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棠摔了蒲扇就说:“既然姨娘不认他们!那我再给姨娘看一个东西。您亲手做的好东西!”
说完马嬷嬷就把东西摔在了房姨娘跟前!
房姨娘定睛一看,正是一个布偶娃娃。她颤抖着举起来一看。
上面写着老太太的生辰八字,和她的字迹极像,也就是簪花小楷。
房姨娘凄惨一笑:“这上头老太太的生辰八字怎么可能是妾身所写?”
她心底冷笑,顾瑾棠为了将罪名安在她身上还真是不择手段。她自然清楚这并不是从大小姐土里挖出来的那个。这个布偶娃娃用的布帛是素罗,而埋在大小姐院子里的却是龙绡。
这两样布帛虽极为相似,但到底是不同的。房姨娘年轻时家道中落,曾以卖过布料为生,她自然对这些布料的种类极为清楚。
想来是棠姐儿为了逼她承认,处处模仿了一个和她平日里所用习惯相同的。
顾瑾棠微微笑了笑:“姨娘,这上头的簪花小楷是你的字体,素罗也是你素日里爱用的,你何以能否认,说这不是你做的?”
房姨娘就低低的勾唇,“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从大小姐院子里挖出来的!而是棠姐儿叫人,模仿妾身的笔迹,和所用布料的习惯,来栽赃妾身!”
顾瑾棠唇瓣边上的笑意更浓了,她盯着房姨娘轻轻的问:“那我还想问问姨娘,当日大姐姐院子里挖出布偶时,姨娘并不在。房姨娘,你怎么知道大姐姐院子里的布偶长什么样儿的?”
第40章重刑拷打房姨娘
房姨娘身子一时就僵住了,并且惊恐到失语。
——如果她真的没见过大小姐院子里的布偶娃娃,又怎么会知道五小姐另外做了一个来陷害她!还是说,五小姐就是故意的!故意做一个来试探她!
而对于顾锦瑟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挪了挪凳子上的屁股,噘嘴道:“若是房姨娘看过大姐姐院子里的布偶,也说不定呢。”
顾瑾棠径直问:“何时?”
她道:“大姐姐院子里的布偶娃娃挖出来以后,我便开始调查此事。此时房姨娘一直院子里养伤,未曾踏出过园子一步。”
她一笑,又道:“你说房姨娘看过大姐姐院子里的布偶,那自然是看过的!因为这根本就是房姨娘让人做的!”
“你。”顾锦瑟脸色一变,噎住了。
房姨娘脸色煞白,说不出什么话来。身子发抖,勉强辩驳道:“……四小姐说得对,妾身就是看过大小姐院子里的娃娃。这不是妾身做的……五小姐你冤屈妾身!”
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方才房姨娘信誓旦旦的话,这清风堂内的人都已经听到了。
周氏顿时明白了过来,上前“啪”的一声,一巴掌箍在房姨娘脸上,她咬牙道:“一个贱.妾,也敢在后院兴风作浪,污蔑嫡小姐!”
顾瑾沁也身子发软,终究瘫软到地上去了,她哭泣:“女儿的冤屈终于解除了!诅咒老太太的布偶娃娃,当真不是女儿做的!”
周氏赶紧将苦命的女儿拉入怀中。
房姨娘感受到众人刀子般的目光,顿时泪流满面,“澜姐儿呢,还有瑜哥儿,我的孩子们……我要去找我的孩子们。”
顾予寒知晓房姨娘这是在故意提起自己的两个孩子,以此博得老太太的同情,而他现在对这个贱妾也没有任何耐心了。
顾予寒眸光沉了沉,清浅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冷意。就见到卫奴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银白色的酒樽。
房姨娘一见到酒樽眼睛就睁大了,“大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她恐惧到了极致,又哭又笑:“难道大少爷是想动用私刑让妾身死吗……妾身可是正经姨娘,顾明澜和顾慎瑜的亲娘!大少爷你就算是权倾朝野,也不能就这么动用私刑让妾身死啊!”
周氏冷笑:“不过一个奴婢,主子想让你死,难道你还想活到明日吗!”
“——国公爷去了,你们就这么对我……事情还没有查明白呢!我的母亲也在顾府呢!”房姨娘开始疯狂扭动、尖叫。
顾予寒对老太太淡淡的道:“祖母,如今到了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他姿态慵懒,目光移开冰冷道:“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往后谁敢栽赃陷害五小姐,便是这个下场!”
众人心都是一紧。
老太太原本是一直不忍见到杀生的,可是一想到房姨娘竟敢冤屈棠姐儿,她便对这个姨娘再没了半点好感。
顿时清风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只剩人们轻微的颤抖。
“老太太——!”房姨娘泪流满面,“至少妾身和孩子们道个别,澜姐儿,瑜哥儿难道他们就不是老太太的孙子孙女了吗?”
“老太太——!”房姨娘抓住最后一丝机会。
这时顾瑾棠却道:“等等。”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到了顾瑾棠身上。
顾瑾棠走上前,掐住房姨娘的下颌道:“不能让她死,该将她严刑逼供。”
房姨娘因为缺氧而深深喘气,眼前泪眼朦胧,刚刚才有劫后重生的喜悦下一刻却是重新被打入地狱。
顾瑾棠冷冰冰的道:“把她给我带下去别让她死了。先把她腿打断!”
房姨娘霎时哀叫起来。
顾予寒看顾瑾棠,目光全是柔和,信任,还有宠溺,他道:“都听五小姐的吩咐。”
卫奴和几个护院便带着捆着房姨娘下去了。
顾瑾棠深吸一口气,说:“大哥,我有话和你说。”
顾予寒颔首。
顾予桁道:“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