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阿三还待说些什么,被皇晟樊不耐烦的打断:“你说说你,我今晚上好好的一个对酒赏月被你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搅合了。算了,你便先下去休息吧。”
“主子,这么晚了,您不休息,还要去哪里?可需要属下陪同?”阿三见皇晟樊去的不是主卧室的方向,而是褚玉苑的角门,好奇的问道。
皇晟樊抬步就走,说道:“我去梅林居坐坐,你不用跟来。”
清冷的月辉铺满了一路,两边廊道点燃的灯笼与月光一比,渺小的很,也虚弱的很。刚刚喝下去的竹叶青的酒意慢慢的上来了,心口都是火热一片,皇晟樊就着月光,一路竟也摇摇晃晃的到了梅林居的大门前。
皇晟樊使劲儿摇了摇大门,发现纹丝不动,也不再费力叫门,靠着梅林居的大门,缓缓的向下滑去。
屋内尚未安歇的锦绣和映雪听到了大门的声音,连忙长着蜡烛到大门地方查看。
锦绣看了一眼映雪,映雪之意,大声喊道:“是谁在门外面?”
皇晟樊用手拍了拍大门,弱弱的说道:“是我。”
映雪无声的看向锦绣,用口型说道:“是主子!”
锦绣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卧房的方向。映雪隔着门,说道:“主子,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么?小姐已然歇息下了。”
皇晟樊声音突然清明,说道:“锦绣,我知道你在。”
一句短短的话却让锦绣制住了脚步,也不搭腔,且听皇晟樊在门外说些什么。
皇晟樊继续说道:“明日你便启程了,有些话说不得说不定这一辈子都说不了了。”
听到皇晟樊说到这里,锦绣便知他喝多了,便出声说道:“天黑露重,还请皇公子好生回去将养,切莫落下了病根。”声音清冷如月光。
皇晟樊苦笑道:“莫不是连酒后的真心话你都听不得了吗?”
话已至此,说多了可真的便是撕破了脸皮。锦绣只好站在原地听皇晟樊说道:“念念,你对我避而不见许是又厌弃我了吧。如果说你丧失记忆便是你的再一次重生,那我们可真是错过了前世今生。或者说是这是老天对我的警告。即便你已然怀了景沐暃的孩子,现在,我不指望你能够接受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对你的一片心。”
门内传来了压抑的呜咽声,皇晟樊喜不自胜,说道:“念念,你可是原谅了我?”改变同夜楚一同去南夜国大都的想法了?这句话皇晟樊没有问出口。
锦绣淡淡的在门内说道:“皇公子你误会了,是映雪在室外待得时间过长,涕泪恒流,恕我们告辞。”声音竟一丝丝起伏也无,高低不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皇晟樊苦笑着,说道:“竟然连一丝丝的幻想都不给我吗?”说罢,扶着墙,站起身来,却发现地面过于冰凉,他又未运内功取暖,腰部以下竟然冻得失去了直觉,只好扶着墙慢慢的站起,踉踉跄跄的朝着褚玉苑的方向去了。
在皇晟樊看不到的角落,一个身影很快的离去,悄然的消失在黑暗里。
映雪扶着锦绣慢慢的往主房方向走,一路上,映雪不断的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小姐,难道你不动心吗?”
锦绣好奇的看着映雪说道:“很感人吗?”
映雪重重的点头表示皇晟樊说的真的很感人。“小姐,你能告诉我你当时的感受吗?”映雪睁着一双红肿如核桃的眼睛,兴奋的看着锦绣。
“她说的对,为夫也很想知道娘子当时听到皇晟樊这一番感人至深的内心剖白时的感受。”两道人影从主房里走了出来,逆着光线,将身影无限期拉长,映雪看着两道黑漆漆的身影不断的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张口欲喊:“救命!”便被一个手刀敲在了脖子上,眼前一黑,很快便失去了直觉。
锦绣看着映雪软软的在身边倒下,扶额说道:“她好歹是个姑娘家,手下留情点便是。”
敲晕映雪的正是青峰,此时他正扶着映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说道:“属下一时情急,生怕她大声喊叫惊扰了四邻,不得已而为之,王妃莫怪。”
锦绣佯装生气的说道:“不是我怪罪,而是这个晕倒的姑娘怪罪。”还要再继续说下去,便觉得腰上多了一只大手,使劲儿将她往一边拉去。
景沐暃将那个炸毛的小人儿揽在怀里,说道:“念念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想知道你听到皇晟樊对你表白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锦绣在心里暗想,果然,在这个男人面前转移话题什么的都会被拉回原地,而且处境更加危险。
青峰见势不妙,也为了给一对儿有情人单独相处的空间,认命般将晕倒的映雪扛起,看了一眼四周,直奔厢房而去。
锦绣双手撑在景沐暃结实的胸膛上,试图拉开两个人之间的严实合缝的距离,说道:“你不要靠这么近,我呼吸不过来了。”
景沐暃在锦绣耳边轻笑:“这样你便呼吸不过来了,那这样呢?”说着,伸出舌尖,有意无意的扫过锦绣敏感的耳垂。
锦绣全身的鸡皮疙瘩如同听到命令一般,乖乖的立正站好,反倒是锦绣,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景沐暃察觉到怀中小女人的颤抖,摸了摸她身上的衣着,发现她身量单薄,连这衣衫都空荡荡的。便说道:“冷么?”
锦绣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皇晟樊的地盘,景王爷殿下。”
皇晟樊弯腰,突然打横抱起锦绣,飞快的朝锦绣的卧房冲去,说道:“那我们便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继续我们的对话。”
第三百六十四章孩子就是我的
锦绣横躺在景沐暃的结实的臂弯中,抬头便是景沐暃那流畅的下颌线条,不由得想到那日在观音庙的亲吻来,脸上绯红一片。
到了卧房,景沐暃轻轻的将锦绣放在外间的贵妃榻上,在房内饶了一圈,找了一个汤婆子,塞到了锦绣手里,又从床上找了一个大靠枕塞到锦绣的身后,又觉得锦绣身上的衣衫着实单薄了些,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件披风过来,将锦绣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眼睛在灯光的照应下闪闪发亮。
锦绣看着忙碌完一圈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这个屋子里有地龙,倒是没有那么寒冷难耐。”
景沐暃这才发现,看着眼前被自己包的像粽子一般的锦绣笑道:“包成这样也好,只有我知道你这里是什么馅儿,方才不会被别人抢了去。”
锦绣有些好笑,说道:“皇晟樊说的话你都听去了?”
“嗯,全部。”景沐暃没有看着锦绣的眼睛,反而直勾勾的看着锦绣的肚子。
锦绣想到皇晟樊说过的一句话,登时闹了个大红脸,说道:“他,他喝了酒,有些话,是做不得数的。”
锦绣竟然察觉到景沐暃有些凶狠的逼近锦绣,说道:“他说的话有些做不得准是那个?是说你怀有身孕做不得准,还是说你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孩子这件事情做不的准?”
锦绣哑口无言,竟说不出话来。只愣愣的看向景沐暃。
景沐暃使劲儿挠了挠自己的头皮,说道:“念念,对不起,我只要一想到你否认我们两个之间的过去,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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