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不会影响大局,也算对静和也有个交代了。
隋大太太双手交握放在腿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儿子的脸色,笑声渐渐敛去,面上透出两分严肃:“我原本怕分你的心,耽搁你的前程故而装聋作哑地不提,这会子你既说起来,为娘的问你,对徐三姑娘,你是什么想头?”
隋子峰听见母亲话锋一转,说到这事上,不由面上一红,说话也支吾起来:“娘,说正事呢,怎么扯到儿子身上了?”
知子莫若母,隋大太太见儿子那模样,便知他对徐三姑娘是有意思的,不由笑道:“这孩子,跟你娘还是有什么抹不开面儿的?娘可告诉你,人家是堂堂侯府千金小姐,金枝玉叶,大家闺秀,”说着拾起那封字迹清秀的书信,不由啧啧称赞,“如今瞧她这说话谈吐,是个贤惠有才能的,这样好的姑娘,你以为是大街上的白菜,留在那儿等你择捡呢?我还真告诉你,咱们隋家虽有家底,可对徐三姑娘,那绝对是高攀,你若无心,那我乐得少操这份心,若是有意,就要早做安排筹划,可要好好想想,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
隋大太太这话要深度有深度,要直白够直白,隋子峰不傻不楞,听的十分明白,半晌只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儿子都听母亲的。”
隋大太太欢喜笑了起来,欢喜地双掌在胸前一击,笑道:“这便都好了,等这库里的草药都卖出去,咱们百草堂也在京里站住脚,有些声望,母亲便去向周家婶子提亲!”
隋子峰只觉得双颊发烫,手脚无措地不知该怎样安放似的,只转身推开车窗透气,干爽的风夹杂着初春的芬芳气息,令人心旷神怡,他透过车窗向外望去,酒肆茶馆鳞次栉比,富贵繁华,中间一处三间五架的门面正在装修,一身短打的工匠细细的描金绘彩,已下笔着色之处是精致简约翠竹纹路。
隋子峰抬手指着外头对母亲说道:“母亲您看,那小楼似乎是两广一带的竹楼。”
隋大太太闻言也望了出去,随后点了点头:“不错,想必这铺子的东家是南方人,”她又瞧了眼铺子左右,点头称赞道:“你瞧这条街左右均是广厦飞檐,这三间小铺本就不讨喜,难为这东家想出这样讨巧的法子。”
“母亲说的是,”隋子峰也点头道:“这一趟街上酒楼俱都装饰豪华,金碧辉煌,这间铺子刷饰成江南竹楼的样子,倒显得清新别致,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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