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手上的这些鲜血，是她让他染上的。

“你又骗了我！”

她动了动唇，想要用寡淡云淡风轻的态度对他，却始终觉得心中百般酸涩！

早就料到，这是一场局。

而她，还是入了局。

男人的面容尽数藏在面具之后，她可以想象这面具之后男人冷硬无情的轮廓和犀利的眉峰，那眉目，都是霜雪。

只是他开了口，却也那般柔软：“小四，你应该感谢我，又教了你一个真理！”

她抬起头来看他。

不等他开口，便凉笑地说：“是兵不厌诈吗？”

琉璃般的灯影之中，少女白皙温腻的面容精致美好，眉目之中那熟悉的情态和洞悉一切的凉意，竟让他感到钻心的疼。

这表情神态，总是那般似曾相识。

他微微偏过头去，在少女凉意蔓延的眸底，他是陌生而且淡漠的存在。

这后宫前朝，一场一场的棋局，终究会把他们，推向越来越陌生的彼岸。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选择。

本来，这都是命！

重门绝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听不出语调里是什么情感，淡淡的：“你即将母仪天下受万民朝拜，得到这些就足够，其他的，便不是你该想的！”

到底是他布的局还是真的发生的事情，她都不应该去管。

这是他在告诉她她的身份！

重门欢眸光一冷，心中一惊凉了，语气便也决绝了几分：“希望他日见到，寒王能跪拜于我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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