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个时辰后,云禧以每月四两五银签下了三个月租约。
铺子原是卖杂货的,虽然草草收拾过,但还是很脏。
云禧请钱娘子介绍了三个做零工的婆子,两个泥瓦匠,整整收拾五天,才把院里院外整治干净。
这期间,云禧带着小果子把需要的器具和生活用品买了个遍。
在她穿来的第六天,娘俩搬了进去。
小果子完成任务,吃了顿暖房宴,带着云禧给的三颗银锞子回侯府复命。
门房给小果子开了门,“诶,是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是季昀松回侯府后自己买的小厮,门房跟他不熟。
“张果,刘叔叫我小果子就成,四爷回来了吗?”小果子问道。
刘叔朝东北向抬了抬下巴,道:“回来了,在老太爷的外书房呢?”
“谢谢刘叔,给你老下酒喝。”小果子奉上一包炒花生,转身朝仪门的方向去了。
才走几步,就见三爷季春景从院门中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四爷季昀松。
季昀松看见小果子了,朝季春景拱了拱手,“三哥,我住外院,就不进去了。”
季春景道:“四弟,你久不在京城,人事生疏,稍有差池就会有杀身之祸。你一个人倒也罢了,现在是季家一大家子,祖父不得不慎重考虑,并没有偏颇于我的意思,希望你能谅解我和祖父的苦心。”
季昀松笑了笑,“一个侍读而已,三哥在意的未必是我在意的。而且,明昱明白祖父的苦心,没有怨怼,也就谈不上谅解不谅解。”
他明晃晃地刺了回去。
季春景蹙起眉头,“这样最好。”他一甩袖子,往二门去了。
季昀松问小果子,“那边的事都处理完了?”
小果子道:“匾额还在刻,药柜也没打完,但别的都弄好了。”
季昀松道:“她是个聪明人,不像我这般……”
骑虎难下!
今天祖孙二人逼他让出可以结交皇子的侍读一职,明天会不会让他放弃诰敕起草、经筵侍讲呢?
保不齐呀!
小果子见他心情沉重,一时不敢说话,默默跟着进了房间。
季昀松在书案旁后坐下,“研墨。”
“是。”小果子本想给他倒杯凉茶,可茶壶是空的,一只杯子里还有茶根,桌面上渍着墨迹,笔洗里的水居然还是黑的。
这说明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一整天什么都没干。
他心里有气,动作不由大了些,龇牙咧嘴,仿佛跟墨锭有仇一般。
季昀松知道他在愤慨什么,摇了摇头,问道:“云娘子的脖子好些了吗?”
“好些了,能说话了。”小果子放慢动作,斟酌着语气说道,“云娘子让小人告诉四爷,可以……嗯,可以和离了,尽快。”
季昀松沉吟片刻,还是摇摇头,提起毛笔,“我知道了。”
小果子在心里“啧”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呀,云娘子待人真诚,心地善良,就是当赘婿都比在季家当孙子强。
第5章开业
五月二十一,诸事皆宜,百无忌禁,恰是商铺开业纳财的好日子。
卯初一刻是吉时。
云禧抱着豆豆揭下匾额上的红绸,再放一挂鞭,就算开了业。
“吃!吃!”热热闹闹的鞭炮没了,豆豆的注意力又放在吃上了,胖乎乎的小手努力指向一个边走边啃包子的男子,示意云禧,他要吃包子。
云禧无奈,“不是刚吃完香瓜吗,怎么又要吃?”
“娘……吃,吃,*%&*……”豆豆一本正经地讲着谁都听不懂的大道理。
云禧道:“好,回去吃,娘这回给你尝尝水嫩嫩的小黄瓜。”
“枯荣堂。”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大片的炮仗皮上,“又枯又荣,卖的是什么?”
云禧停下脚步,打量少年一眼,他衣着寒酸,面黄肌瘦,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什么都不卖,这里是医馆。”她从袖子里取出几个大钱递了过去,“刚开业,拿去买几个包子吃,一起沾沾喜气。”
“我不是要饭的。”少年红了脸,努力地转移了话题,“医馆叫‘枯荣堂’岂不是晦气?”
云禧笑道:“枯了又荣,此乃上上大吉,怎会晦气呢?”
“哦……”少年恍然大悟,“很有道理呀。”
“小娘子说的好。”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过了马路,朝云禧拱拱手,“敢问小娘子,坐堂大夫可在啊?”
云禧道:“我就是,唐老先生有事吗?”来人她见过,是瑞宁堂的坐堂大夫,主治内科的唐有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