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以前一样。”
陈晨回击,而言语里却多了一些柔软,此时的他,早已没有那么小白,什么都不懂的少年,而他亦是悄然退后一步。
曾曾吃吃笑着,手指陈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神经,不理你了。”陈晨立在窗前,低头默默看着古筝,手指轻轻一触,手指传过一阵微痛感,“果然,我还是喜欢弹钢琴的。”
曾曾先一步抱住古筝,“这架古筝,还没有男人碰过。”
“我还是男生。”陈晨干笑道。
两人手指上有了触碰,一时都收回了手,陈晨尴尬,想起小时候根本就未曾发现男女之间,有什么敏感,而现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对抗性。
陈晨摇头苦笑,曾曾只拿眼睛看他,美眸中传过笑意,“不过,你想看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的。”
“妖精。”陈晨笑骂道:“娱乐圈果然不是个好去处,把纯洁的妖精都煮透了。”
“切,姐还是个……”
曾曾一时愣住,“好啊,原来小晨你一直想吃姐姐的豆腐来着。”
“我该上课了,走了。”陈晨落荒而逃,连雨也差点不顾,幸好曾曾抛给他一把雨伞,倒也安然无事。
一路急奔,却和一人不期而遇。
两人的擦肩而过,彼此都有了深刻的印象,两人同时回头,互相望了一眼。
“你居然还敢来找曾曾。”陈晨迈着步子,来到那人的跟前。
“陈晨?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是,今年你也到了上大学的年龄了。”窦南天蓬松着头发,打着一把黑伞,戴着一副墨镜,而脸颊上依旧还有着略微好转的伤痕。
“果然是你,人渣。”陈晨怒了,这个畜生,居然还敢再来,竟然还真的找到这里来了。
“你知道曾曾在哪对不对,带我去找她。”窦南天似乎恳求着陈晨道。
陈晨摇头,曾曾已经差点上了一次当,自己怎么还会将她送入虎口,羊入虎口的蠢办法,怎能在自己身上实现?
见陈晨摇头,窦南天怒气冲冲,手中的雨伞扔下,从腰间拿出一把菜刀,陈晨紧皱眉头,后退几步。
雨点落在两人之间,朦朦胧胧,静止的两人,眼神对望,仿佛在交谈着什么,只是他们的眉宇越发紧皱,窦南天终于忍不住道,“不要逼我,只要你能带我找到曾曾,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你相信你自己说的话么?”陈晨嗤笑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窦南天低吼一声,直奔陈晨而来,锋利的菜刀刃,在缓缓落下的雨水中,流淌出一条路径,而后再次被雨水掩盖。
陈晨周旋着,后退着,几次的交手,让他找不到一点空隙,相反,自己却差点着了他的道,被锋利的菜刀砍过。
窦南天明显有备而来,而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会遇到陈晨,他拿起菜刀,只想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逼迫曾曾妥协,然而,没有料到,会遇上陈晨这个小煞星。
也许手中有武器的原因,窦南天渐渐鼓足了勇气,不管不顾直奔陈晨而去。
一步一步,两人相互追逐。
窦南天向前一步,陈晨退后一步,慢悠悠的动作中,却隐藏着极大的诡异杀气。
“你真的不妥协么?”窦南天再次问道。
“脱鞋,给你。”陈晨扔出脚上的鞋子,刚才窦南天的菜刀砍在了陈晨的鞋底,幸好躲得快,才没有伤到脚,只是脚上穿的鞋子,已经壮烈牺牲。
脚下越来越滑,雨水冲击着路面,越聚越多。
诡异的气氛,在一个狭小的胡同里,渐渐汇聚,而此刻有着一个身影冲过来,拦在陈晨的面前,“窦南天,我求你放过陈晨好不,我跟你走。”
那个身影哭泣,随着落雨的情景一高一低,浅唱低吟。
“曾曾,你怎么来了?”陈晨焦急,也许她不来,自己还有能力脱身,现在曾曾来了,他怎能任性让她跟着窦南天走,他不允许她为他而冒险。
“嚯嚯,好一对苦命鸳鸯啊,只不过,师父也没有办法才如此做,否则,一定会成全相好的。”窦南天笑着,狰狞的表情让他的脸孔一阵丑陋,他咬牙唾弃着,发泄着心中的愤怒,“都是你这个贱人,才把我害成这样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有今天,让人追着打,而如果不把你交给他们,师父我的命也就没了。”
“成全你还不如成全我,这样,你也不会少一片肉,师父也是能荣享富贵,再也不用浪迹天涯,让别人看不起。”窦南天挥舞着手中的菜刀,道:“曾曾,你过来,我放过你的相好。”
曾曾看一眼陈晨,眼中带着感动以及绝望,在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钱包,陈晨的钱包,幽幽说道:“我知道你又把钱放在抽屉里了,不过,我真的已经够用了,而且……”,曾曾看一眼窦南天,轻轻一笑道:“或许,以后再也用不到你的钱交房租了。”
曾曾落如雨下,她站起来,一步一步向窦南天走去,雨水打湿她的衣衫,**若隐若现,头发湿了,夹杂着滚烫的泪珠落下,混合着雨,不知酸甜或是只有苦涩。
陈晨紧紧抓着曾曾的手臂,却被曾曾甩脱,“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的小伙伴,就让我跟他走。”
“不,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怎么会让你再次进入贼窝。”
两人的动作吸引着窦南天的动作,他笑一声,“你们,够了么?”
陈晨不看他,把曾曾甩向一旁,“男人自有男人的办法解决,你要真的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就赶紧走报警去。”
窦南天望着嘶吼的陈晨,再也忍不住挥舞手中的菜刀,煮熟的鸭子快到手了,却被狐狸给夺下了,那么只好自己化成一头雄狼而对狐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