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已去,徒留庭院寂静。
重门欢站在那里许久,在心中把重门绝那句世上再无沈长安的话仔细地碾转了无数次,其中的情感,仔细品来,都要让她心惊无比。
这个男人,要比她想象中,内心还要狂热。
宫外一辆马车快速离开,穿行在长街上,安静的夜里,突兀而过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车辙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咯的声响。
嘈杂声,覆盖了安静的夜晚。
长凌驾车快速向前,间隙和车里面的人说:“主子,三姨娘藏在了慈宁寺!”
寂静夜里,听不到马车里面的人回话,长凌便也不再说话,径直赶着马车去往了慈宁寺,一路上,马儿扬蹄,踏碎了安静的夜色。
慈宁寺在京城外一座山腰上,夜里山路难走,马车颠簸得有些厉害,马车里面闭目眼神的男人,似乎是解下了脸上的面具。
马车内没有一点亮光,只有悬挂在马车外面的两盏风灯偶尔钻进来一点点微光,端坐在马车里的那男人,面容在光影浮沉之中,浮光掠影里,瞧得很是不真切。
只能依稀瞧那深邃如刀刻画的容颜,每一寸容颜,都像是精工雕成,一笔一划,都是最为完美的作品。
像画中人,却之隐约浮现面容轮廓,无法看清真实模样。
马车在慈宁寺的山门前停了下来,长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子,到了!”
重门绝拿起端放在桌面上的金色面具,慢慢的带了上去,把那绝世风华都藏在面具后,又恢复了那个永远看不到表情,无忧无喜的重门绝。
他所有的悲与喜,都藏在面具后,只有自己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