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笑道:“我可没宴京那么正经,大概以后是我女朋友管我了,不敢回嘴。”
孟丹枝笑了笑。
之前周宴京有跟她说过,他还是单身。
离开时,两人并排,乔灼伸手:“我拿着吧。”
孟丹枝摇头:“没事。”
“好吧,看来我没机会当绅士了。”乔灼收回手,调侃道:“下回,可能法院见了。”
“回见。”
孟丹枝径直回店里。
其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灼今天的一些举动,都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仔细想又很正常。
陈家。
佣人将一大箱子的东西搬回客厅里,看见苏文心下楼,立刻道:“太太。”
苏文心问:“是什么?”
佣人回答:“不知道,是从宁城寄来的。”
苏文心原本没在意,这下快速下了楼,看见快递单上手写填的“绣品”二字,心里一震。
这就是丢失的那些嫁妆吧?
苏文心自作主张拆了快递,等陈达海回到家里时,看见地面、茶几、沙发上摆的都是东西。
这些绣品他很眼熟,他亲眼见过。
“文心,你看,我买回来了。”陈达海露出一个笑容:“家里的事就不要闹到法院上去吧。”
陈若烟上一个造谣的事开庭在即。
要是苏文心也起诉,那她真是又要再一次过去。
况且,现在陈若烟还因为偷窃被拘留,已经将近十天了,警方也要估算价值,才能确定情节严不严重。
“花了多少钱?”苏文心的问题和他的话没联系。
“两百万。”陈达海没隐瞒。
这两百万花得他肉疼,那个卖家坐地起价,单卖价格更高,他就一起买了。
“不多。”苏文心指着茶几上那幅龙凤呈祥的刺绣:“这个就值你的报价了。”
陈达海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深意。
苏文心抬头看他:“陈达海,我们结婚有二十年了吧。”
陈达海:“二十二年了。”
苏文心怅然,二十二年,那时候孟丹枝还差几个月出生,孟家知道她怀有遗腹子,但都没逼她。
虽然婆婆早早去世,但公公人很好。
陈家么,没有公婆,只有陈达海一人和他的亲戚们,后来还多了一个继女。
陈达海见她情绪不对,立刻道:“若烟是做错了事,如果你实在不能原谅,就当我没说。”
苏文心惊讶地看他。
她以为他会一直为他女儿求情,现在连女儿都不管了?
“帮我把这些东西送到枝枝那里。”苏文心没说什么,“我一个人搬不了。”
陈达海答应:“好。”
他上前去,伸手搂住她:“文心,这件事我知道是你受了委屈,实在是我没教好若烟,她从小没有亲生母亲,性格……”
若是往常,苏文心就早点反驳。
这会儿,她连开口都不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苏文心听陈达海这些话就觉得是空谈,好像画饼一般。
枝枝也没有母亲,但她依旧亭亭玉立。
“明天我就把这些送到枝枝那里。”陈达海没注意她的表情,“对了,我还要备一些礼物,向她道歉。”
“至于周司长那里……”
“你上次说的话,我考虑过了。”苏文心忽然开口,打断了陈达海的念念有词。
“什么话?”陈达海忘了,他说过很多话。
苏文心:“你不记得了吗?”
陈达海摇头。
苏文心忽地笑了笑,很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