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围巾是毛皮的,不知道是啥皮,但看起来就很暖和,油光水滑的。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束了个高马尾在脑后,脸上的妆淡淡的。
彭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贼拉好看!
可惜了,从小到大彭岑都喜欢关凌,但关凌从来没把彭岑当喜欢的男人看,一直把他当兄弟。
现在好了,彭岑已经结婚了,而关凌去南京上了大学,两个人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今儿开着车出来带关凌去机场接人,彭岑还是瞒着媳妇的呢,媳妇正好去娘家住两天。
这要让媳妇知道了,这大雪天的还不得光着膀子在院子里跪搓衣板呐?
从这点就能看出,彭岑对关凌还是很讲义气的。
至于关凌对彭岑讲不讲义气?彭岑就不知道了。
反正听说是个男同学,而且看关凌那左立难以的样,就知道估计是喜欢那小子吧。
彭岑一边开着车,一边在脑海中勾画那个叫许安阳的人的形象。
那种大城市里的花花公子、小白脸,学习优秀,穿的人模狗样的,搞不好还会一嘴子的洋文,弄点时髦的词汇,最会用花言巧语来骗女孩子的欢心!
就好像那个吴维,关凌的前男友,又高又帅,在高中骗走了关凌的心。
可是那小子就是个渣渣,沾花惹草,还把别的女孩子肚子给搞大了!
这样一个人渣,伤害了关凌,彭岑现在想起来都捏紧方向盘,觉得气直喘。
“岑岑你慢点!这大雪天的,油门收着点啊,咱不急,飞机有一会儿才能到呢。”
“诶,知道了。”
彭岑放慢了速度,他也想开慢点,好和关凌在路上多相处一会儿。
“那个……凌子,那个那个谁,现在怎么样了?”彭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期期艾艾地问道。
“哪个谁啊?谁怎么样了?”关凌问。
“就是那个…那个吴维啊。”
“吴维?”关凌听到这个名字一愣,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人。
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原来是前任啊,时间虽然不长,可他已经快要把吴维给忘记了。
“你问他干哈?”
“我…我就问问呗,咱不是唠嗑么。我挺好奇的,今年过年回来,好像也没啥他的消息。你知道吗?”
关凌摇摇头,道:“不知道,也许可能大概是死了吧。”
“哦。”
彭岑哦了一声没有再问,在关凌心中,吴维的的确确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
如果不是有人提一嘴,她都忘了还有这号人的存在。
过去的那些事以飞快的速度在模糊,遥远,遥远到感觉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雪还在下,一点都没有变小的迹象。
面包车的轮胎上装着防滑链,开车时发出咔咔的噪音。
为了让噪音小一些,彭岑尽量把车开得慢一点、稳一点。
快到机场的时候,和天气预报说的一样,雪花终于开始变小。
慢慢的,雪花消失了,雪停了。
彭岑靠边停车,把噪音巨大的防滑链给取了,重新上车。
“这瘪犊子防滑链太他娘的闹腾了,雪停了,雪停了。”
彭岑倒是希望雪再多下会儿,这样飞机肯定会晚点的。
车一共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机场,关凌又看了看手机。
彭岑道:“你别看手机了,一路上都看多少回了?人到了能不发消息给你么?你看能把人给看过来啊。”
关凌瞪了他一眼,“就你多嘴,把车停好,搁这儿等着吧。”
“哎~等着吧,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你那同学是何方神圣。晚上一定要和他喝一杯。”
“别给我整事儿啊,喝酒,你还不一定喝得过他。”
一说喝酒喝不过,彭岑急了,“咋地啦,我一东北老爷们,喝酒能喝不过一个南方人?”
关凌道:“你没听说过,东北虎,西北狼,喝不过江苏小绵羊么?你还真不一定喝的过他。”
彭岑用力哼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还就不信了!喝不过小绵羊?我能喝得他咩咩叫!我彭岑在咱屯子喝酒怕过谁啊……哦,怕过烧锅炉那海生叔……那海生叔他不一样啊,他是一酒蒙子,早上醒过来那酒漱口的主,那家伙脖子都喝大了,我不能和他比啊。就咱们平辈的,这批人里,谁喝…”
彭岑还想着吹牛皮呢,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媳妇打来了,裤子差点尿了。
“你嫂子来电话了啊,你别吱声啊,你吱了声我这年就没发过我完犊子了,别吱声啊!咳咳!”
彭岑清了下嗓子,接了电话,“喂,媳妇啊,啊?这么久才接电话,这个……那个,我开车呢……啊,我去机场啊,我机场接人呢嘛,一个朋友……哪个朋友啊,不是我的朋友,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就帮个忙的,人说东西带的多么不是……啊?后天回来啊,去接你啊,行行行,接你接你。你在妈家挺好不,行行行,我……什么朋友啊,就小时候的朋友啊……”
彭岑一边说话,一边瞄一旁的关凌,她还在看手机呢。
原本平静的脸上,突出露出了光彩,手机屏幕也亮了一下。
不用说,肯定是正主到了。
“那个媳妇,我到机场了啊,人也到了,我去接人去了。恩恩,啊?后天,不后天回,明天回啊?行行行,那就明天回,明儿去接你啊!”
彭岑赶快挂掉电话,再说下去说不定要今天回了。
挂完电话,彭岑道:“是不是人到了?”
关凌点点头,“嗯,到了,我们去接他吧。”
“行!让我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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