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齐金儿的段数,齐夫人很清楚。小小的算计还行,真要碰上大事,齐金儿的脑子根本就不够看,也指望不上。
“娘,那间布庄本来就应该是咱们家的,凭什么分给齐君洲呀?他娘当初嫁给爹的时候,又没带多少嫁妆。咱们而今的家底,都是娘你陪着爹打下来的。而且,娘你当初嫁给爹,还带来了不少嫁妆呢!”老生重谈,齐金儿能想到撺掇齐夫人的借口和理由,翻来覆去还是这一套。
“我知道。”虽然知道这是齐金儿的套路,齐夫人还是免不了的生气。
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吃了亏,齐夫人才会格外的在意。不需要齐金儿提醒,齐夫人心下就已然很烦躁了。
“娘,不如咱们去找找那个乡下丫头?不是说布庄都交给她打理了?总不至于还是齐君洲自己在打理布庄吧!齐君洲也没这个本事和能耐啊!”齐金儿是看不上齐君洲的。
比起齐君洲这个并不亲近的大哥,齐金儿跟齐二弟和齐三弟的感情更加要好。想当然的,齐金儿对钱月茵这个大嫂也委实不放在眼里。
“嗯,走一趟吧!”齐夫人憋屈了好些日子,真要她什么也不做,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不,齐金儿一提,齐夫人就上钩了。
这母女两人也都是急性子,当天就找上了钱月茵。
当然,她们母女两人特意挑选了齐君洲不在家的时候,想着钱月茵一个乡下丫头肯定很好应付,她们的气焰别提多嚣张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钱月茵并不吃两人这一套。哪怕齐夫人和齐金儿的气焰再嚣张,她也是不予理睬,并不怎么当回事。
眼看钱月茵并不好拿捏,齐夫人有些意外,一时间委实怀疑钱月茵到底有没有听懂她刚刚说的话。
抿抿嘴,齐夫人加重了语气重复道:“大公子是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像金银之物,委实俗气,也极其容易坏了大公子的名声。我是想着,你也不懂布庄如何打理,不如交回来让我帮忙打理。到时候你只管坐在家里等着收银钱就好了,又轻松又省事,多好?”
“不过是一间布庄罢了,倒也算不得辛苦。我现下也不需要每日都去布庄,不过是月底过去查个账本就行了,很轻松的,也省事。”照搬齐夫人的话,钱月茵笑着回道。
齐夫人噎住。没成想钱月茵会如此回答她,更没想到钱月茵竟然能真的将布庄再给张罗起来。
认真的看着钱月茵,齐夫人越发觉得,她可能真的小看钱月茵了。
“呵!还月底去查个账本就行了。你认字吗你?查帐本?亏你说得出口,真是会端架子。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早晚有你后悔的。”齐金儿却不这样认为。
在齐金儿看来,钱月茵就是在装!装厉害,装有本事。其实钱月茵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草包,大字也不认识一个的乡下丫头!
钱月茵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转头看向齐金儿:“这位应该是妹妹吧?妹妹的亲事定下来了吗?”
“我的亲事定没定下,关你什么事?”突然被钱月茵问起这个问题,齐金儿下意识觉得有诈。
“我只是觉得,妹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是不是应该更担心自己的亲事?”齐金儿的愤怒,钱月茵并不放在眼里。对于齐金儿的挑衅,钱月茵也不以为意,轻飘飘的反击道。
“你是拐着弯的骂我多管闲事?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大嫂,居然敢在我面前摆大嫂的谱?”齐金儿顷刻间就爆炸了,指着钱月茵的鼻子骂道。
“没有啊!我就是单纯的关心关心妹妹罢了。毕竟妹妹的名声也很重要。要是妹妹还没定下亲事,怕是以后不好说亲。可要是妹妹已经定下亲事,我担心妹妹日后的夫家会打探此事呢!”钱月茵摊摊手,语气颇为漫不经心。
“你是在威胁我?”齐金儿虽然算不得多么聪明,但也不是彻头彻尾的蠢蛋。钱月茵的话语说的又直白,齐金儿忍不住跳脚,气呼呼的向齐夫人告状道,“娘,你看啦!这就是齐君洲从乡下找回来的媳妇!她就是成心给我添堵,故意羞辱我!”
