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柳舒茵没跑多远,她跑到了王争家过去几栋房子前头,就没有再跑了。

她靠着墙坐了下来,心口还跳得厉害,脑子也乱糟糟的,她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吐气,尽量让自己放松。

“汪!”后面传来了大狗呼唤她的声音,柳舒茵没有出去,她伸着爪子揉弄了一下被液体打湿的毛发,紧绷着身体往墙壁更贴进了几分。

“欢喜妹妹,你为什么要跑?”大狗即使没有看见猫,但那气味却瞒不了他,他站在离猫很近的地方,也不再靠近,明明是一只大狗,但这个时候,他说话的声音却含了些委屈,“你明明说要陪我的,为什么要跑?”

柳舒茵呼出一口气,脑袋靠在墙上小声地说:“王争看上去不喜欢我,他不可能养我的。”

就算他要养,她也不让他养了,她要走!反正闷葫芦已经有了新宠,把她忘到九霄云外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柳舒茵承认她嫉妒了,又嫉妒又委屈,她感觉被闷葫芦背叛了,她那么珍惜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却随随便便地在她走后养了新的宠物,换老婆也没有这么快!

“他不养你我养你!”大狗听了她的话,急切地说。

柳舒茵听着,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什么啊,说这种话的,居然是大狗,“你要怎么养我?”虽然极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些许的哭腔。

大狗认真地说:“只要有我吃的,就有你一口,我的窝也够大,你给我的布娃娃还在,你能抱着它一起睡觉,我睡相很好的,不会乱蹬乱踢…………”他一项一项地说着,声音低了下来,带上了哀求,“不要走好吗?明明之前在一起那么开心,为什么要走?”

“我也不想走、”柳舒茵抽泣着打了一个嗝,“他们都不认识我,叶鸣舟还放狗吼我!”

大狗刚想说什么,王争追了上来,“毛毛!赶紧跟我回去!!!”

“汪!!”大狗叫了一声,拔腿就想跑,王争一个飞扑,抱住了大狗的后腿,“你皮痒了是吧!还想跑?!”

“汪汪汪!!”大狗对柳舒茵的方向使劲叫了起来,“欢喜妹妹,一定要回来,王争不养你我养你!我养得起你!”

“瞎叫啥!赶紧住嘴,整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样!”王争气死,拽着大狗的项圈就将它往家的方向拉。

“呜呜汪……”大狗四肢抵着地,负隅顽抗。

“我操,你你你,气死老子了!你干啥呢?你也发情了??”王争气死,“赶紧回家,这边没妹子!别瞎嚎!”

“毛毛哥,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柳舒茵小声地出口,在气头上的王争并没有注意那小到不能再小的猫叫声,倒是大狗,听见后,慢慢地放弃了挣扎,“汪汪!”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啊!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某个方向,就被王争给拖了回去。

柳舒茵在原地发了许久的呆,平缓了心情,才慢慢站了起来。

刚才被那狗吓得,到现在腿还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想了一下之前和闷葫芦对上的情景,那个时候,闷葫芦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她换了一身皮,他也不认识自己啦,而且还养了新的宠物,就算王争养了她,她能接受闷葫芦那种陌生的目光吗?

跟那样的闷葫芦对上,每一天都是煎熬吧?

有多想不开才会有刚才那种打算,柳舒茵甩甩脑袋,把眼泪憋回去了。

别哭了,柳舒茵,你总是这样,老是哭,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坚强一点,他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没了这一个,还能有下一个,没啥大不了的。

对,没啥大不了的。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和王争家相反的地方走去。

抱歉啦毛毛哥,虽然你说的话很诱人,但我反悔啦,抱歉。

柳舒茵在心里这么说着,心脏隐隐作痛。

她垂头丧气地走到那条小路上,正盘算着未来怎么办,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欢喜。”这是在叫她的名字。

柳舒茵僵住,她停住脚步,扭头看去,是叶鸣舟,他手里还拽着那条蠢蠢欲动想冲她扑过来的狼狗。

他在叫谁?这里又没那只暹罗,他这又是在叫谁?

这个名字是已经给了那条狗了吗?柳舒茵想到这个,心里一阵钝痛,哈,真是的,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她转回脑袋,快步朝前面走去。

她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好了!让他和他的“欢喜”

相亲相爱好了!!

柳舒茵憋着一股气,只想赶紧远离他,没想到没跑多远,她就感觉身后一阵发凉,她禁不住回头望去,就看见那只狼狗张着血盆大口冲她跑了过来!

她忍不住抬头朝叶鸣舟看去,距离隔得远,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站在原地看着那狗朝她冲过来的样子非常刺眼!

柳舒茵咬着牙,猛地回头,用更快的速度朝前跑去,然而她终究不是很习惯用猫的身体奔跑,那狼狗又跑得那样快,很快她就被它追上了,她吓得爪子都软掉了,速度一慢下来,更是被它堵得无路可去。

那狗张着血盆大口冲到她前头将她的去路堵住了,“嗷呜!”狼狗呲着牙,眼神凶狠地看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一步步朝她走过来,柳舒茵四肢软绵绵的,想转头跑,却一时不听她使唤,她看着狼狗那脸,“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本来还含在喉咙里,然而随着狼狗的靠近,瞬间大了起来,变得撕心裂肺,“喵嗷!哇嗷!”她自暴自弃地坐到地上,身子一抽一耸地配合着她的哭声,反倒吓得狼狗后退了一步。

“别哭啊!”狼狗说话的声音还有些稚嫩,是个清脆的少年音,“我是人民警犬,为国家服务,为人民服务,你没犯事我又不咬你,咬你要挨批评的。”

柳舒茵耳朵动了动,微微有些惊讶地睁开了一些哭的眯起来的眼睛,瞧它,“可是、可是你吓我!”她哭声更大了,听在人耳朵里,简直就是撕心裂肺都形容不了的魔音。

“没吓你,是你自己胆子小。”狼狗说。

柳舒茵不管它说什么,哭声都没有一丁点的减弱,这也是有了发泄的意思。

“你哭啥啊,有啥好哭的,又没咬你。”顿了顿,狼狗哄道:“好了,别哭啦,你看你这么脏,哭了以后脸更脏了,明明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把脸哭花了可就没人喜欢你了。”

“要你管!”狼狗说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不要、谁喜欢我!反正没人喜欢我!”

她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恨恨地盯着眼前收敛了凶相的狼狗,“你别拦我,让我走!”

“不行啊,那个衰头让我堵你,不让你走。”狼狗低下脑袋,对她小声说,“好啦,衰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