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靠,咱们就这么看着他们偷啊?”季然看得有点急了。
陆臻把人往怀里搂了搂,“看我的。”
就听啪的一声,陆臻打了个响指,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举动,那兄弟俩就哎哟两声滚葫芦摔了个四仰八叉,再起来,两人就明显,懵圈儿了,就看他们在原地瞎蹩摸,来来回回的打着转的走来走去。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季然看得稀奇,忍不住问道。
陆臻嘴角勾了勾,面上却没多少表情,“没什么,就是让他们鬼打墙而已,没两三个时辰的破不了,就让他们转吧,咱们回房睡觉去。”说完,就像来时一样,陆臻搂着季然的腰忽地就跳到了地上,把人打横一抱,直接转身回房。
这动作挺连贯的,不过既然还是被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手搂住陆臻的脖子。
“你确定他们能转悠那么久?两三个时辰差不多天都快亮了,这样真的没问题?”这围墙根儿下就是贼,他却回屋睡大觉,季然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放心吧。”说话间,陆臻已经抱着人大跨步进了房间,“你要真担心睡不着,那就不睡了,咱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正好消遣盯贼两不误。”
季然:“……”
第47章不知消停的陆家人
大半夜不睡觉,纵那啥过度的后果是,季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只觉浑身酸痛。
陆臻早就不在房里了,不过一应洗漱的用具却是早就准备好的,他这起来压根儿不用再忙活,尽管洗漱便是了。饭菜也早就摆在了桌上,用碗扣盖保温着,现在虽然已经快入秋了,但天气还热着,饭菜这么搁着也不怕会冷掉,只要不是一扣扣一天,什么时候起来吃都刚刚好。
这服务,可比家里买个丫鬟小厮的伺候还周到。
季然笑了一声,伸个懒腰坐起身来。掀被下床,洗漱穿衣,等坐到桌前开始吃饭,才想起昨晚陆家兄弟俩偷窃一茬来。
犹豫了一瞬,季然没有扔下碗筷现在出去,反正都耽搁半天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填饱肚子再说。
正吃个半饱呢,就突然听得外边一阵喧哗,陆婆子尖锐的叫骂声特别有辨识度。
“季然!季然你跟我出来!哎哟,我可怜的儿啊,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啊?!”
啧,昨晚偷窃的事儿还没解决呢,这是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季然夹菜的动作一顿,当即放下碗筷便起身走了出去。出门在廊下站了一会儿,确定声音是从鸡舍那边传来的,季然大步便朝那边走了过去。
远远便见鸡舍那边热闹的很,不止陆家女人在那哭的哭嚎的嚎,居然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成群结队的不请自入,一些熊孩子为了看得更清楚,居然还爬到了围墙上。
这是怎么回事?
季然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小跑就冲了过去。
“你们怎么会在我家?谁让你们进来的?!”
季然一声厉喝,围堵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脸皮子薄的被他吼一嗓子就尴尬的退了出去,有的为了看热闹,却是厚着脸皮一动不动,假装没听到,大家都抻着脖子在往人群中间瞅,仿似那里边有多了不得的事情在吸引着他们似的。
季然很快就跑了过去,没有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直接扒拉开几个挡道的村民挤了进去。结果他这还没看清里面究竟发生啥事儿呢,迎面一道劲风就袭击过来,差点被陆婆子一道耳刮子扇个正着,幸亏他反应快,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又撒野呢?”季然目光冷冽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陆婆子,“是不是之前的牢饭和板子炒肉没吃够,又开始怀念上了?”
“你少拿官府那一套来糊弄我!”陆婆子一把甩开季然的钳制,脸色扭曲的猛地转手一指身后,“老二老三到底怎么着你了你要这么糟践人?”
季然顺着看过去,这一看差点没把刚吃下肚的饭菜给吐了。
真是太特么恶心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两小贼鬼打墙了半天居然还是摸到了鸡舍不算,没偷鸡反而唔唔唔哭着一把接一把的吃鸡食,任凭媳妇儿又哭又拉,就是拽不起来,活似饿死鬼投胎似的。可是这也没看到陆臻啊,不是他恶整,难道是这俩人想偷鸡想得太魔怔,得了失心疯不成?
不过季然也只是一恍惚就回过神来,看向双目赤红面容狰狞的陆婆子。
“你们陆家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止东西要抢,竟然连畜生的都不放过,我说我这鸡崽喂养这么几个月都没长多少肉呢,敢情是给饿的!”
季然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陆婆子气得脸都白了,恨不得当众生撕了季然,可又看不得两儿子发疯,见两儿媳拉拽不了,便转身跑过去帮忙,拉拉这个又拽拽那个,结果急赤白脸的忙活半天,一个也没拉起来,还被掀了个四仰八叉。
陆婆子抻着的那根神经一下就崩溃了,坐起来拍着大腿哇的就哭了起来。这次是真难受了,就那么捂着脸嚎啕大哭,都没顾得上数落谁。
这么一来,倒像是季然怎么着了他们似的,围观众人也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季然却全然不理,就皱眉看着几乎把鸡食抢吃一光的陆家俩兄弟。
“哎哟,这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抢吃起鸡食来了,这该不是撞邪了吧?”
“嗨,可问题是他们干嘛跑这里来抢鸡食啊,莫非是这房子和陆家风水相克,给冲撞了?”
“你们看,这大门可不就正对着陆家大门的方向么。”
季然听了一耳朵闲言碎语,心里那叫个无语。这还真是什么都能瞎掰,有时没有扯出点争端啊!
冷冷的看了眼尽说屁话的几人,季然将他们的幸灾乐祸看在眼里,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走到廊下捡了根扁担,过来对着陆长庚陆长庆一人就是一下,两人身子一颤,就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打人?!”季然此举一出,顿时吓得陆家女人都忘了哭,高慧更是当即就跳起身来,“你把他们害成这样还不够,还想要他们命吗?!”
“我害他们?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害的,我倒是想问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害的?没看到是吧?没看到就别在这满嘴喷粪,信口雌黄!”季然早就见识过陆家人的胡搅蛮缠,已经习惯得没脾气了,“倒是他们,昨晚鬼鬼祟祟在我家墙根儿蹩摸半天,又是攀墙又是探路的,是想着我这鸡舍里的鸡食呢还是惦记偷我的鸡呢?我这围墙比一般的高出不少,原本看他们折腾半天没进来,以为他们这是放弃了就没管,倒是不成想,果然见贼不能大意,这贼要进院儿,鸡毛没捞着,鸡食都得吞一盆,还真是贼过拔毛呢!”
“你,你血口喷人!”高慧气得浑身哆嗦,脸色比陆婆子好不了多少,“季然,你害我男人,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事儿咱们没完!”
比起高慧的激动,冷香莲却是目光游移的看看陆家兄弟又看看季然,神色古怪的摸出张黄符,不声不响的绕到了他身后,对着他后背就是猛地一拍。
季然正和高慧对峙,没有防备,被冷香莲这一下拍了个措不及防,直接给扑了个跟跄,好悬惯性撞到围观群众的身上,这才没有摔个猛趴。
黄符飘飘荡荡的落在季然脚边,场面顿时一静,一瞬间,落针可闻。众人的视线,无不被那张黄符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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