“行了,你少说两句。不是别人的对手,还非要傻兮兮往别人设好的套子里钻。受了欺负怪的了谁?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齐夫人无疑是恼火的。
但是比起恼火钱月茵,齐夫人更恼火齐金儿的蠢和笨。
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而已,齐金儿竟然也拿不下来,反而被钱月茵打压的毫无反击余地。这不是蠢是什么?不是笨是什么?
“娘,我……”钱月茵羞辱她,齐金儿姑且能忍着不哭。可齐夫人这么一说,齐金儿当即绷不住,抓起手帕就开始抹眼泪了。
哭什么哭?就算想哭也不能当着钱月茵的面苦呀!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钱月茵,她们败下阵来了?真是没用!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齐金儿,齐夫人懒得多说其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姑且将心里的诸多不耐烦都按耐住了。
她可不是齐金儿,没那么容易被钱月茵/煽/动。齐金儿不像话,齐夫人自然会回家之后再好好教导齐金儿。
眼下对齐夫人而言更重要的,还是钱月茵这个她之前一直轻敌的儿媳妇!
望着钱月茵脸上始终没有退下的笑容,齐夫人不得不承认,钱月茵很棘手。
怪不得齐君洲会大老远跑去一个小山村将这个乡下丫头娶回来。枉她之前还单纯的想着,齐君洲是遵循亲娘的遗愿,才不得不娶了钱月茵。
却原来,钱月茵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飞快的在脑子里转过一圈,齐夫人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姑娘家家的不懂事,平日里又被我和她爹给惯坏了,这才会口无遮拦。主要也是把你当成亲大嫂了,才敢跟你没大没小的。你是大嫂,可别跟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才是。”
不得不说,齐夫人这脸变得也有够快的。明明前一刻还当着钱月茵的面,阴阳怪气钱月茵给齐金儿下套,转眼又挤出笑容来跟钱月茵攀关系、套近乎了。
钱月茵可不吃这一套。哪怕齐夫人是齐君洲名义上的继母,钱月茵依然有什么说什么:“夫人还是要多管管的。妹妹瞧着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被牵连到亲事,只怕妹妹要反过来怨恨夫人了。”
又拿齐金儿的亲事来威胁她!这个乡下丫头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竟然还敢站在这里摆起齐家长媳的架子了?
齐夫人一股怒气升上心头,差点没能忍住的冲着钱月茵嚷嚷开了。
齐家的家教,什么时候轮到钱月茵这么个乡下丫头来多嘴了?也不看看钱月茵是什么出身,到了府城见到他们齐家人还不立马乖乖学着点,紧闭嘴巴只干不说?
再者,她自己的亲闺女,她自然会很用心的教,何时轮到钱月茵这么一个外人多嘴多舌了?
至于齐金儿的亲事,齐夫人完全不担心。她都已经为齐金儿打探好了,很快就能将齐金儿的亲事顺利定下来。
齐夫人不担心,齐金儿却是尤为的紧张。齐夫人要为她定下夫家的事情,暂且还没跟齐金儿说。
乃至齐金儿瞬间就被钱月茵给说动了,气的面色通红,整个人都陷入了紧绷的情绪:“都说了我的亲事不需要你多嘴!你算老几啊你?你凭什么对着我的亲事指手画脚?你……”
“金儿!”齐夫人皱起眉头,语气很是不悦,“你闭嘴!”
“凭什么呀?我又没说错什么,干嘛非要我闭嘴?娘你是不是不疼我了?你居然偏向她?”齐金儿是真的不理解齐夫人为什么要让她闭嘴。
如若是跟齐二弟和齐三弟相比较,齐金儿很有自知之明,她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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