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2 / 2)

gu903();江锦筝红了脸,说道:“没,没有。”锦绣也在心里思量,温玉泽为什么会说起这个事情来。正想着呢,便听到江员外将话头给接了过去,说道:“此事跟小女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那个贾三是个市井无赖,专行霸道无耻之事。此前,他看上了小女,想要求亲,被我拒绝,便千方百计的诋毁小女的名誉。虽然他横遭不测,我本该放下仇恨,但是说我不高兴是假的!锦争终于不用再受那个无赖的威胁了!”

江锦筝听到父亲这么说,想起自己以往经受的那些,也不禁悲从中来,呜呜噎噎的哭出声来。

江员外也不禁红了眼眶,总算在小辈面前忍了回去,轻轻拍着江锦筝的背。

江锦筝想从怀里掏出手帕拭泪,眼前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一方素色手帕静静的在手里。江锦筝看着手的主人,温玉泽点头示意她接下手帕。

江员外见气氛如此僵硬,便讲了原来外出遇到的几个笑话,才把这件事给掀了过去。

一行人相安无事的吃完了这顿饭。吃过饭后,温玉泽便起身告辞,江锦筝和锦绣将他送到二门。江锦筝依依不舍的看向那个潇洒离去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锦绣心想,又是一对痴男怨女。

江锦筝与锦绣在二门前分手,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锦绣回到房间之后,挥手示意小丫头将门带上,等小丫头出去之后,锦绣缓缓的摊开紧紧握住的手心,里面赫然是一张揉皱了的白纸。是送温玉泽出门时,他趁着江锦筝不注意,拍了拍她的手,趁机塞到她手里的。

第三百零二章小心

锦绣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温玉泽所书药方之外,还有治疗她嗓子所用所有药材的特性,用药剂量也是写的一清二楚,最下面用小楷整整齐齐写了一行字,“小心,切记。”

锦绣暗暗记下纸条上所有的内容,用指尖沾水在桌上又默写了一遍,这才将纸条扔到碳火里烧了。纸条很快被火焰吞噬,变成卷曲黑色的一团,最终看不出来是什么内容才作罢。

锦绣联想最近江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再加上温玉泽提供的信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所有的力量,势力都瞄准了江府。但是他们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呢,是她,是江员外,还是江锦筝?

一个受伤的虚弱的身影极快的闪过锦绣的脑海,锦绣一个激灵,双眼眯起,是景沐暃!

景沐暃到底是不是针对江府里的那群势力中的一环,他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锦绣撑着脑袋想要理清头绪,却越来越乱。最后深深植根于脑海的,只有那个惨白着嘴唇,却也要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给她的男人。可能是怕吓着她吧。锦绣这么想着,伏在贵妃榻上,晒着暖暖的太阳,睡着了。

这边,江锦筝回到房里,想要阿柔打一盆清水与她净面,虽然她用手帕拭去了眼泪,紧巴巴的粘在皮肤上,令人难受。唤了几声,只有一个小丫头站在她面前,说道:“小姐,有何吩咐?”

“怎么是你过来,阿柔呢?”

“这个…”

“问你话呢,怎么那么吞吞吐吐的。阿柔呢?”

“阿柔姐姐将一个小匣子放在你心中小姐您的妆奁匣子以后,吩咐我门在门外等着,说是等候小姐吩咐,她去去便回。”小丫头不敢再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个一清二楚。

江锦筝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给我打盆水净面,你先下去吧。”

小丫头就要悄悄的退了出去,江锦筝叫住了她,说道,“等等,将这块手帕也一块拿去洗了,”在小丫头快要拿走时候又想了想,说道,“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江锦筝怔怔的拿着手帕出神,“不写词来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请君着意相翻看,横也思来竖也丝。”这首诗不知怎地便吟出了口。

阿柔端着水进来时候,便听到江锦筝喃喃的念着这两句,面上泪痕犹在,却在冬日暖阳的映衬下无比柔和细腻。阿柔定了定神,轻声细语喊道,“小姐,该洗脸了。”

江锦筝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模样被阿柔看去了,不由得一阵羞赧难言,将手帕装做不经意的翻弄,说道,“刚刚喊你,却没人应声,现在怎么又出来了。”

阿柔听出江锦筝的口气里没有生气的意思,也不接破她的小心思,垂下了眼睑,说道,“小姐,是我的错了,想起我已经在江府安顿下来,爹爹却葬身异乡,于是便买了些爹爹生前爱吃的糕点等物,前去青云山祭扫。”

江锦筝说道,“这种事情下次直接对我说好了。”

阿柔一面为江锦筝递干净的布巾,一面道谢,说道:“小姐,您手里的这方手帕可是方才正房里的温公子所赠?”

江锦筝粉面一红,轻声说道,“嗯。”

阿柔说道,“那位温公子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与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江锦筝说道,“你才入府几天?连这都知道了?”

“那是自然,全府上下都在为小姐和温公子的婚事忙活呢,几个小丫头也都羡慕小姐找到一个好夫婿。”

“好啊,你们几个小丫头,就会在背后嚼舌根,说我的闲话,看我不打你们。”说着,江锦筝薄面一红,起身佯作拳头锤向阿柔。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

主仆二人笑闹了一阵,阿柔说道,“小姐,念念姑娘可为你们帮忙婚礼事宜?”

江锦筝说道,“怎的突然说起她来了。念念只是在江府做客,是贵宾,你们可得好好伺候。”

阿柔说道:“我只是感到奇怪,念念姑娘明明不是江府的小姐,怎么会以小姐的身份住在江府呢。更何况,温公子还对她那么好。”

“你也看出来了?”江锦筝听到阿柔这么说,想起温玉泽为锦绣夹菜时的自然,眼睛闪过一丝不送察觉的阴霾,“是啊,明明小姐才是温公子的未婚妻,但是温公子夹菜竟然先夹给她。”

“你别胡说八道。念念姑娘是温公子的妹妹,这也不是正常的吗?”

“她算是哪门子的姐姐妹妹?和温公子都不是一个姓氏的。小姐就不怕她以兄妹之名,行龌龊之事吗?”

江锦筝说道,“我相信念念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我的小姐啊,你也太好心了。”

“行了!你别再说下去了!”

阿柔见江锦筝发了怒,便收了声,说道:“那小姐,我先下去了。有什么事情再叫阿柔过来便是。“江锦筝点了点头,阿柔刚把门掩上,便听的屋内传来砰砰,花瓶撞墙的声音。阿柔嘴角勾起一抹别有用意的笑,不信任的种子已经种下,日后只需稍加施肥,便会茁壮成长为破坏力惊人的大树。她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想着,阿柔极快的隐去了身形。

温玉泽动作很快,前脚来知会师傅同意婚期,后脚城西的脸上的痦子的媒婆带着礼物就登上了江员外的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全了,江府这才调动上下为江锦筝和温玉泽的婚事忙碌了起来。

纳彩,文明,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成亲的流程繁杂如牛毛,难为温玉泽这个大男人记得一清二楚,在媒婆过江府请完吉日吉时,距离迎亲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这天,江员外说道:“我的儿啊,迎亲的时间快到了,凤冠怎么到现在还没送到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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