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姐还是听劝,飞快抹把泪,接过肉包子,大口咬,含泪道:“凭什么?凭什么我当爹又当妈,落的这么个下场?我不服!”
不服就对啦。茅小雨欣慰:“对,就要是这么一股不服输的劲,才能挽回败局。”
“还能挽回吗?”张姐惊喜问。
茅小雨不敢相信,小心试问:“张姐,你想挽回谁?”
张姐不作声,低头啃包子。
这个年纪的女人,视离婚为洪水猛兽,但凡有一丝希望都想保家庭完整。只是出轨对象是亲妹妹才痛不欲生生无可恋。若是其他女人,估计已经打起来骂‘狐狸精’了。
茅小雨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正要开口,却被骆波拽过一边,小声又严肃:“你别入戏太深好吧?那是她的人生,咱们只是旁观者,出主意就行,别替她作主,ok?”
一语惊醒戏中人,茅小雨豁然开朗,拨下眼框,用重瞳之眼看着骆波:“你说的对,我接受批评。”
骆波欣慰拍拍她头,重提:“孺子可教矣!”
“去,别摸头。”
钟响八下,已经上班时间。
张姐喝杯水,然后鼓起勇气拨打妹妹的电话。
还好,接通了。但一直响到铃声快结束那一头才接起,语气很疏离:“喂?”
茅小雨递纸条到眼底下,上面写的话张姐一字一顿照着念:“小曼,我在东江路最大那棵柳树下等你,你不来,我就留遗书跳下去。”
念完,张姐果断挂机。
“这么说,小曼会来吗?”张姐神情忐忑不安。
“一定会。”骆波抽着烟笑说:“虽然你妹妹不要脸,但亲姐留遗书跳河。遗书若暴光,她会被h城九成之以上人唾骂,估计正义才百姓的口水能把她淹死。不来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张姐叹气:“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她紧张拧手:“我该说什么呢?”
茅小雨安抚她:“放松。张姐,你是受害者,掌握主动权,无论说什么都可以。放心吧,我们就在附近陪着你。”
“好好,你们可别走远。”张姐捋把头发:“我,我心里乱得很。”
“没问题。”
东江边,最大柳树下有张石凳,大清早就有晨练的老头老太太霸占着。过了上班时间,人少了,可还是一直有人占据着。
骆波略施小计赶走别人后,张姐就深吸口气,面对东江水紧张的坐等。
张小曼如约而来。
凭良心讲,十八岁的张小曼的确是个美人,还美的不同于网红的锥子脸。皮肤嫩白,眼睛水汪汪总像含着风情一样妩媚动人。身材也不用说,高挑又苗条,走路一扭一扭的,那胯摆的跟在走时装舞台似的。
走一路由收获无数嫉妒(由女人组成)和垂涎(由男人组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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