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絮叨,只能往后退了一步,与我的战友们站到一起。我们都穿着整齐的军装,背着沉重的包裹,表情尽可能的严肃,因为我们是军人,我们的工作就是服从命令。通道深处“铃铃铃”的响声响起,一台由若干台斗车串联到一起的小型火车开了过来,这所谓的火车头,却有点像是摩托车,不过比一般的摩托车要宽大不少,而且轮子也是卡在铁轨上。
沈头率先跳上了车,我们葬密者的人除了伍大个以外,其他人都排着队朝斗车上走去。临上车时候,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刘择,老同志还在望着我,他摇了摇头,表情很无奈。
必须承认——取舍,对于一个普通人的人生,都有着选择的巨大矛盾,何况于对于一个国家呢?面对这个世界,我们所做的很多很多事情,并不能说绝对是对的,但是,很多很多事情,是我们绝对需要去做的……
我们是葬密者,一群埋葬秘密的人……
一个多小时候,我们再次进入了地宫。穿过那扇小门后,我们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子很特殊,但是又很熟悉的味道,像是刚开过的枪的枪管子里面的那股子火硝的味道。紧接着,铺面的尘土让我们咳嗽起来,之前那能见度很好的地宫世界里,弥漫着飞舞的沙尘与刺鼻的气味。
沈头捂着鼻子领着我们朝前面大步奔跑着,头顶那些如同星子一般的白色灯光依然照耀着这个特殊的世界,地宫里空荡荡的,没有了之前穿梭的战士,只有我们这十几个人一般。
我们也没有开口问沈头什么,跟着他跑步到了之前那个瞭望塔的入口位置。墙壁上被人用显眼的红色油漆画了个入字,之前我第一次与朴锦衣进去时候有点犯着迷糊,这一会倒看了个透彻,那面墙壁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上面是有着一个门的线条,实际上又只是和墙壁能够大同的门帘一般垂着的东西而已。
我们鱼贯而入,朝着楼梯上跨动着步子。我本来就走在队伍的后面,自个很无意似乎也是故意的让身后其他同志都去到了我的前面,落下我在队伍的最后。我明白,我是在偷偷捕捉,也偷偷咀嚼着朴锦衣的味道,咀嚼着怀抱着朴锦衣行走在这楼梯间的味道。
终于,我们抵达了顶层,几十平方空间的地面上,已经有人用军绿色被褥在地上铺了一整排。我们意识到,将会要在这地下呆上一些日子。
始终没有说话的沈头终于开口了:“那个……那个啥……”
大伙都瞪大眼睛望着她,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指示。谁知道沈头却笑了笑:“那个……我带了两条烟上来,大伙斯文点抽。空间就这么大,要抽烟就去楼下。”
大伙便都笑了,沈头等我们的笑声停顿了后又继续了:“按照其他同志们提供的数据,巨虫应该是在三天以内抵达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不过巨虫行驶的速度与之前已经大相径庭,所以不保证我们会要呆的时间超出其他同志给出的三天的计划。”
“沈头,早上那地下巨大的震动,是其他同志们将这地宫给用炸药轰得塌了一截吧?刚才在下面那铺面的尘土,应该就是前方爆炸后飞舞过来的吧?”大白大声问道。
沈头点了点头:“昨天中午做出埋葬这地宫、掐灭巨虫的决定,到今天凌晨就已经完成了对这地下世界中环形地宫其中一段的炸毁,这就是我们无产阶级战士们的力量。
大伙都雀跃起来,那年代的人总是那么时不时地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