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下秋水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又把自己的衣服给秋水穿上。
又是费力地把秋水搬到了床上去,盖上了被子来。
为了让人认不出来床上的是谁,她把屋子里唯一的一盏蜡烛给吹灭,把火折子给丢到了窗户后,待会来人想要打火都是不能的。
摆弄好这一切,她从后窗翻出去,潜回秋水刚才的那个地方,静静地等着来人。
纳兰氏和秋水还以为她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重门欢呢。
想要轻而易举把她给除掉,连手段都这么不讲究积水含量。
既然这样,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她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
将计就计,除掉秋水。
她把这步棋走得好的话,还能重挫一下纳兰氏!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异常的有耐心。
那惨痛刻骨铭心,她的心她的肺,都已经重新血洗了一遍。
不急,慢慢来。
一步步走,才能报大仇。
约莫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她便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没有多久,便看见有个穿着灰布衣黑布鞋寒酸得很的男子贼头贼脑地探了过来。
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应该是干苦力的。
重门欢不确定他是不是府内的人。
只见他左右环视了一圈,看见秋水刚才在门口悬挂那盏风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然后搓着手,快步往里面走去。
重门欢弯着身往门口移动,从门缝里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