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过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易尚延,道:“嗯,这份功劳录北门监守属下。”
他算是明白了,易尚延的抛砖引玉是个什么意思。
老者把两人的名字写上去,详细记录了立功数量、时间、斩杀何人,让两人分别签字按手印,把柜台上的刀剑腰牌分别收了,给易尚延结算两枚青玉币和四十枚白玉币,再拿出五十枚白玉币,推给常思过,把记录在册的功劳战利品结算完毕。
常思过用锦袋收了白玉币,解下一狭刀一腰刀放柜台上,再从怀里掏出八块青铜腰牌,一一摆开,伸手示意于老可以查看。
老者脸上稍有惊容,斩获这么多,得存多长时间的功劳不领取?忍不住问道:“常兄弟,你是新近才调来的四荒城?”
易尚延哈哈大笑:“我这兄弟,北戎人围城之前,还在破贼军看守库房,想不到吧?哈哈,一场大战,脱颖而出,说他是边军中后起之秀,一点也不为过吧。”
常思过笑着谦逊道:“运气好,侥幸而已。”
老者摇头跟着笑,“守库房?呵呵……能斩杀八名北戎修者,还协同斩杀有一名北戎巡守前使,这份实力,还这么年轻,常兄弟前途不可限量。将军面前,我得帮你好生美言几句。”
人老成精,他如何看不出易尚延在极力把黑大个往四荒城拉拢,遂顺水推舟,落一个小小人情。
常思过见易尚延挤眉弄眼朝他使眼色,忙客气拱手:“多谢,多谢于老提携。”
“锦上添花而已,小老弟无须客气。”
老者把武器和腰牌仔细验证之后,提笔看向常思过,这么多功劳,是写破贼军名下,还是挂四荒城头上?
常思过拨出三块青铜腰牌,道:“这三块挂破贼军前哨左尉库房名下。”又拿出斩杀的使双斧汉子腰牌,“这块记我和易兄共有,功劳录在四荒城北门监守属下,嗯,后面四块都算在北门监守属下。”又抬头歉意一笑:“比较繁杂,麻烦于老了。”
老者瞥见易尚延脸上压抑不住溢出笑容,知道事情基本上是成了,笑道:“比起你们在前面打生打死,老头子动几下笔墨,哪来的麻烦?你们以后经常来这样麻烦我,老头子欢迎至极,也省却一个人呆在公房,太过清净枯寂。”
说话间,挥笔在账册上文不加点,把功劳一一录入。
易尚延笑得有些合不拢嘴:“承于老吉言,我们以后经常过来,沾些功劳喜气。”
老者录完又对照着核对一遍,把账册调转,让两人分别签字按手印,结算了易尚延二十五枚白玉币,再拿出四枚青玉币和六十五枚白玉币,交付给常思过。
又闲话片刻,两人告辞离去。
老者想了想,提笔写一张便笺,卷在一个竹筒里,走去里间,提出一个竹笼,把笼中信鸽捉出来,竹筒套在鸽足,打开朝北的小窗口,寒风扑进来,扬手放飞信鸽,然后关窗悠闲地喝茶看书。
信鸽低空盘旋飞了一圈,落向城中某栋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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