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2)

朕是宫里一只喵 鉴天 2428 字 2023-11-14

gu903();顺王将那舅甥二人之间的不谐全部看在眼里,待到二皇子走了,诸将也各自散去后,却是一把拉住魏国公,将他邀到自己帐中喝酒去了。

“我这个侄儿你这个外甥年纪还轻,又是从小就被捧惯了,自然不怎么通人情世故,你就别跟他生气了。”

魏国公确实是憋了一肚子气,虽然知道顺王没安什么好心,但是架不住脾气上来,心里不痛快,也是忍不住对着顺王抱怨了一通。

顺王自然是百般安抚,待到最后却是话锋一转,问道:“尚晖莫不是在记恨你抛下他母亲的事吧?”

二皇子尚晖由皇后亲手抚养长大,在外人眼里与皇后那是极之亲厚的,虽然知道顺王的话不怀好意思,但是生性本就多疑的魏国公回到自己帐中却是忍不住往深处想。

小时候的二皇子虽然体弱多病,但是每次他这个舅舅进宫探望皇后,顺便见他时,他还是很欢喜的,也与他颇为亲近。

但是长大以后这个外甥就跟魏国公府多了些生分,而自从皇后在战乱中离散,二皇子与他这个舅舅之间更像是隔了千重万重,别说体己话,就算是他私底下多关怀他两句,他也是一脸冷淡,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很多余一样。

这样冷淡的外戚关系,就算是真的把他推上了皇位,魏国公府又能得到多少好处?

这位承继父爵在战乱中担起魏国公府举族兴衰的男人不禁开始有了动摇。

皇宫里一片混乱。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带着大军辗压而来,白叶城不攻自破,洛河卫被缠住无暇分身,整座京城只靠着十万禁军守卫,而外面等待破城的军队加起来却有三十余万,城破人亡似乎只在朝夕之间了。

可是所有人都在惊恐之中时,只有一个人仍旧耽溺于安乐,似乎对于外面紧迫的战事完全无动于衷,他就是纂夺了皇位的四皇子,所谓励精图治的新帝。

这会儿,他正躺在新妃的床榻上享受着底下人悄悄给他弄来的五石散。

白色的粉末合着热烫的烈酒服下去,他只感觉之前虚软的身子立刻充满了力量,一个挺身猛然坐起,一把将那个战战兢兢缩在床榻角落的少女拖到了身边,那女子早已钗横鬓乱,嘴角一块青紫,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不要,陛下,不要!”那少女看上去已经被吓坏了,被拖过来后只一个劲抱着头尖叫。

可是她越是露出这副恐惧柔弱的模样,服食了五石散的新帝越是兴致高昂,不但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反倒更加粗暴起来。

他一把揪住少女的头发,强行将她按倒在床上,摆出趴跪的姿势,然后一撩下袍就那样粗暴地插入进去。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冷冽的问询:“都跪在这里做什么?皇帝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见人,居然要哀家亲自来找!”

没人回答,门外一片死寂。

屋中却是传出阵阵女子惨叫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门外的人站了一会儿,见里面动静还不见停,终于是压不住火气,直接冲了进去,只是大概还顾忌着所谓皇帝最后的脸面,她只是自己进去,却没有让后面跟着的侍卫和宫女一起进去,可想而知,里面的场面不会有多么赏心悦目。

“混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干这种事,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么!”端妃一进门立刻就看到床上不堪入目的场景,顿时气得额头青筋暴跳,顺手就抓起桌上一只茶杯朝着床上扔了过去。

其实扔的时候端妃还是留了手的,哪知道就那么巧,偏偏这个时候四皇子突然挺直了身子,于是那个本应该从他头顶上飞过去的杯子,就正正地砸在了他的额角上。

精致的细瓷杯子一砸上去就碎成了薄锐的瓷片,四皇子的额角被划开了几道细长的血口,疼痛终于让他已经迷乱的神智稍微回复了一丝清明,略停了停动作,朝着门口方向看来。

端妃看到自己一杯子砸出去居然把皇帝的头给砸破了,也不禁紧张了一下,但是看到床上人迟钝的反应却又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老二和老三都已经打到皇城门口了,你居然还有心在这里跟这种狐狸精上床!哀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一边骂着,端妃一边朝床边走过去,抬手就要去打那个被四皇子压在身下的女子。

哪知道突然间天旋地转,伪帝竟是一把推开那个女子,反将她拖到了床上,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她,那眼睛里流露出的诡异光芒吓得端妃颤声尖叫:“你——你要干什么?!”

伪帝的神智似乎并不太清醒,看着端妃眼神直愣愣地不说话。

端妃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哪知道服食了五石散之后,身量不高的伪帝力气却变得奇大,一看端妃要起来,竟是和身扑上,一下子就压在端妃身上,手下还开始撕扯端妃的衣服。

端妃被吓得尖声哭叫起来:“快!快来人,快来人啊,皇帝疯了,快来人啊!”

“贱人!”端妃尖叫声,似乎更加刺激到了伪帝,他居然狠狠一巴掌朝着端妃脸上甩了过去,“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昨天晚上不还被那个死太监插得要死要活的么?”

听见太后喊叫冲进门来的太监宫女们都只觉得眼前一黑,深恨自己两条腿跑得太快,这回只怕他们都要活不成了。

第115章顺王中计

太后衣衫不整地被从皇帝的龙床上救下来,只在短短半天时间内就传遍了整座皇宫。皇帝服食五石散神智昏馈,掌扇太后,骂其“贱人”,还说其与太监私通的事情更是在一夜间传得尽人皆知。

回到寝宫后端妃一头就扎进了床褥间,拿被子紧紧包住自己,只哭得惊天动地,日月无光。

见贵进来想劝皇后,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实在是他心里的恼怒比皇后还要浓烈。

他们是经历了多少磨难,赌上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才走到如今的局面,可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这皇位的继承者,却是如今这个德性。

他越想越是沮丧,原本只是有点顽劣的孩子,怎么坐上皇位之后竟变成了如今这个可怕的模样?难道真是因为这权位是纂夺来的,老四其实根本没有这个福分吗?

想着想着,他却是突然一个激灵,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事情还没有到绝境,怎么自己就先泄了锐气?

床上,端妃仍旧伏在被上哭泣不休,见贵却是再也没有了耐心去哄劝,他冲着她怒吼一声:“好了,别嚎了,难道还怕别人听不清楚吗?”

端妃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哭到半截的嗓音嘎然而止,但是随后更加愤怒更加高亢的哭泣声传了出来,而这次除了哭泣还夹杂了恶毒的咒骂声。

见贵有些怔愣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女人,只觉得像是在看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他十五岁那年在街上惊鸿一瞥后就心心念念想要迎娶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他十八岁那年甘冒杀身之祸也要进宫陪伴左右的女人。

这个女人也不是在产房里生下儿子后喜极而泣的女人。

这个女人更不是他甘愿净身为奴也要守护一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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