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他跑去长欢宫和她相认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么一段日子下来,她发现,自己竟然时常想起他。
这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想念重门绝这个人的。
但是,他是沈长安。
她一步步走在木桥上,感觉自己已经把脚步放得很轻很轻了的,但是还是能够听到咚咚的响声,重门欢的心便也在这咚咚的响声之中,快速地跳动着。
感觉要脱离了胸腔。
夜色已经很深,碧波安静地闪烁,廊檐下都波光粼粼。
前头没有人,四面通风的溪上茅草屋后面是空阔的回廊,想着,他应当是在后面。
她便提这风灯,绕过屋子到了后庭。
迂回弯曲的廊桥里,她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宽阔廊檐下的男人,桌面上的酒杯已经倾斜,酒坛子里面的酒已经饮了大半,看起来喝了不少,桌子旁边堆满了好几个酒坛子,走得稍微近了一些,都能闻见了清冽的酒香。
他就那样躺在木板上,溪流在他的脚下流过,身上玄色的衣衫铺散开来,如同一地的锦被,男人闭着眼睛安静得很,好像已经熟睡,那双好看的凤眼紧闭着,狭长邪魅,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圈光影。
煞是好看!
只是他脸上那半截面具,好像生在了他的皮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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