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看到莫言蹊那认真的眸子:“从你接受我的条件开始。”
米然努力地会想自己答应了他什么不平等条约,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到,于是只能送跟莫言蹊四个字——一厢情愿。
这晚,米然本以为自己至少会闹个失眠什么的,没想到,她整晚都睡得很踏实,一觉到天亮。
其实她也没什么病,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这个男人实在有些多管闲事,小题大做了,还专门给她请了假,剧组里的人都以为米然已经离开了影城,飞出去跑通告了,只有导演知道,她是被莫言蹊接走了。
一整天,莫言蹊都没有在公馆出现过,直到夜幕降临十分,整栋公馆昏暗的灯光亮起的时候,他回来了。
米然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看着他,没好气地道:“莫先生,你要让我在这个鬼地方困多久啊?”
“不是让你休息?”男人淡淡问道。
“你确定不是软禁我了?”米然不悦地道。
“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跟我说一声就好,否则他们是不可能放你走的,你是公众人物,也是我的贵客,他们有责任保证你的安全。”
听着莫言蹊振振有词的说辞,米然真的很想踹他一脚,为什么这个男人永远都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强迫她,还让她哑口无言无话可说?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可以吃晚餐了么?”男人换了拖鞋,朝她走近。
米然抬起头,望向他的脸,讲真,她并不觉得莫言蹊脸上的伤有多丑陋,反而给他增加了许多威严和神秘感,假如没有脸上的伤,他恐怕也是个帅哥,又或者……她可以调查一下这个男人受伤之前的容貌呢?
“米然?”男人再次询问。
“你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是未婚的状态呢?高处不胜寒?还是因为在意自己脸上的伤?”米然认真地问他道。
“我正在努力。”
米然眨了眨眼睛,笑道:“虽然我并不想自作多情,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别打我的主意。”
“吃不吃饭?”男人自然是故意打岔,不准备继续跟她谈论这样的问题。
“好!”
米然只在莫言蹊的公馆里住了一天,第二天她便回剧组工作了,她并不想事事都搞特殊,而且她很敬业,从不会同意用替身,拍不好的动作,她就是练几十遍也会尽力把它拍好,她的工作就是演戏,假如连戏都演不好,那她还能做什么呢?
这天米然在后台补妆的时候,道具柜突然倒了过来,朝她和化妆师砸了下来。米然手疾眼快,推开了化妆师,而她自己却已多少不及,顷刻间,柜子朝她压了下来,砸在了她的腿上,剧烈的疼痛让她顿时汗流浃背,额角细密的汗珠不断往出渗。
门外,导演陪着莫言蹊正在往化妆间走过来,他的脸上带着黑色的口罩,一身正装看起来极为严肃。
“莫先生的眼光实在独到,米然她的表现……”
突然,化妆间传出了巨大的声响,让门外的人不禁驻足,导演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米然的化妆师从里面跑了出来,脸色煞白:“导演,米然的腿被柜子压住了。”
莫言蹊目光一寒,如一阵风一般冲进了化妆间,看到地上那瘦弱的身体被压在巨大的道具柜下面,沙哑的声音立刻吼道:“外面的,叫救护车!”
顷刻间,有条不紊的剧组乱成了一团……
☆、番005以后不要这样叫我
米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医院里,旁边小乔在不停的打瞌睡,而另外一侧,是男人深邃的黑瞳。
虽然只露着一双眼睛,但米然知道,除了莫言蹊,别人不会有这么犀利的眼神。
“我的腿没知觉,是不是废了?”米然蹙眉问道。
“你倒是清醒。”莫言蹊冷淡地道,“是谁允许你把自己伤成这样的?”
“莫先生,这恐怕应该算是工伤吧?”米然皱了皱鼻子。
“怎么?你还想索要赔偿?”
米然瞪了莫言蹊一眼,道:“赔偿就不必了,我只求安慰,不数落行么?”
莫言蹊沉了沉,对傻在一旁不敢说话的小乔道:“你先出去。”
“哦!”小乔立刻起身,机械地走了出来。
只见男人突然站了起来,米然立刻警觉地自危起来。
“你的腿骨折了,没知觉是因为麻药还没完全消失,等你感觉到疼的时候,可别哭鼻子。”只见莫言蹊为米然把被子盖好,坐在了她的床边,“别再想霍铭宇了,他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本来,米然对于他刚刚说的话没什么感觉,可等他说完这后半句,米然顿时就急了:“莫先生,你以为你在说什么?”
“你和你的朋友不懈地找了他快一年了还好无音信,其实也该慢慢地接受这个现实了,不是么?”莫言蹊蹙眉道。
“然后呢?”
“人还是要往前看。”
米然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可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他活着的时候不爱我,他死了,我连想念他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只是想念他么?你独处的时候为什么自言自语?你昏迷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喊着他的名字?难道这不是一种病态么?”莫言蹊提醒她道。
“对呀,我是病了,从他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就病了,而且我的病再也好不了了。”米然悲伤地道,“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某个刹那,我都会想起他与我道别时的那一幕,他是为了救我而离开的,我……”
“他救了你,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病人。”莫言蹊严肃地道。
“可是,假如我忘记了他,继续没心没肺地活着,难道他就不会难过吗?”
莫言蹊顿时不说话了,而米然也不在意,她沉浸在回忆之中,像平日里那样,回忆着那些与霍铭宇在一起时的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