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变,你又怎么保证他不会变?”
“姚京他不是那种人。”
陆寻不以为意:“你了解他多少?你看以前住咱们隔壁的郑叔和郑婶,他俩够恩爱了吧,结婚十几年,一直都是小区里公认的模范夫妻,最后还不是因为一个第三者而闹离婚。”
陆谨常皱皱眉头,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姚京才不会这样。”
“人心是肉做的,感情这种东西没有百分之百的概率,谁也说不准,哥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
晚饭后,陆谨常回房间,像往常一样给姚京发条信息,问他在干嘛。
不知为什么,姚京今天回复得特别慢,他动画片都看五六集了,还是没来信息。
最后他实在有些等不及,直接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喂喂?”电话很快就有人接,但讲话的男子不是姚京。
“你是谁?我找姚京。”
“我是他哥们,丁瀚,姚京他正在医生诊室里,要不你等会再打过来?”
“他怎么啦?”
丁瀚实话实说:“刚才我们下酒吧喝酒,有人没事找事,姚京跟别人干架的时候,弄伤了手。诶等一下,他现在出来了。”
陆谨常听见丁瀚在那头跟姚京的对话。
“姚二,有人找你!”
“谁啊?”
“陆家小少爷,我说你给他备注的名字挺逗啊,小降......”
丁瀚话没说完,就被姚京一把夺过了手机。
停顿一会之后,姚京才冲着话筒“喂”了一声。
“丁瀚说你的手受伤了,严不严重?”
“你担心我呀?”他不正经地调笑道。
“对啊,你没事吧?”
原本还想捉弄他一下,听见小降智担心的口吻,姚京心房遭到一记敲打,实在没法继续使坏。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一点皮外伤,医生说过几天就好。”
旁边的丁瀚听见,插嘴道:“你这真的是皮外伤吗?都包成粽子了。”
“你他妈就能不能闭上嘴巴。”
姚京生怕电话那头的人多想,骂完丁瀚后,解释道:“别听那家伙瞎扯,没事儿,回去涂点药酒揉一揉就好。”
陆谨常想起陆寻在晚饭时说过那些话,他突然问姚京:“你会不会变心?”
“啊?”姚京不晓得他为什么问自己这种问题。
陆谨常不等他回应,便自顾自地告诉他:“我是不会变心的。”
那头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但后来陆谨常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电话居然断线了,再回拨过去的时候,对面的手机因为没电关机了。
那天夜里,陆谨常在床上躺了很久,也没睡着。
他心里一直在想着姚京没说完的那句话,想着着姚京手上的伤,又想着那锅还没喝完的,放在冰箱里的剑花猪肺汤。
陆寻订的早上的飞机,第二天七点钟不到就带着行李出了门。
陆谨常把耳朵贴在房间门板上,听见屋子关门的声音,确认陆寻已经离开后,马上开始换衣服,收拾东西。
他把自己的零食罐塞入书包里,然后跑去厨房,从冰箱拿出昨天熬的汤,倒入保温饭盒丁热。
弄好了汤,又到客厅的杂物柜找了半天,将之前潘姐给的跌打酒翻了出来。
整理好所有东西之后,陆谨常背上书包,走出了家门,来到小区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以后司机问道:“请问去哪里?”
“去广东。”
司机顿时无语:“我说帅哥,你能不能别耍我。”
“我没有耍你,我就是要去广东啊。”
“我这车只能拉市内,不跑长途的。”
陆谨常一听犯愁了:“我想去广东,但是飞机上不让带汤水,那怎么办?”
司机听完以后,直接把他拉去了火车站。
虽然一大清早,但火车站的旅客已经不少。
陆谨常走到售票处,对身着制服的售票员说:“麻烦给我一张去广东的火车票。”
“你要去广东哪里?”
陆谨常想了想:“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