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莫多闻言不禁轻声失笑:“撒谎、抵死不认,一直都是你的强项。”说着她从桌上拿起一卷布帛扔到小余面前:“我见过上次和你一起进谷的阿力赤,你告诉我,他为何和大唐的镇西将军徐天霖长的一模一样”
小余展开布帛,看到是徐天霖身穿铠甲的画像,右下角有一枚红色的私印,分明是“宜都公主”的字样。她心中不禁一阵慌乱:“她已知天霖的身份,难道寻千幽的身份她也知道了我岂不是主动将寻千幽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而不自知吗”
阿古莫多看着不出声的小余,语气带着些许的戏谑:“你不出声是在想如何狡辩吗我告诉你,这画像是我派夜羽在益州城的驿馆中,从宜都公主的房中拿到的,你休想狡辩。”
小余转身吃惊的看着阿古莫多:“你派人去过益州还潜入驿馆你要干什么”
阿古莫多在桌子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你离开弋狼谷后没多久,阿公旧疾复发,即使昏迷也日日夜夜念着你的名字。我就派夜羽去南诏和大唐边境的村庄找你。”说着她抬头迎视着小余的目光:“可是,那里根本没有得了疫病的村庄,却意外得知大唐军营刚刚治好了疫病,解除了封禁。不久,大唐皇上的圣旨就到了益州,嘉奖了镇西将军医治疫病有功。于是,夜羽就潜入益州的驿馆中,趁着舒王去将军府赴宴,从宜都公主的寝室拿到了这幅画像。”
阿古莫多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小余的神色:“你说,一个堂堂的公主难道会收藏着一个叫阿力赤的南诏人的画像吗”说完她霍然起身将茶杯摔在地上,声音带着愠怒:“你不只欺骗了我和阿公的感情,更可恶的是你竟然欺瞒着我们,让我们双手奉上五爪金龙,救治了杀死我阿爹的仇人,徐世奎的儿子徐天霖的军队。就凭这一条,你就罪该万死。”
小余喉间发干,吞了一下口水,声音微微发颤:“上次来谷中求药,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阿古莫多冷冷反问:“你冒充我的阿姐,骗走了我们半个星狼令牌,难道还是善意的吗”
“我,我真的不是存心欺骗你和阿公。在那样的境况下,我只想保着大家的性命安全出谷。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小余无力辩驳着。
“哼。”阿古莫多听完小余的辩驳,轻声失笑:“祸兮福所倚,老天对我也不薄,今日又让你自投罗网来到我的谷中。同时还捎带着送给我另一份大礼寻千幽。南诏的世子,未来南诏的君主,我另一个仇人的儿子。”
小余心中大骇:“你,你大概是搞错了,我们三人当中,没有什么南诏世子。”
“那个舍命将你护在身后的人,你口中的阿幽哥不就是南诏世子吗刚刚在大厅围捕你们时,我可是亲耳听到阿措穆尔喊他世子。”阿古莫多声音依然冷漠:“你可以否认,不过我只要派夜羽潜入南诏军营或是南诏王宫,一打听便知。”
小余听着阿古莫多的言语,通体冰凉。她心中百般懊悔:“我竟然还想像上次那样,耍耍小聪明就能蒙混过关,真是太低估莫多的才能。她能统帅谷中弋狼军遗部,又岂会是个庸才。因为我的愚蠢低估,而将寻千幽置于危险之中,瞬间都会有杀身之祸,到底该怎么办呢”
阿古莫多看着满脸担忧,沉思不语的小余,再次开口:“你一定是在想该如何救他是吗”
小余闻言迎视着阿古莫多的眼睛:“用什么条件你才可以放了他”三世情缘诺不轻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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