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动?”边忱半跪在他身前,膝盖垫着柔软的浴袍,紧张又羞涩地抬眼去看他。
对上那双染着明晃晃的情·欲的桃花眼,她顿时不想移开视线,只想溺毙在他眼底的动情之处。
原来她的张也会动情么?如此惊艳的双眼,轻而易举俘获人心。
“……我不会。”她努力专注,想让他快点缓解。
松开她的手腕,双臂撑在身侧两边的浴缸,张挑着浅淡的笑,慢条斯理地指导她。
…………
大约十分钟,又像是半小时,或者一小时。
蹲在浴室门外,边忱已经无法分辨出时间的维度了,只知道自己双手发抖,酸且累,心律不太齐,被他整得浑身都发软。
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用手……他都只让她学了一半,尔后就抬起她下巴,翘着唇角*般问她:“好玩?”
边忱在那一刻摇了头。
可是他也没流露出任何情绪变化,只是吻着她唇角低声:“你真是一个笨学生。”
她不是故意的,毫无疑问,这些事情,跟她以往二十多年的人生比起来,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尤其是他还用那样妖冶的一面……无法无天地诱惑她,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脑子压根不听使唤,笨拙得一塌糊涂,羞涩得不敢面对。
“好在笨得可爱。”他在她唇边说完这句话后,就让她出来了。
于是边忱现在就蹲在浴室门外,一边等他,一边懊恼地反省。
“我真的很笨嘛?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啊,有的人天生主宰,有的人天生臣服……”
“啊……说要帮他的人是我,搞砸了的人也是我。”
“妈耶等会儿应该道个歉,老丢脸了。”
门在这时被拉开,背抵着门的边忱毫无防备往后倒,被某人及时用双手卡住胳膊窝,才没有跌坐在地面上。
但是,骨节分明、还带着晶莹水珠的修长十指……压在她胸前的柔软处……
谁都没有动,周身的空气以一种奇诡的速度迅速凝结。
三、二、一——张下意识蹙眉,别墅里响起她惊慌失措的尖叫。
不刺耳,但若被外人听去,难免会误以为他在对她做什么坏事。
“大惊小怪的棉袄,我建议你下次控制一下音量,”卡着她的胳膊窝,张把她拎起来站着,“不,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我,你这么突然,你,你还不松手!”
“好啊。”他放开手,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他怀里倚。
“……”边忱摸了摸额角,脸再一次红得不成样子,刚要站直身,他却在这时从背后拦腰抱起她。
直直的姿势,她脚跟离地,被他拎着走。
颈窝有凉凉的东西滴下来,大概是他头发上的水。这人,真是,也不擦一下。
“手感不赖。”张用平淡无波的语调说了一句。他当然不会放过这种调戏她的机会。
不出意料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僵了一瞬。张笑,问她:“方才蹲在门口想什么?”
“啊?”边忱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把手搭在他抱着她腰肢的手背上,转着眼睛望天花板,“嗯……想象你洗澡的模样。”
“撒谎。”
“……”这都能被看出来?!
边忱清了清嗓子,老实说:“好吧我是在愧疚来着。”
“是该愧疚一下。”
“哎你怎么这么不给我留情面呢?”
“那你告诉我情面有什么用先。”
“……好像是没什么用,”边忱趁机抚摸他细腻的手背皮肤,他抱得不紧不松,很舒服,“你要抱我去哪?”
“换衣服,回去用晚餐。”
“你终于会饿啦?”她笑眯眯,转头去看他的下巴,“唔……我是说肚子饿呀,你不准误解哦!”
张被她这种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语逗笑,“你不提醒我的话,我不会误解。”
“……哦!!!”她又忍不住想拍自己的脑门了,但想到他之前的要求,终究不敢拍。
走到更衣室前,站在门口的管家把边忱吓到了。
她有点不自在地抓紧某人的手腕,想让他放她下去,但是身后的人压根没理她。
三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场面之下,说了几句话。
大半是管家在说,某人应一两句;而她,只是跟管家打了个招呼,就乖乖任他抱着,侧耳旁听。
进了更衣室,张把她放在地面上,看见她还红着脸,就伸手去掐她的脸蛋。
“再多来几次教学的话,你是不是要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