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
周宴京眼神幽幽,分割清楚才好。
孟丹枝哦了声,她没觉得他哪里做得不对,自己在人情世故方面肯定是比不上已入职场几年的他。
乔灼象征性地收费,不送礼确实说不过去。
到包厢时,乔灼已经在。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圈,很快笑道:“还好我来得早,不然这会儿要你们等我了。”
周宴京伸手推了下孟丹枝的腰,“坐过去。”
孟丹枝也没想多,点头。
她其实和乔灼没什么共同语言,无非是陈若烟的事儿,但周宴京并不同,即使二人已经毕业多年,也不怎么见面,但他们的话题一个接一个的变。
很快,服务员上菜。
孟丹枝坐在里面,眼睁睁看着一道醋鱼被周宴京放到了最边上的位置,距离她最远。
她眼巴巴地看了会儿。
乔灼被她的眼神逗笑,问:“你要这个吗?”
那边摆了好几样东西,他说的是醋鱼前面一道,正好两个位置在一条直线上。
周宴京静静地看着。
孟丹枝摇头:“你们不用管我。”
虽然他没说对,但被指出来好像自己很馋的样子,更不好意思让他帮忙。
她朝周宴京小声:“那个。”
周宴京微微偏身:“哪个?”
孟丹枝偷偷瞪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口味。果然,没用她说,周宴京将醋鱼换了过来。
两人说话很小,几乎听不见,互动也短短几秒。
乔灼盯着看了会儿。
孟丹枝和周宴京原本就熟悉,如今更是朝夕相处,习惯了如此,她自己都没发现。
有时候,家人莫过于如此。
快要结束时,他忽然问:“上次你说还有别的事要我帮忙,正好这事结束,可以说了。”
孟丹枝记起那事:“那个呀,现在不用了。”
当时苏文心报警,现在又得知她提出离婚,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她一次,也许她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件事。
乔灼顿了一下:“解决了更好。”
孟丹枝莞尔,没说什么。
离开前,她放下包包去洗手间,留下两人。
包厢里安安静静,将外面的一切声音隔绝,只余下杯盏偶尔碰撞和倒茶的声音。
最终是乔灼开口:“怎么不说话。”
周宴京眉目清淡:“没什么好说的。”
他这一句,让乔灼一愣,复而就猜到他如此态度的缘故:“你今天是故意的?”
“哪里故意?”周宴京问。
“送礼。”乔灼忽然反应过来:“——包括上菜时,你也是故意的。”
他既然知道孟丹枝的口味,又怎么会一开始就将醋鱼放那么远,除非另有目的。
合着这是场鸿门宴。
周宴京依旧纹丝不动:“是吗。”
语气却是陈述句。
他一再淡定,乔灼估计孟丹枝快要回来,率先揭破:“说起来,我也没听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恋爱的。”
周宴京:“这种私密事怎么好和外人说。”
“……”
乔灼磨了磨牙。
他感觉他是在故意炫耀。
乔灼也没想到自己和孟丹枝私下接触,和周宴京最近都没见面,居然还能被他知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问。
周宴京:“你染发的那天。”
一个时隔许久的同学,因为孟丹枝随口一句,第二天就改了发色,并且向他“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