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同他四目相对,总不免想起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和今早两脸懵逼的尴尬。实在是……不堪入目啊!
挚言下意识地凛住呼吸,但是眼睛瞪着他,嫣红的唇开口,毫不输气势:“唐队,都到女更衣室了,是你们刑警队案子少了,还是今天你想参观一下?”
言下之意,就是他个大队长那么闲跟着她个小法医是想干嘛。
唐崇不为所动,眸光晦暗不明地盯着她。隔了会儿,声音带着微微沙哑的颗粒感:“我们谈谈。”
挚言几乎后背泛寒,捏了捏手指,她保持自己面上的不为所动:“谈什么呀?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唐崇盯着她,蓦地点了点头:“那我参观。”
挚言:“……”
脑海中的场景挥之不去,这下又被他全部勾起,她的耳根罕见的红了红,但面上还要装作无所谓,甚至有几分被他气笑了。
她抬手抵住唐崇真的要往进走的身影,左右看了看,眼睛瞪得老大,眼下有一圈怎么也遮不掉的疲倦,吞咽了一下,声音压低:“唐崇,你到底要干什么!”
唐崇一脸淡然,倔强道:“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
唐崇盯着她,戳着不动。
眼看着班点要到,人会大批到来,挚言终于忍不住,瞪着他低吼一声:“你又不是未成年,而且昨晚……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还非要我负责不成?”
唐崇盯着她皱眉,半晌憋出一句话:“挚言,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哪有女人在这种事之后是这种反应?
挚言轻笑了一声,抵在他胸前的手指突然曲起,绕着他警服第三颗纽扣绕了一圈:“我是不是女人,你以前不知道,昨晚也不知道?”
唐崇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脸色更黑。
挚言却趁这个间当松手,迅速溜进更衣室,猛地将门拍上。
“你赶紧走!免谈!”
靠在门上,刚刚强撑的力气失了大半。
天!这种情况面对唐崇,她居然比第一次面对尸体解剖时还要紧张。
隔了会儿,门外蓦地响起一个女声:“唐队?你怎么在这儿?”
“没什么,来找挚法医拿点东西。”
挚言一瞬间后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女人的手握上把手,准备拧:“那我帮你喊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