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人呢?
“咳咳!”
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叶凌夕又开始默数:“四——”
而这一声刚数出来,她就听到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近,而不一会儿,钟离烁就骑着马来到了她身边,旁边还跟着一个抱着药箱追了半天的容梓。
“小郡主怎么受伤了?可是段锦干的?”
钟离烁伸出一只手让容梓包扎,而后低头看了看叶凌夕——
她伤得不重。
还好。
叶凌夕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对于段锦这种人,她是一定要千倍万倍地偿还才行:“让大冢宰担心了。只是我刚才见到了一只金尾鹿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射了一箭没中而已。”
“这些舞刀弄枪的事儿不适合小郡主,还是让本相来。”钟离烁取下身上的弓箭,朝着叶凌夕手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正是段锦和娟儿马车车震的地方。
而叶凌夕也没闲着,等钟离烁过去之后,她又一溜烟儿朝着皇帝和廖英池的方向赶过去——
这队人马是最齐全、阵势最大的,很快就找到了。
“皇上!廖厂公!我找到金尾鹿了!”叶凌夕露出自己招牌的傻笑。
“奴才就知道小郡主得上天庇佑!”廖英池请着皇帝和叶凌夕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将自己的计划又盘算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叶凌夕带着人马来到了马车附近,而此时,钟离烁已经将金尾鹿射中发现自己被骗之后正要发作,却发现叶凌夕带着一队人来了。
挑眉,他望向叶凌夕。
而叶凌夕噘着嘴撇开她的视线,从马上下来之后并没有朝着钟离烁的方向走去,而是看着早就不再晃动的马车,语气中透露着不可置信:
“这个马车……是……”
每个名门都有自己的家徽,单是看着马车上的图案就知道这是谁家的。
钟离烁眯了眯眼睛;“皇上,廖厂公,这蓝方的将军怎么在狩猎的时候躲在马车之中?皇上,微臣刚才来追捕金尾鹿的时候发现这马车还摇摇晃晃,以为是有病人在里面修整,倒是没有发现缘是段锦将军。”
病人?
叶凌夕点了点头——
大冢宰这个词儿用得好啊!就算段锦以前没有病,他也即将有那个大病。
一把,掀开了马车的门帘,而后看着面前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叶凌夕一声惊叫,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立刻哭哭啼啼:
“夫……夫君!你怎么……怎么能和一个丫鬟光天化日之下就……做这种苟且之事呢?虽然凌夕知道你并不属于以我,可……呜呜呜呜,这叫妾身如何说理去啊!”
“不是,我……”
段锦急得百口莫辩——
刚才在听到钟离烁的马蹄声之后他就想穿衣服,可娟儿却劝他装作车上没有人的样子蒙混过关,可谁知现下聚来的人远离越多,聪明反被聪明误!
“段将军!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小郡主呢!”
根本不给廖英池和皇上反应的时间,钟离烁瞅准时机:“皇上,廖厂公,段将军此举……实在是破坏齐芸国与燕敕之间的情分啊!”
廖英池的嘴角一抽一抽,他看了一眼窝囊的皇帝,而后者缩着脖子,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场景。
“夫君!”叶凌夕哭得那叫一个惨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段锦死了,“娟儿姑娘,你也是糊涂啊!小将军因为平日里喜欢沾花惹草,倒是染上了脏病,你怎么……哎!真是糊涂啊!”
也许,上辈子叶凌夕不是一个好特工,但这一世,她想要当一个好演员!
“什么?!”娟儿衣不蔽体,从马车中探出头之后一脸震惊地看着叶凌夕,“你一个傻子,懂什么!”
“呜呜呜呜,凌夕……凌夕只是不想让大家受伤害而已……凌夕又有什么错儿呢?”
不得不说,当自己绿茶上身的时候,叶凌夕都觉得她是真的有点儿嘴贱功夫在身上的。
“你说什么?!”段锦自己都不知道他有脏病,震惊地看着面前摔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女人,“谁说本将军有病的,你说啊!”
一下就气急败坏,他裹了件衣服就从马车上下来,将叶凌夕踹倒在地。
“小将军这是作甚!”
钟离烁一把将叶凌夕拉起来护在身后,横在两人之间,眉宇间染上了杀意。
“段将军?”廖英池阴冷的声音响起,而后微微朝着段锦摇了摇头,后者心领神会,吃了瘪一样跪在地上:
“臣……臣叩见皇上!”
皇上哪里有那个发言权,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望向廖英池,而后者挺直腰杆,瞟了一眼钟离烁,而后对段锦说:
“段将军,皇家狩猎,你居然公然做此等污秽之事,实在是可耻!”
“廖厂公所言甚是,”钟离烁认为这是一个打压段家的好机会,可不希望这件事情落在保皇派手中,板子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所以臣以为应当重罚,才能为小郡主出气,保全皇家掩面。”
“爱卿认为应当如何?”皇上有些心虚地张口。
“臣认为,按照齐芸法典,应当入狱问斩,可段将军毕竟出身名门……”扭头,将视线投射到叶凌夕身上,钟离烁想要给她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若是小郡主能够原谅,倒也无妨。就看小郡主想要让段将军如何如付出代价了。”
话音刚落,还不等叶凌夕张口,段锦立刻就跪着来到她面前——
单单是昨天在靶场上的那一箭就有够让段锦心有余悸的了,他颤颤巍巍跪在叶凌夕脚边,头在地上叩出一个血印。
“娘子!娘子!虽然咱们成亲不过几日,但这点子情谊总是有的。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娘子不能见死不救啊!”
叶凌夕认真地看着段锦,而后点了点头:“夫君如此说的话……”
钟离烁:????
他严肃地看着叶凌夕,轻轻摇了摇头:
“小郡主可是忘了段将军是怎么对你的?尤其是现下你们还没有和离,段将军就做出这等不顾小郡主脸面的事情,实在是非人哉!”
叹了口气,叶凌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大冢宰,可这毕竟是我的夫君……”
段锦眼瞧着有些,刚从地上站起来捧着叶凌夕的手要开始画大饼的时候,女孩儿红唇微启:
“若只是入狱当斩,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段锦:????
伸出去的手顿在空中,段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叶凌夕,你……”
“皇上,大冢宰,廖厂公,今日齐芸国皇亲国戚都相聚在此,段将军做出如此不顾颜面的事情,我也是无地自容,所以我认为,唯有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才能缓解我的心头恨,还请皇上明鉴!请大冢宰、廖厂公,为小女……做主啊!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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