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怪朕自以为攻 林不欢 2260 字 2023-11-15

gu903();“是……”福喜有些不解,但还是忍住了没问。

不过福喜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此事虽然不是赵寻的错,但前前后后对手都在拿赵寻威胁李越,若是赵寻知道了少不得又得自责,所以李越不愿告诉他。

福喜怕李越继续生气,忙转移话题道:“陛下要不要回长宁宫?这天儿也冷了,这凝和殿不比长宁宫那么暖和,待在这里怕是会着了寒气。”

冬狩之后,因为他拿了彩头,所以赵寻已经履约从偏殿搬到了正殿,如今两人正式住在一处了。他只要回长宁宫,便能见到赵寻。

“朕不想回去,你去告诉三王爷,就说前朝有政务要处理,朕晚膳过后再回去。”李越道。

福喜知道李越心绪难平,倒也没继续劝。这小祖宗到底是长大了,如今在外头受了委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可不就得藏着掖着,等情绪消退了再回去。

虽说是真长大了,可看着也叫人心疼。

福喜跑回了长宁宫给赵寻传话,到了殿外才得知赵清明正在殿内。虽说两人是在正厅里叙话,且殿门开着,外头又有宫人守着,着实叫人说不出什么来,可福喜还是不大高兴。

他心里偏向李越,一直觉得李越为赵寻受了不少委屈,总觉得赵寻有些不知好歹。不过他一个奴才,也说不出什么来。

殿内,赵寻从赵清明那里听说了早朝的事。赵寻闻言后半晌没有说话,面色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一时之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片刻后,他开口问道:“他怎么样?”

赵清明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赵寻问的人是李越,忙道:“陛下下朝后直接去了凝和殿,而后摔了东西,应该是气着了。”

赵寻早就料到李越必然不会痛快,可李越摔东西他还是很意外的。他认识的李越脾气向来好得很,就算是对奴才也少有发火的时候,即便先前责罚严礼,也并未到情绪失控的地步。

这一次李越摔了东西,可想而知会有多气愤。

偏偏李越吃这哑巴亏是为了自己,赵寻一想到自己成了李越的软肋,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应该是他去保护对方,却让对方屡次挡在他的前面。

这口气,说什么也得为李越出了!

“我记得吏部尚书似乎是郑玉坤的人吧?”赵寻问道。

“吏部尚书陈亮的确是郑玉坤的人,他的长子是陈子明,之前参加过冬狩,你应该见过。”赵清明道。

经赵清明一提醒,赵寻便记起来了。因为先前李越说过,冬狩之时自己最大的对手就是陈子明,所以冬狩之时赵寻特意留意过此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好像沈喧坠马昏倒,还是陈子明带出来的。赵寻念及此,眉头微拧,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陈子明似乎和沈喧走的很近?”赵寻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赵清明道。

“这样吧,我写一封信,你帮我送给刘离。”赵寻道。

“刘离?”赵清明一脸疑问。

赵寻说罢便快步走到了书案前,而后一边开始研墨写信一边对赵清明道:“严礼的事情已经出了,这口气还是要吐出来的,我想或许沈喧能帮上忙。你帮我给沈喧带个话,让他得空进宫一趟。”

赵清明闻言一怔,问道:“到底是刘离还是沈喧?”

“这封信是给刘离的,话是带给沈喧的。”赵寻道。

赵清明闻言不由挑了挑眉,这个赵寻还真不是个寻常人,就单说这一心二用的本事,他这个习武的粗人是做不来的。他向来不好奇那些弯弯绕绕的,于是打定了主意只做信差,也没问赵寻其中的缘由。

赵寻将信写完便给了赵清明,对方拿着信就走了。

福喜待赵清明走后才进来,赵寻一见他自己回来,就猜到了李越八成又要找借口不回来。

赵寻不待福喜开口便道:“赵统领来是帮我送个信,我原来有个亲随因为不方便带进宫便托他安排了去处,所以隔三差五的要麻烦赵统领帮忙穿个讯。”

他朝福喜解释这个,还不惜编了个半真半假的谎话,是不想李越身边的奴才觉得自己对李越不够忠诚,虽然这对他而言无所谓,可对于李越而言却是个不大不小的委屈。

皇帝的男宠和宫里的禁卫统领来往密切,恐怕不止福喜,别的宫人也免不了犯嘀咕吧。

福喜毕竟只是个奴才,万万没想到赵清明回朝自己解释这个,当即也不敢接话,忙道:“陛下来是托奴才传个话,前朝有政务处理,陛下晚膳后再回来。”

依着李越那副爱粘人的性子,平日里下了早朝都是早早回来,万不会耽误一丁点功夫,今日不回来必然是不想自己知道早朝的事。

“我知道了。”赵寻道。

福喜见赵寻没有别的功夫,便退下了,那小祖宗还待在凝和殿,福喜还得赶着回去伺候。

待到了凝和殿,福喜朝李越复了命,李越虽然暂时不愿见赵寻,却还是忍不住想对方,于是便问道:“他说了什么不曾?”

“回陛下,三王爷说知道了。”福喜道。

“就说了三个字?”李越问。

福喜一怔,回想了一番,道:“三王爷说,我知道了。”

李越点了点头,有些落寞的道:“四个字。”

福喜面对着自家主子,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越虽然机智上不希望赵寻知道此事。然而他此刻心情灰暗,满腹的愤怒和委屈也没处发泄,心中当真是苦涩难当。

真想此时能有赵寻在身边抱抱他。

李越走到矮榻边躺下,扯了条薄毯盖在身上,对福喜道:“你出去吧,不用伺候了,朕不叫谁都别进来。”

福喜不敢劝,只得应声出去了。

李越躺在榻上,心绪烦躁,睡也睡不着。他到底是少年心性,虽说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委屈,可像今日这般还是头一遭,毕竟他原来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辅政大臣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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