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满脸的不可置信:“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娄京墨:“……”沈卯卯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女人愤愤地瞪她一眼,直接走过去抓住男人的胳膊,劝道:“你别撞了!头都要撞烂了!”
娄京墨:“……”看不懂。这女人居然比沈卯卯还拎不清,男人一看就不正常了,为什么她还敢直接上去?难道是因为所谓的底牌?
男人一把打开女人的手,顶着满头血双眼通红地看着她,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野兽。
女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她后退两步,弱弱地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男人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从娄京墨的方向甚至能看清他的喉咙。
女人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不由地向娄京墨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娄京墨淡定地把报纸翻了个面,一副完全不打算动弹的模样。
女人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开始尝试和男人沟通:“你不要这样……放开我……我们都是实验品,我是为了救你啊!你要是有不满的地方,就在出去之后找那些人复仇啊……就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还有旁边的其他人,他们管都不管你,你凭什么只找我!”
娄京墨:“……”她刚才还在想,这女人看起来还挺善良的,为什么会被拉进游戏,现在这么一看,她是不是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两人拉扯间,男人又是一声大吼,直接把女人震懵了,下一秒,从他的嘴里猛地伸出来一只带着粘稠唾液的小手,直接抓向女人的脸。
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吓得连尖叫都不敢。
眼看男人就要一把抓花她的脸,娄京墨突然出手了——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撕下一半叠得方方正正的报纸,手腕一甩,报纸如同飞镖一般旋转着飞了出去,然后切断了男人嘴里的小手。
男人口中涌出大波鲜血,正正好好喷了女人满脸。小手掉在地上后蠕动了两下,迅速枯萎成一小截在地上不断跳跃着的舌头。
接着一声枪响,一号实验体被一枪爆头,脑浆鲜血满天飞,红的白的混在一起,看起来格外恶心。
原来玻璃房上那几个东西不是摄像头,而是好几台上了膛的激光枪!
娄京墨一脚踩茶几上,茶几失去平衡一下子立在了她的身前,挡住了飞溅过来的红白之物。
女人被淋了满身血,她远没有刚才被抓住时恐惧,反而嘟嘟囔囔地走进卫生间,重重地摔上了门。
娄京墨勾了勾左嘴角。
这女人有意思,和她之前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血腥味在玻璃房内蔓延,白大褂们就像是看不到。一条的生命眨眼间就消失了,却并没有人为他而惋惜。
在这样的一个实验室里,生命就是这么不值钱,死一个人或是死十个人,在他们眼里都没有什么区别。
娄京墨面不改色地继续躺在沙发上唯一干净的地方上,二号三号四号像是看不到身后的惨状,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一直麻木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不大一会儿,女人就像是刚跳完河一样瑟瑟发抖地回来了。
她搂着自己的胳膊直哆嗦,站在娄京墨身前,全身上下都在滴水,头发成缕地贴在脸上,如同一只凄厉的水鬼。
女人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娄京墨:“????”
女人冷哼一声:“害得我身上都被他弄脏了!”
然后她长叹出声:“都怪你,现在房间里乱成这样,怎么让人待啊!”
娄京墨皱起了眉。
她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此刻已经用光了全部的耐心。
“闭嘴。”娄京墨慢条斯理地开始叠另一半报纸,毫不怜香惜玉地说道。
女人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枯萎了的舌头,不敢再说话了。
……
警铃声震天响,沈卯卯抱着小祖宗玩命狂跑。
她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实验基地的头号通缉犯,因为她不仅拐走了人家的实验品,还想胁迫人家的工作人员。
一队接着一队的警卫赶来,在走廊里搜寻着她的位置,人手一个平板,即使他们看不到她的身影,也能根据平板中摄像头的定位发现她的位置。
所以沈卯卯只能不停移动、不断改变自己的位置,累得像条狗。
小祖宗一直以为警卫在跟他做游戏,趴在沈卯卯头上指点河山,指挥着她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结果这么一乱跑,还真就让她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电梯卡,比如不知道是用来开什么门的一系列门卡。
可能基地负责人并没有想到会有实验品盯上了门卡,而为了防止实验人员开错门,她之前得到的门卡上都是贴着标签的,所以她才能轻而易举地利用门卡在基地内到处乱逛。
当时小祖宗指挥着她来到了一扇戒备森严的大门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晕了门口的几个守卫,然后暴力破开大门,冲进了屋里。
沈卯卯像条没用的咸鱼,基本靠小祖宗一个人暴力拆迁,把所有的门卡塞进她手里。
也是这个时候,沈卯卯才知道那个拖着她“坐地日行”八万里的东西原来是小祖宗的脐带——从他肚脐眼里伸出来的、带着一只小手的脐带。
沈卯卯只能瑟瑟发抖。
gu903();时间就在东躲西藏中飞速流逝,铃声响起的一刹那,沈卯卯才发现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警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