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时听含珠的话，赌一回，或许还有活着离开的机会的。

可惜啊，有些事情，剩下的，也只有后悔。

“小主，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邓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含珠站在她的跟前，轻声软语地询问她的意见。

她把手中的书本捏紧了一些，忽然问：“你觉得我长得像谁？”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沉稳如含珠，还是错愕了一下。

尔后便低下了头来，诚恳地回答：“像先皇后！”

她的声音颤颤的。

重门欢在烛火之中望过去，看见女子低下头的，一滴滴眼泪砸在了脚边的地板上，无声无息的，垂泪成珠。

真心的人不能提伤心的往事，一提便会掉眼泪。

这么多的婢女之中，到后来，剩下的最忠心的，竟是这个总是沉默寡言不爱争宠甚至有些木讷的女子。

“你哭什么？”

重门欢这样问她，含珠马上变抬手擦干了眼泪。

抬起头来眼眶有些微红，双手故意去摆弄胭脂水粉，有些不自然地说：“奴婢以前是先皇后带进宫来的人！”

“你倒是诚恳。”重门欢多少有些惊讶。

秦璇玑是这后宫的一个禁忌，不要说和她有关系，就是提她一下就晦气，这含珠却是这般坦然地承认自己是先皇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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