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儿吃的很不高兴。她来过这里好多次了,却没有一次被留下来吃饭。齐家二弟和三弟这才第一次登门,钱月茵立马就主动留饭了。
这是什么意思?还不就是因着钱月茵根本就瞧不起她?
眼看齐家二弟和三弟吃的尤为尽兴,齐金儿越发没有胃口了。
太欺负人了!她到底哪里招钱月茵不待见了?钱月茵非要这般针对她?
咬咬牙,齐金儿忍不住就悄悄抬起眼,瞪向了钱月茵。
没错,只是悄悄的瞪。因着对钱月茵有所图,齐金儿难免就有所收敛。但是反之,一想到钱月茵说跟梅家长公子并不相熟,实在帮不上她的忙,齐金儿又有些想发火了。
都帮不上她了,她干嘛还必须对钱月茵好声好气的巴结?钱月茵算她什么人啊?根本不值得!
“那个,大嫂……”完全没注意到齐金儿的生气和愤怒,齐家三弟忽然开了口。
钱月茵诧异的看过去。
“大嫂你这桌上的吃食都是哪里买回来的?我在府城住了这么多年,都没吃过这几样菜。大嫂你要是不知道,让下人来传个话?等我回家以后,也让家里的下人去买。”齐家三弟别的不在意,却是个实打实的吃货,而且他的嘴巴特别的刁钻,寻常的菜都不合他的口味。
像今日在钱月茵这儿的饭桌上,齐家三弟原本是打算随便动动筷子、装个样子的。没成想他这一动筷子,就再也没有停下来。
等到他终于舍得放下筷子,齐家三弟愕然发现,他竟然吃的有些撑了。
多少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哪怕他偶尔碰到喜欢吃的菜,顶多也就那么一两样,他再吃也不可能吃撑。
但是很意外的,钱月茵这里的饭菜正正好就得了齐家三弟的喜欢,愣是让他上了心。
看着齐家三弟手指的那几样菜,钱月茵不由就笑了:“这不是在外面买的,是从我们老家带来的。家里还有一些没有吃完,三弟若是喜欢,待会儿走的时候只管带两只腊鸡、并几条腊鱼回去。”
“咦?自家做的?那岂不是外面没有卖的?这以后再想吃,怕是都吃不到了。”齐家三弟很惊喜钱月茵愿意送他一些带回家吃。可吃完就没了,他以后就只能心心念念却寻不到了。
“不会。我娘家二哥在府城新开了一家酒楼,再过一两个月就有这些菜卖了。三弟若是喜欢吃,随时可以过去点菜。”钱月茵说着就把钱二哥新酒楼的名字和地址告诉给了齐家三弟知道。
“成!那我就再多等一两个月好了。”齐家三弟登时就高兴了,看向钱月茵的眼神带上几分感激和不好意思,“多谢大嫂了。”
“区区小事,不值一提,三弟不必此般见外。”钱月茵摇摇头,回道。
大气!就在这一刻,齐家三弟对钱月茵彻底改观。一扫来之前的不情愿,转而变得分外热络和积极。
齐家二弟也觉得钱月茵挺好的。桌上的饭菜很是丰盛,还愿意让齐家三弟带些吃食回家。哪怕这些吃食算不得多么金贵,但钱月茵的心意,齐家二弟感受到了。
至于说这些腊鸡和腊鱼都是乡下带来的,齐家二弟倒是不那么在意。吃食么,不问出处,重在味道。只要确实好吃,其他都无所谓。
想着钱月茵正怀着孩子,不能劳累,齐家二弟没有继续逗留,饭后没一会儿就带着齐家三弟和齐金儿告辞离去。
高高兴兴的拿着钱月茵让下人帮他收拾好的腊鸡和腊鱼,齐家三弟道着谢离开,还一再保证下次上门肯定会为钱月茵送来谢礼。
谢不谢礼的,钱月茵并不在意。如果以后都无法避免跟齐家人来往,她希望此后的见面也能如今天这般,哪怕只是维持住表面的和平,亦是极好的。
最起码,不存在争吵和谩骂,更没有谁想要动手,不会伤及彼此的颜面。
至于齐金儿鼓着脸的那点不高兴情绪,钱月茵其实有看到,但却没有理睬。以她跟齐金儿这几次的接触经验,只要她一开口,齐金儿肯定会不遗余力的上纲上线。
要只是吵吵架,钱月茵还能无所谓。可如若齐金儿又要动手呢?现下的钱月茵可没有那么敏捷的身手可以躲开。
于是乎,钱月茵只当什么也没发现,速战速决的将齐家三姐弟送走了。
