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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中国,时差都来不及倒,就投入各自的工作中去了,陆之暮的剧组经历了个假期,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很快过了元旦,新的一年一开,春节也马上临近了。陆之暮终于从脚不离地的生活里多多少少解脱出来。
她乐得清闲,三五不时去咖啡屋,带着笨笨去卖波萌,要不就是去诊所送些小甜点和咖啡,整个诊所的人都被她把嘴给养刁了。
余响老拿他俩开玩笑,陆之暮跟他也就放得开了,偶尔回怼他两句,当做日常乐趣。
可他的话还是时不时进入到她的心里。
陆之暮看着书房里专心伏案写字的鹿禹稱,更加心事重重了。
她想到在纽约时候鹿禹稱对她的质问,问她为什么不肯嫁给他。
即使后来误会解除,这也成了她心里难解的疙瘩。
陆之暮常常又急又气:他倒是求一次婚啊。说起来之前从来没有求过婚不是!他不问愿不愿意,让她怎么回答愿意!
笨!笨死了,只要开口随便求一个,她就能拎着裙子火速嫁给他啊。
可鹿禹稱偏偏像是看开了一样,每天回家照常和她腻歪在一起,把她照顾得细致无比,电话必接,短信必回,还学会了颜文字的识读和使用,三五不时搞个小浪漫……就是,没有求婚。
陆之暮悲愤地咬笔杆。快要被余响那个小贼头气死了。
心底里也暗暗期待:大佬,求求你再爱我一次吧!qaq我肯定秒答应啊!
1月中的时候,陆之暮带鹿禹稱又去了一次t城,两个人专程去了一趟和s城交界处的疗养院,在那里见到了叶南。
他比原来长大了些,可情况更加复杂了。
出来的时候,陆之暮挽着鹿禹稱的手臂,两个人同行,踩着地上的积雪。
“18岁的时候,我接手了这个案子,年轻气盛,可最后却失败了。”鹿禹稱声音轻轻,喉头滚动,带着微微沙哑感,“那时候觉得eric说得都不对,什么天才分析师和催眠师,通通都是没有意义的。为了找之前他为了鼓励我录下的东西,我还把他的书房搞得一团乱。”
她记得。那房间还是等了她这么多年,等她去打扫的呢。
“禹稱,”陆之暮喊他,侧眸和他视线交叠,“之前在美国,eric让我把那个房间打扫干净了。”
他眉目间明显一怔。
“他对我说,这是天才难得犯一次平凡的错误,如同奇迹。所以要一直留着,可是我是让你会一直犯那些平凡的错误的人,所以由我来打扫干净。”
“我当时想,天才难得一犯的错误,被我给抹干净了。”
陆之暮有些小骄傲地笑了一下,尔后恢复了神色,停下脚步,眉眼盈盈地看着他,“所以,这一次也由我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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