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侯府夫人的事,卫秋芙应当知道的更多,总是她年岁大一些,况且她的身世或者还真的另有一番玄机,他让人去查过,发现当时生卫秋芙的时候,华阳侯夫人那段时日一直病着,可以说很少有人看到她,华阳侯府的太夫人也准许她好好一个人养病。
如果真象卫秋芙暗示的那样,华阳侯夫人其实也是可以生下卫秋芙的,至于为什么要把卫秋芙养到三房去,相信有了三弟的事情,华阳侯夫人心生忌意,特意要求华阳侯这么做的也有可能。
“我对我娘的事情的确不甚了解,但是我娘留给我一张纸条,一张被泪痕沾湿的纸条,上面就写着殿下的名讳,却不知道殿下和娘亲是什么关系?”
卫月舞抬起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文天耀,既然文天耀提到了娘亲,卫月舞就顺势把这话说出来。
这事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既便觉得父亲对自己并没有忽视,这事她也没有对父亲说起,但这回却对着一个陌生的人说起,甚至这种说法还是危险的,可莫名的卫月舞就是说了出来。
她的眼眸沉如暗夜中无尽的黑色,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容,轻轻柔柔,但眼中的黑色却使得这一抹轻柔的笑容,带着诡异的暗色。
这是一次机会,一次可能以后也不会有的机会!
卫月舞这会想的很清楚,不管太子殿下来此为了什么目地,这一刻,自己还是应当把娘亲的事说出来,无论如何在这位太子殿下的心目中,娘亲是不一样的,但具体不一样在哪里,自己不知道,太子也不一定知道。
但至少太子当时年岁己大,比自己知道的事情更多,或者可能会发现什么。
不管娘亲是暗示自己什么,自己一定要查明真相,绝不让娘亲在地底下一直遗憾下去。
“什么?华阳侯夫人给你留了一张纸条,上面有我的名字?”文天耀愣了一下,失声问道。
“是的,那是装在一个盒子里的,我进京的时候,外祖母特意让大舅母带给我的,里面就只有太子殿下的名讳,月舞仔细看了一下,只看能一些泪痕,可见当时娘亲是如何的激动,难过!”
既便要说出来,卫月舞还是有所保留,北安王府的事她暂时不想提,她不期望一下子知道那么多的真相,她有种感觉,北安王府的事恐怕更复杂。
娘亲留给她的一个名字,和一个王府的名字,无论哪一个都是牵扯其大,若不是今天机缘巧合,卫月舞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她的脸色虽然平和,心里却很紧张,而这一刻,她感应到文天耀的惊讶。
“怎么会有我的名字,不应当是三弟吗?”文天耀惊的呐呐自语了一句。
声音虽然轻,却是落在了一直关注着他的卫月舞的耳中,“为什么是三皇子?”卫月舞急忙追问了一句。
“三弟以往在华阳侯府住过一段时间,很得华阳侯夫人喜欢,华阳侯夫人若是还有牵挂的人,应当是三弟才对,又怎么可能是我!”
文天耀眉头紧紧皱起,他当然不会告诉卫月舞真正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却是解释得过去的。
“殿下,就没想过为什么娘亲写的是您的名字,而不是三皇子吗?”卫月舞不清楚文天耀心里所想,但是直觉得这里面有事,提醒道。
“或者华阳侯夫人觉得我和跟三弟长的象,有些困惑而己,这几个兄弟中,我和三弟最象,小的时候往往还有新进的宫人认错我和三弟。”文天耀纵然心神俱震,但他素来喜形不着于色,这会也缓缓的平静了下来,想了想道。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很有点道理,若是因为三皇子,娘亲随意写下了太子殿下的名讳也有可能!
但卫月舞却知道不是!
那张纸上的一切,都不是偶然,或者是因为某一个人象。
“殿下,就没有想过其他可能吗?”卫月舞提醒文天耀道。
“没有,不可能会有!”文天耀果断的摇了摇头,自己得到的消息己经不少,对于华阳侯夫人的好奇,也是缘于三弟的诉说,而到现在三弟对于华阳侯夫人的感情还是很复杂,但自己知道华阳侯夫人的去世,对三弟的打击很大。
以至于三弟长大之后,一直消沉,对于政事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若不是自己强拉着让他帮自己一把,或者三弟更不会留在京城。
卫月舞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樱唇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来,这里面的纠结,她其实只是一些猜想而己,但却当不得真,眼前的人必竟是当朝太子,有些话不能随随便便便出口的。
“不可能会有什么?你们在说什么?”佛殿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