚才装哭,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姐姐忍忍,我把你扶到床上去。”

姜沉羽垂眸观察她的表情,应了一声。

姜闻音将他扶到自己床上,拉过被子盖上,又急急忙忙地倒了杯水,坐在床畔前喂他喝下去,然后放下茶杯,见他脸色没有那么煞白了,松了一口气,拧眉道:“姐姐这病还是得找大夫来看看。”

这种怪病,她闻所未闻,若是一直不治好,那岂不是要缠着美人姐姐一辈子?

姜沉羽斜睨了她一眼,垂下眼睫,声音虚弱无力,“都是群庸医,看了也是浪费银子。”

要不是看他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姜闻音真想吐槽一句,你还知道浪费银子啊!刚来襄州,他就花光了小肥啾的卖身银子,后来林玄悠送五千两银子,他又挥霍一通,往她屋里添置了不少东西,若不是自己把剩余的银子抢来管住,他们早就喝西北风了。

姜闻音无语道:“看病抓药不算浪费银子,购置那些胭脂水粉和摆件,才是浪费银子。”

姜沉羽抬眸,“你若是不喜欢,丢掉便是。”

姜闻音瞪了他一眼,真是败家娘们,买回来的东西还丢掉?再说她还是很喜欢屋里的玉兔摆件,缠丝蝴蝶金簪,莲花镂空玉簪,澄心纸和竹山砚的。

“就这么说定了,我让徐琰去给你请个大夫来。”

姜沉羽:“行吧。”反正普通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好锦娘重新打了盆热水进来,姜闻音便让她去给徐琰传话,自己则把头发梳成辫子搭在胸前,撸起袖子洗脸刷牙。

净室水声哗啦,姜沉羽静静地躺在床上,盯了会儿头顶的青纱帐,无聊地闭上眼睛。

姜闻音往脸蛋上涂着香脂,从净室里出来,看到他闭着眼睛,知道他犯病时最是难受,便没出声打扰。

她昨夜没睡好,后半夜又遇到那种事,瞪着眼睛一直没睡着,这会儿洗完手又换上干净衣物,恶心劲儿没那么厉害了,困意方又席卷而来。

窗外大雪已停,今日出了太阳,清晨的阳光是灿金色地,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透过窗户钻了进来,将屋子里照的亮堂极了。

姜闻音坐在软榻上,打开窗户看了几眼院子里的梅花,便被冷风吹的脸颊生疼,困意消失,才将窗户关上。

她托着下巴发了会儿呆,屋外又响起脚步声,门帘被撩开,寒月提着食盒走进来,“我见姑娘一直未醒,便自作主张,已经把腊八粥煮在锅里了,早饭是在巷口买的灌汤包、油条和我熬的鸡丝粥,配上酱黄瓜和腌萝卜,最是爽口不过。”

姜闻音回神,歪在软枕上,看着她将早饭从食里拿出来摆再桌子上,突然问了句:“寒月姐姐,你昨晚没有听到我喊你吗?”

寒月愣了一下,“姑娘昨夜叫我了吗?我昨夜有点头疼,早早地回屋睡了,什么声音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