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这柜子的钥匙,你一直都贴身保管么?”良美锦温声问道。
吴言点头,极为坚定:“钥匙我是从不离身的,即使晚上睡下,钥匙都在我的枕头下面,账本我也都是依抄两份,所以,掌柜的也可以对一对账本。”
良美锦沉思着点头,如墨黑眸看上去极为深邃。
吴言如此肯定,那他的钥匙应是不会被别人拿走。
柜子的锁完好无损,所以拿钱的人,一定是用钥匙打开了锁,所以,良致秋有句话是对的,出了内贼。
而吴言的钥匙没有问题,便只有她身上所佩戴的钥匙。
良美锦细细思索,铺子内所有的钥匙,她也都是时刻拿着,未曾离身,那又是谁能开的锁拿了钱?
“美锦。”良致秋拉了拉良美锦的手臂,将她拉到休息的隔间,不禁低声问道:“美锦,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个瘸子吧?”
良美锦黑眸直直的望着良致秋,良致秋心头一跳,咳了一声道:“美锦,那个吴言一看便心眼极多,你想啊,他娘害过你,而你又害的他娘关了牢,他能不嫉恨你吗?!”
良美锦神色清淡,黝黑目光淡淡的望着良致秋,并未说话。
良致秋却说得眉飞色舞,仿若这事真的会发生:“美锦,以姑姑的经验,你可千万不要相信那个吴言,我保证,他没有一句话是真的!他就是想报复你!想让铺子开不下去!关门大吉,这样才能报复你!”
良致秋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终于说完,她盯着良美锦,神色间满是关心和担忧的神色。
“美锦,你可听到姑姑的话了吗?”
良美锦点点头,她忽然问道:“前段时间,我第一次去田地那次,我和善缘的衣裳是姑姑洗的吗?”
良致秋心中顿时警觉起来,她眨了眨眼睛,似在回忆,缓缓说道:“那天我来铺子里帮忙,不是我洗的,美锦,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是姑姑,那是不是祖母?那段时日,我一直在忙,所以衣服都放在屋内,并未收拾。”
良致秋见良美锦直直盯着自己,心头一阵发虚,她想了想,似迟疑一般的点头:“好像是的,这都好长时间了,我都忘了,咋了,美锦,是不是你的衣裳有啥破损?”
良美锦望着良致秋,而后微弯唇,淡淡道:“没有,只是,从小到大,我和善缘的衣裳都是自己洗的,所以一时不能适应罢了。”
良致秋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她笑呵呵的说道:“美锦你和善缘吃了不少苦,姑姑和祖母给你们洗洗衣裳也是正常,就当弥补小时候了。”
“辛苦姑姑了。”
良致秋呵呵的摆手,听到外面有客人来了,良致秋便要去外面招呼客人,临走前,良致秋拉着良美锦,再次认真的嘱咐道:“美锦,吴言的话,你一定不能相信,知道吗?焉知他是不是存了什么不正的心思!”
良美锦笑了笑,没有回答。
待良致秋离开后,良美锦唇角的笑容渐淡,她收回目光,望着刚放在案几上的账本,微微眯起了眼睛,神色深邃看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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