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虽然这话很夸张,但我现在脸色确实不好看,这几天我都没怎么有心思吃饭,这也有些原因。就没在拒绝,捧起碗吃了起来。

不经意抬头发现裴敬尧正笑看着我,有点莫名其妙,嘴里还有食物,我含糊的道,“你也没吃吗?看我做什么,能饱?”

他没说话,忽然倾身凑过来,并且伸过来一只手,目标明确的袭向我的胸口……不对,是嘴巴。

粗粝的指腹在我嘴角边擦了擦,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裴敬尧故意把手指上沾染的菜汁给我看,挑了挑眉。

我的脸刷地红了,不是害羞,是囧的,凭什么电视剧里这么浪漫的玛丽苏事儿,发生在我身上就这么尴尬……

“妈妈……”欣欣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细声细气的叫我,大概是饿了,使劲的嗅了嗅,露出委屈的样子,“欣欣好饿。”

看见她终于醒了,我心里顿时一宽,赶紧放下碗把她扶起来,本来想亲亲她的,可是一想刚刚吃的满嘴是油,还是算了。

不曾想裴敬尧却弯腰亲了欣欣一口,转头还笑的很欠,对我说,“我帮你。”

又对欣欣道,“现在不怕了吧?我抱你回来时,你可是挣扎的厉害,跟你妈妈一样,像猫似的不能安静。”

手指还亲昵的点了下欣欣的鼻子,那温和的样子,看得我有些失神,感觉很违和,我没想到对待欣欣,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欣欣也被他的亲昵弄得呆住了,除了不适应,还有点高兴,眼睛里都是小星星,抿着嘴巴觑了我一眼,忽然问,“妈妈,你跟……叔叔和好了吗?”

我愣住,她竟然以为我跟裴敬尧是因为在吵架,所以一直没在一起吗?

掩饰住内心的波动,我瞪了裴敬尧一眼,去翻塑料袋,里面还有一碗瘦肉粥,想来应该是给欣欣准备的。

立刻打开用勺子舀了点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哄道,“来,小心烫,妈妈喂你。”

兴许是真的饿坏了,她没有继续追问,一口口把粥吃掉,不时会望望裴敬尧,充满了好奇。

等欣欣吃完,把垃圾收拾掉,叫来医生在给她检查,说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体温也降下来了,我就准备带她回去。

换了衣服我正要抱欣欣,明明我已经碰到了她的胳膊,只因裴敬尧同时也做出要抱她的动作,欣欣这个小混蛋,竟然转了方向伸手投进了裴敬尧怀里。

难不成我这个陪她从小就在一起的妈,还比不过才见区区几次面的混蛋爸爸?

我感到很心塞,但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直接把她抢过来,她现在还很虚弱。

就这样裴敬尧抱着欣欣,我跟在旁边,像个一家三口一样的离开医院。

本想到了停车场总该分道扬镳了吧,没想到裴敬尧把欣欣放进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后,自己也跟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驾轻就熟的扣上安全带。

我盯着他不动,希望他能自觉下车,没想到他竟然问我,“怎么了?不是要回去吗?”

“是要回去,那麻烦你下车!”瞥了眼后视镜里一直看着我们的欣欣,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先开车吧,正好我有点事要跟你聊聊。”

我刚想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裴敬尧继续把话说完,“关于跟记者爆料的幕后人。”然后抬抬手示意我赶紧开车。

一听这话,我没在继续赶他,发动引擎开往公寓,他竟然已经查到了吗?

下车时也是裴敬尧抱欣欣的,欣欣倒是很高兴,小嘴巴抿着,那喜色溢于言表,我也不忍心责备,只随他们去了,然而心里却愈发的愧疚。

只是我没想到,两天没出现,今天又才订婚的贺裘年,竟然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当我跟着裴敬尧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见了他,同时他也看到了我们,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落在被裴敬尧抱着的欣欣身上,嘴角溢开一抹的自嘲。

我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以为他才跟别人订婚,我就迫不及待的跟裴敬尧复合,也一定觉得我骗了他,但是我不应该在跟他解释什么了,这样才更好,可我心里却虚的厉害,手心都是冷汗,恨不得直接逃开,不在面对他。

走过来停下,无视了裴敬尧,贺裘年摸了摸欣欣的头发,眼神很柔,“回来就好,是贺叔叔对不起你。”

欣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道歉,偷偷看了眼裴敬尧,小心的抱着他的脖子说,“欣欣有爸爸了,贺叔叔。”有点儿骄傲还有一点很单纯的炫耀。

童言无忌,可我还是因为欣欣这句话,而羞愧的不敢直视贺裘年。

看了我一眼,裴敬尧面色微凝,淡淡道,“钥匙给我吧,我先带欣欣进去。”

愣了下,我才反应过来,僵硬着把钥匙找出来递给他,我确实应该跟贺裘年单独谈一次。

等裴敬尧进了屋关上门,我主动的先开口,“对不起,裘年。”

“对不起我什么?”贺裘年还在笑,看着我,很冷,“一一,我今天是不是不该来?特别的多此一举,是么?”

我赶紧摇头,“没有,你没有多此一举,我……对不起。”

发出一声嗤笑,贺裘年朝我走近两步,我不由自主倒退,就被他逼到了墙边,手掌撑在墙上,他低头俯视我,目光深沉,纠缠着爱恨。

“你除了对不起,就是谢谢,能不能对我说些别的?告诉我,这次的事你是不是故意顺水推舟?好摆脱我?乔一一!”他咆哮着吼出来,眼睛里闪动着猩红。

我被他吼得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抖着嘴唇却说不出来话,最后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就让他这样以为吧!我确实就是这样做的,我害怕现在的他。

见我不说话,贺裘年的目光就像是要撕裂了一般,他的双手牢牢的攥抓住我的肩头,第一次,我在他眼里看到了赤果的痛。

“我想取代他,是那么的难,可他取代四年一直守着你的我,居然这么容易,一一,你记着,这不是结束!”

未待我反应,贺裘年的双唇粗暴的压在我的唇上蹂躏,只觉唇瓣一痛,淡淡的腥甜味弥漫,那不是吻,是充满不甘的霸道和占有,我被他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半分!

眼前所见,全是他挡住的阴影,混乱一团。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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