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2 / 2)

gu903();聂昕之默了。

郁容眼珠一转,温声安抚:“反正待兄长忙完了,自会寻我不是吗?不管是雁洲,或者邹良,离京城都不算太远。”

聂昕之听罢,没再吭声。

郁容只当他默认了。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赶在郁容动身前,安朗犀找上了他,说其表姐提前发动了,马上要生了。

这位校尉慌张失措的模样,全然没了一贯的稳重。

郁容见状,无暇多思,整理了一下医药箱,疾步跟上其人的脚步。

“安校尉,这是?”

望着眼前的酒肆,他不由得纳闷。

安朗犀面色严肃:“事先未递拜帖,不好贸贸然登门。”

郁容黑线。

所以呢?

火急火燎地叫上他,结果就暗搓搓地待在酒肆,隔了整整一条长街,偷偷打探从人家后宅传出的讯息?

安朗犀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压低声稍作解释:“表姐在凌家处境有些……我怕如有万一,就拜托小郁大夫你出手。”

端详着郎卫的神态,想到此人在他所熟知的一众郎卫中,是少有的大龄未婚男青年,忽而心生些许同情。

暗叹了声,郁容微微笑:“我倒是希望,用不到我出手。”

照这位校尉的说法,真等到他出手,想必那位表姐情况就危险了。

别说他是什么“妇科圣手”,便是在医学发达的现代,妇人难产也意味着可能有生命危险。

安朗犀一愣,遂勉强勾起嘴角:“承你吉言。”

郁容不再多言。

许是受郎卫影响,心脏微微提紧,暗暗想着但愿不要再有事了。

还好还好。

虽然吧,两人待在酒肆,从下午直熬到次日凌晨,到最后,坐不住的安朗犀差点拉着年轻大夫,闯人凌家大门了……好消息及时传来。

其表姐尽管在生产时略有困难,总归还算顺利地给凌家大胖小子。

郁容分析着安朗犀的神态,与含糊不清的说辞,心道那表姐以后在凌家的日子,许是会好过多了。

即便开放如旻朝,重男轻女也是常态。

说到底在这封建男权社会,女性是为男性的“附属品”,哪怕旻朝女性的地位比以往高了,束缚也少了一些,但在人们潜意识里,不平等的性别观念依旧根深蒂固。

……扯远了。

不管怎么说,郁容为安朗犀以及其表姐高兴。

只要人没事就好,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虚的。

作为一名医者,他热爱自己的事业,同时也是发自内心地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失业”。

反正有兄长养着饿不死,咳。

——倒插门兼吃软饭的小白脸,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事实,很没出息地在心里歪歪。

瞅着傻乐得像是自个儿生了儿砸的郎卫,郁容忍不住抹了把脸,困倦得不行。

安朗犀自顾自笑了半晌,直待瞄到年轻大夫的动作,猛然之间意识到天太晚了,忙是揖首感激,语含歉意:“劳小郁大夫空等了,属下送你回王府……”

不等其说完,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容儿。”

郁容忍着打呵欠的冲动,转头冲聂昕之一笑,遂对安朗犀道:“兄长接我了,安校尉也尽早回去歇憩罢。”

好歹他大多时候坐在酒肆,还有心情吃啊喝的,除了熬夜久了犯困,倒谈不上多累。

这位校尉则不然,大白日里的,自听说其表姐发动起,根本就坐不住,不吃不喝的,从酒肆楼上转到楼下,楼里与大街来回转,堪称是身心备受煎熬,怕是早就疲倦得不行了。

见到自家指挥使大人的到来,安朗犀便没坚持,冲二人再作一礼,退让在旁边。

郁容没滞留,说了声告辞,便搭上兄长的手,坐上马车归家了。

“安校尉为何……”

路上,某人到底按捺不住八卦之心,问他家男人:“一直没成亲?”

想问安朗犀与其表姐的事,到嘴转变了话锋,毕竟这个时代女人的名声重要,还是别乱说话了。

聂昕之显然很愿意满足他家容儿的好奇心,简短解释:“刑克。”

“啥?”

郁容有听没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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