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他的小尾巴 李暮夕 2033 字 2023-11-14

闹着闹着,她的眼睛就朦胧了,眼眶里不住打着水花儿。

噙着泪,她想起当年两人分手时的情形,又想到不久前重逢时,他急急忙忙赶过来见她的情形,心里愈发不甘,越发酸涩。

多年不见,她以为他是过来和她叙旧情的,她还挺高兴地告诉他,她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打算在燕京东城区定居下来。

谁知道,他竟然威胁她,让她马上回美国去。

李璐打了他一耳光,骂他混蛋,又忍不住抱住他,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唇。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出去还都是她主动。

李璐是很喜欢徐阳的,尤其喜欢他的性格,觉得男人就该这样,高大自信,说话做事不经意就流露出旁若无人的气度,见过大场面的人,天大的事儿在他这儿都不是事儿。而且,他是有真本事,跟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搞女人的纨绔不一样。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挺有风度的,但凡她流露出一丁点想要什么的念头,当天晚上,这件东西就会打包好送到她的床头。

徐阳出手很阔绰,金钱对他来说,真的好像跟粪土没有什么区别。不管是上好的东西,还是差劲的东西,他心情好了,哪样都能用,不看东西上不上档次配不配得上他,就跟着自己心情走。

所以,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对她挺好的,也存着几分小心。李璐以为那是喜欢,可是,后来,她知道了,那是演戏,演给另一个女人看的戏。他对她好,就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

可时间久了,这位公子哥又意难平,受不了了。所以找到她,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出国去。

她当时爱惨了她,不愿意走,抓着他的手恳求。

徐阳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把她的手移开,镜片后的一双黑眼睛睨着她,笑得好看又斯文。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叩着桌面,还跟她讲道理:“这种机会,旁人求都求不来。你这是何苦呢?你家里的条件,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妹妹,听哥哥一句劝,为了我这种王八羔子留在这儿蹉跎自己的青春,太划不来了。”

李璐摇着头,说她不走,她喜欢他,她就要留在这儿陪着他。

徐阳这才收起了表情,脸上变得一点儿情绪都没有了。他板起面孔的样子,少了几分风流,多了几分肃杀,让人的心底没有着落,像悬在半空的一片落叶,无端地害怕起来。

可她还是摇头,不肯走。

徐阳只能叹气,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好听的话不想听,非要听难听的?那我就直白点儿吧,我对你半点儿兴趣都没有,现在麻烦你,麻溜儿滚蛋。

一字字,一句句,像一把尖刀,不断往她的心窝上戳。

李璐终于不再抱有幻想,抓起手包就哭着奔了出去。

……

自此,她算是这种,徐阳这厮,同情心太他妈有限了,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掏心掏肺。换了旁人,哪怕对他挖心挖肺,他也完全不当回事儿,还嫌你碍事嫌你烦。

她算是知道了,一开始他为什么老是给她买礼物,给她钱。那不是喜欢,就是想撇清关系,压根不把她当一回事。

他所有的良知,在她李璐这儿都消失殆尽了。她怎么就不懂了,他平常对长得不怎么好看的普通女孩子都挺有同情心挺有礼貌的,怎么就对她这么绝情?

她就这么让他有负担?

当时她还年轻,她不懂,现在她明白了,那是因为一个叫方辞的女孩。她的存在,就是证明着他曾经迫不得已的无奈妥协,证明着他曾经输给过另一个男人的事实。他看到她,那些往事就一股脑儿往他心口钻。

好吧,这也情有可原,也不能全怪他。

可是,那就能怪她了?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他为什么不去怪方辞,反而要迁怒她?

……

徐阳盯着李璐的眼睛好像要喷火,攥住她的腕子,不由分说就往外面拽。

李璐哪能让他如愿?拼命挣扎,抓挠他,咬他,快被人架出去的时候,她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喊,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快意:“方辞你个白痴,徐阳喜欢你,他喜欢你!”

徐阳身体陡然僵住,心里的一根线,忽然“咔擦”一声——

崩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把徐阳的事情交代一下,接下来主攻男女主的剧情,还有女二的问题~

参加了日万活动,1号~5号每天更一万~以后都晚7点更~争取早点解开误会早点打死女二早点甜~

第026章方学士的病

那天逃出医院后,方辞在樊真家躲了几天都没敢去医学院。直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她也不知道李璐说的是真是假,也不愿意去想,本能地逃避。

就像是动物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她现在一听到电话铃声就神经紧绷,只要是徐阳打来的,下意识就扔到被子里。

到了几次后,徐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不再打来了。

“我看你就是闲的,一点小事就杞人忧天。你有什么好怕的?徐阳喜欢你又怎么样,你能少块肉啊?”樊真这么劝她。

“你快别说了。”一说起这件事,方辞的头就开始疼,烦的不行,“我心肝都烦得要裂开了。”

“出息。”

方辞点头:“怂就怂吧,我真不耐烦跟他谈这种事儿。”就是个吃喝玩乐的哥们儿,平时打打嘴炮搓搓麻将的主儿,居然要跟她谈恋爱?

就跟某天忽然被樊真告白了一样惊悚。

过几天,她又去了一趟警局。

“我倒是想问问,我这三个伙计和店长,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偌大一个接待室,偌大一个长桌,方辞一个人占了大半边。其余一胖一矮两个警察杵在对面,神色尴尬,显然也觉得这女人实在太难缠——不,简直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