至此,齐家二弟和三弟此次来齐君洲和钱月茵家里的经历便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步出大门的时候,两人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笑容。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在那个乡下女人面前,你们都不帮我的?难道在你们俩的心里,我这个姐姐还比不上一个乡下女人重要?”一上马车,齐金儿就再也按耐不住,当场爆发了。
她都快要气死了。这两个弟弟却还只顾着笑,根本不关心她这个姐姐有没有受委屈,实在过分。
“姐,你这又是闹腾什么呢?”齐家三弟的性子本来就不怎么好,也比较急。一听齐金儿开始埋怨,他当即回怼道。
“我闹腾什么?你就只记得吃,你还记得我这个姐姐吗?你还记得咱们今日来他们家是为了什么事儿吗?”齐家三弟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齐金儿更加火大。
“我记得吃怎么了?到了饭点、上了饭桌,不让我吃让我干什么?再说咱们今日来所为何事,不是一开始就问过大嫂了?大嫂也回答你了,她跟梅家长公子并不相熟,没办法帮到你。怎么?你还非要逼着她去巴结讨好梅家长公子?那也得看看实际情况好不好!大嫂怀着孩子呢!”齐家三弟自认他没有任何的偏颇,也不是故意针对齐金儿,只是有一说一的说出事实。
齐金儿是他的亲姐姐,他当然也希望齐金儿能嫁得好。梅家不错,梅家长公子也很好,可这门亲事又不是钱月茵这位大嫂能够定下来的。
钱月茵真要有这个本事,那岂不是比他们爹娘都还要更加的厉害了?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齐金儿这般胡搅蛮缠实在没道理。
“怀着孩子怎么了?怀着孩子就不能帮我了?我又没逼着她非要出门去干嘛。她就帮我向梅家发个请帖也不行?我当然知道她跟梅家长公子不熟,可不是还有齐君洲吗?只要钱月茵顶着齐君洲的名头发个请帖而已,梅家长公子能不给齐君洲这位至交好友面子?就这么简单的一点小事儿,能难倒钱月茵?能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齐金儿才不承认自己有那么坏,连钱月茵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管不顾。
她就只想要钱月茵帮她发个请帖,让她能够多跟梅家长公子接触接触,这也有错?
“发请帖?我说姐,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你现如今的处境?你现下是需要大嫂帮你发请帖吗?你本人都坐在梅家长公子的面前了,人家也没有跟你多说一句话,甚至一眼也不带看你的。你以为就凭你自己多跟梅家长公子见一面,这门亲事就能成了?”齐家三弟今日可是亲眼目睹所有的一切,自然心下有数。
在他看来,齐金儿和梅家的亲事根本不在两人能不能多见几次面,更关键的还是需要两家长辈出面和协商。
以梅家长公子现下的冷漠态度,除非梅家长辈愿意强势定下这门亲事,否则齐金儿根本就没戏。
而梅家长辈的态度,想来不需要齐家三弟多言,齐金儿自己已经心知肚明了。
“姐,这事真赖不到大嫂身上,你就别给大嫂添麻烦了。”与此同时,始终沉默不语的齐家二弟也出了声,将他自己的立场直接鲜明的表达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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