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2)

gu903();“是呀,表小姐也一道儿吧。那边都是相熟的官家姐妹,表小姐多识得些人也好。”

“……”到底都是她们相熟的。星檀在心中笑了笑,方与她们二人道,“那便去看看吧。”

丘禾正从那边端着茶点回来,却见自家小姐与杜公子一道儿过来,方忙侍奉去了一旁。

入了那亭楼,钱思雅方已学着大方,与众贵女们介绍着,“这位是信国公府的表小姐,听闻将将与世子爷一同从西凉回来。”

只是将将见到星檀的面容,一众贵女们面上,神色各异。有人惊骇后退,也有人跃跃欲行礼数。星檀方忙接了话去,“小姐们有礼。”

她嘴上说了礼数,身子却未打算行礼,自幼在京都城里,能让她行礼的人不多,只皇城中那几位主子,还有宫外几位年岁长的前辈罢了。

见得工部尚书之女王希儿已要落跪,她方忙去将人扶住了,“希儿不必客气。我将将才来,这儿可有什么好吃的?”

钱思雅已然不解,王尚书是他父亲上首,王家女儿怎与一个外来的表亲相熟了起来?却见一旁杜泽也跟了过去,寻得份儿桂花糕端去了人家面前,她自也不甘示弱。

来时父亲便有所指,杜泽在安阳城与陛下立了大功,此回来京城,定会封官。钱家如今在京城也将将立足,若寻得个如此郎君,便是强强联手。

只与妹妹使了个眼色的功夫,钱思琪便已端着热茶寻去了那边。“表小姐将将来,用杯热茶解解渴吧。”

星檀还来得及回话,那杯热茶晃然倾倒,直落来她衣袖上。却是杜泽反应得及,拂袖直挡了那碗滚烫的茶水去。

“啊呀!”钱思琪见伤着的是杜公子,慌乱了几分。她本想替姐姐将这表小姐支开的。此下杜公子面上几分痛楚,她只忙要道歉起来。却被杜泽摆了摆手,“不必。”

星檀忧心人受伤,碍着当面男女之礼,只叫丘禾递了干净的帕子。“此处不宜疗伤,杜公子且随我出去,寻个安静的地方清洗清洗,再寻太医来看看罢。”

话落之间,对面的人却一一落了跪,唯独那位钱家小女儿还愣愣立在原地。

却听得四周贵女们道了声,“陛下万安。”钱思琪方清醒几分。她与姐姐来京城时日浅,还未曾被召入宫中参宴,自也不知皇帝长得什么模样。

原就是眼前这副模样…

那双鹰眸似要吞了人,一身玄色衣衫威严十足,面上还藏着几分怒气。

星檀只见那钱家姐妹跪得不成礼数,歪歪斜斜似是被吓到了。她手腕上却被人重重一拉,身子直往后退了退,被皇帝护去了身后。

却听皇帝沉着声线问起地上的钱思琪来:“是谁家女儿,朕未曾见过你?”

第102章盛夏(15)心药(下)

钱思琪已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还是钱思雅上前来回了皇帝的话。

“陛下,这是家妹思琪。家、家父钱朗,眼下就值在工部。”钱思雅着实也只是有什么答什么,却不知皇帝想问的是什么。

“钱朗的女儿,为何故意伤人?”

钱思琪听得这话,自知方才的事儿,皇帝竟是看到了。这会儿晃神回来,忙在地上叩首着,“小女只是不慎,并非有意要伤人的。”

却听皇帝冷笑了声,“既是不认,多说无益。”

罢了,又听他吩咐一旁江蒙恩,“让华清将人送去北镇抚司,好好审问。”

钱思琪险些惊晕了过去,自是想不通不过是一杯茶水,怎就要去镇抚司。那是锦衣卫用刑的地方,进去的,皮开肉绽是轻,出不出得来都不一定。她可怎么经得起。

钱思雅亦是骇着,却不敢再开口求情了,只看着妹妹哭喊着,被那华姓的侍卫提拎了出去。

只见皇帝吩咐内侍总管照看杜公子,再与那国公府的表小姐轻说了句什么,便领着人出去了这亭楼。一众贵女们起了身,钱思雅自觉不妙,正要回府上与父亲求救。却听闻得王希儿与一旁张家小姐小声说道起来。

“那位,真是表小姐,还是嫡小姐?”

“你也觉得生得像?”

“不止是生得像。那神态举止,几乎一模一样。”

“陛下那般护着,许该真是没错了。”

钱思雅凑了过去,“希儿你们说的,什么嫡小姐?”

王希儿方将钱家二女那般争风吃醋看在眼里,早前又与星檀有过几回交情。京城贵女相交,多看行止言谈,许并不需要太多言辞,便能确定人是否可交。

王希儿只看了看那钱思雅,淡淡笑道,“那位表小姐,恐怕就是陛下心心念念的温惠皇后了。”

“……”

王希儿却见钱思雅没了声儿,只面上一阵绯红直到了耳尖儿上。再左右看了看四周的目光,方忙遮着掩着,出了这亭楼去。

张家小姐望着那背影,走来王希儿身边,几分讥讽道,“眼光倒是颇高的,手段却低劣了些。”

她兄长方来问候这位钱家嫡女,原是本着父亲对钱家看重,却糟了几回白眼,原来人家是只看得上新科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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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檀只随着皇帝身后走着,方在那亭楼里,只听他一句,“随朕出来。”当着众人在场,她自也不好驳了他一国之君的面子。

只此下,前头的人脚步很快,负一手在身后,似有些气急。她有些跟不上了,方提声问起,“陛下要去哪儿?有什么话,便就在这儿说吧。”

绕过假山,四周已无他人目光,便就在这大石后头,皇帝终停下脚步回身过来。

星檀却见那双鹰眸里几分猩红,目光灼灼似要将她吞灭似的,却莫名又藏着些许委屈:“回京城方才几日,便来相看,又当着众人与他殷情,你就这么等不及?”

“我如何殷情了?”星檀听得出来他话中指的是杜泽,“方陛下也该看到,是杜公子替我挡了那碗烫茶。我不过是关心一回,叫请大夫来看看。”

星檀话落,却又觉不对,她与他解释这些做什么。“再说,我相看不相看,与谁献殷情,还要等什么?又与陛下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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