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2)

gu903();可是颜家的人都懂医术,听起来还挺厉害的,荀炎和江寒枫再离开,也怕他们背后放冷箭。沈映雪现在觉得,身边有一个会医毒的兰锦有多么重要。

兰锦让沈映雪好好休息,不让他想这些。他觉得以沈映雪的病情,睡一觉应该就忘记了。

以后他肯定再沈映雪面前整理好表情,不露出分毫。

沈映雪没有办法,躺在床上也没心情打游戏了,听着外面的虫子叫声沉思。

他总不能一直这么废物,不然就真的成吉祥物了。

身为一方之主,可以什么都不干,但是一定要有真本事。沈映雪总结了一下自己的优点:乐观、善良、自信、长得好看,除了这些好像就没别的了,短处都是一大堆。

他难过得把枕头抱在怀里,闭上眼睛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等沈映雪醒来,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他喊了兰锦过来:“不如我们悄悄地去青羽宫吧。”

兰锦先是满脸拒绝,但是没有直接说出口,接着他脑子反应过来,觉得这个提议也不是完全不行。

“我以凌云的身份离开,这样就不怕他们偷袭了。以前荀炎也经常带着我在外面跑来跑去,我们会扮成兄弟,隐姓埋名,很不起眼。”

“可是主人您的身体,能受得住吗?”兰锦还是有些担心,他最怕的是外面有人一直在盯梢,簪花巷的人,无论什么身份,出去就是一个死,那就太可怕了。

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就算时刻提防,也难免有疏漏。

沈映雪说:“有你在,没问题的。”

兰锦被这句话打动,顿时心中升起一股豪情。他对自己的医术极为自信,那些寻常江湖手段,他也都见过,论起暗中伤人,还没人能比得过他。

兰锦很感激沈映雪的信任,当场决定收拾东西,带着人离开这里。

如果外面真的有人盯着,就算不走,以后也会有麻烦。总不能干坐着等死,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才是束手无策。

沈映雪说:“给忠信王府送个信,就说凌云要出门,找他们借几个靠谱的护卫。”

虽然忠信王府敌友不明,最近这段时间,那边都没有下手的意思,应该是看着花主的面留手的。不过沈映雪也感觉到了,祝清仪是真的疼爱他,除非涉及到一些很关键的东西,不然不会狠心弄死他。至于祝清仪身边的其他人,那就未必了。

所以沈映雪才说,找几个“靠谱”的护卫。

兰锦听完,立刻写信给那边,找来可靠的手下送信过去。他趁着这个机会,在簪花巷附近转了一圈,回来对沈映雪说:“外面确实有些可疑的人,只是这边平日里也有一些行迹鬼祟的江湖人过来打探,前几日没留意到,直到收到荀炎的信,才反应过来。”

忠信王受到信,立刻回信,派了人到簪花巷。

王府的护卫换下了平日里那身统一的衣服,看着就像普通江湖人,只是从气势上能看出些许不同。

沈映雪展信一阅,顿时无语。

祝清仪也听说了簪花巷和颜家等的恩怨,看到花主这个时候派凌云离开,还以为花主故意拿凌云做要挟,迫使他相助。他在心里先是好言恳求,说有什么事情,忠信王府可以帮忙,不要让凌云犯险,接着又威胁他,如果凌云出了什么事情,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沈映雪看完之后,把信件递给兰锦:“你说该怎么办?”

兰锦道:“不如就说凌云自己想去?”

“好主意。”沈映雪一拍手,拉着兰锦把他按在椅子上,没想到那边的椅子竟然打了马赛克,差一点兰锦就摔了,幸好他功夫不错,及时调整重心,稳坐好。

兰锦看到沈映雪摸了摸鼻子,脸颊微红,看起来很不好意思,更加心疼他。这肯定不是主人故意的,又是因为他的病。

也不知道在他眼中,他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兰锦把笔洗了一下,沾上墨汁,若无其事地问沈映雪:“主人说,我写。”

沈映雪想了想:“你就说凌云对江寒枫情意深重,爱慕已久,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江寒枫受伤,刺激得发病,疯癫无状,谁的话都不听,一定要闹着见他。大家都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去。”

笔尖上流下来了一滴墨汁,兰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滴在了纸上。他连忙把纸揉了丢到一边,又在砚台上顺了顺笔,表情纠结:“主人,这样真的好吗?”

沈映雪跟他说过,江寒枫其实并不喜欢他,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兰锦观察了好几天,觉得确实是这样,就没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沈映雪主动给凌云安排剧情,兰锦受不了。

虽然“凌云”这个身份不是沈映雪,但是和他都是同一个人,都是他最心爱的教主,高坐在云端的神明,怎么能被那些俗人拉下凡尘?

沈映雪说:“有什么不好的?”反正都是真的,他和江寒枫就差一层窗户纸……还有那么几个剧本了,就能捅破了。

兰锦看沈映雪神色淡淡,并不在意,好像根本不会受这些流言困扰,反而他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于是放下心,在纸上写了起来。

如果哪天,沈映雪真的在意外面的流言,那才可能对江寒枫有情义。

兰锦写好信,给忠信王送过去,等到了新的回信,还有一个大夫,说是宫里出来的,医术很高明,可以为凌云诊治。

沈映雪烦了:“他怎么这么啰嗦?再多来几次,荀炎自己都回来了,江寒枫的伤都自愈了。”

兰锦也深有同感,但是他们还想要忠信王府的保镖,不能不让他安心。反正沈映雪的易容也去掉了,扮起凌云来一点都不费劲,让那位大夫诊过脉,开完药,回去给忠信王答复后,就带着人悄悄离开了簪花巷。

王府书房内,忠信王看着沈映雪的脉案,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让人喊了祝让过来,把那张纸丢在祝让脸上,厉声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祝让结果纸张,展开一看,只见是一个方子,他虽然不懂医术,从小各种书读的不少,也是能看明白的。看完之后,立刻知道这是凌云的脉象,立刻白了脸色,跪向忠信王:“叔叔,侄儿知错了。”

“伏晟那个人,自视甚高,狼子野心,根本不受你的控制,你只看到他表面对你卑躬屈膝,哪里知道他背地是是怎么想的。”祝清仪虽然愤怒,但是理智尚存,他看着祝让低着头愧疚的模样,心里稍软,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没忍心说更过分的话。

祝让说,“弟弟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是不想的。上次我过去看他,心里也难受得很。我再不敢让他参与进这些事情里来了,至于弟弟的病,我会寻访名医,为他诊治的。”

祝清仪看着祝让乱糟糟的头发,那天他从簪花巷出来之后,头发就乱得很,断了好几缕,有一小部分根本束不起来。

他知道这是沈映雪干的,也知道沈映雪平时做不出这种事情。他之所以这么对待祝让,都是因为他疯了。

祝清仪细想一下,还有点羡慕,沈映雪在他面前,都是一言不发,在祝让这里倒是很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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