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私宅大都是空着的,厂公不过半年来一次。您是第一位来宅子的客人。”
这很出乎叶凌夕的预料,廖英池说小了是皇上的心腹,往大了说,那是皇上用来牵制钟离烁的关键人物。
这么一个手握西厂生杀大权的人,居然没有对食的人或者情人,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叶凌夕觉得这女孩儿说话不老实:
“当真?”
“当真。廖厂公从不往私宅里带外人,即便是皇后娘娘也只能在偏宅。”
叶凌夕还没有在这里转过,但光是听名字也知道偏宅不是什么好地儿。
可这女孩儿的意思是……
廖英池会和段梦柔一起出宫?
似乎是嗅到了自己逆风翻盘的机会,叶凌夕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
“皇后娘娘想去哪儿不能去,怎能委身在偏宅?”
“阖乐郡主是正统皇室,自然不能怠慢。但皇后娘娘不过是廖厂公辅佐上位的,平日里也就只能伺候厂公左右,自然是不配进入宅子。”
伺候?
段梦柔伺候廖英池?
好大一个瓜,吃得好撑!
点了点头,叶凌夕从袖子里拿出了些碎银想要打赏给侍女,可没想到侍女倒是一点儿都没看上,给推脱掉了。
本以为齐芸国就一个钟离烁翻云覆雨,没想到皇上豢养的忠犬也不是一个善茬,叶凌夕甚至觉得两人到底谁占上风还不一定。
一个是乱臣贼子,一个是宦官奸佞。
廖英池和段梦柔的事情倒是让叶凌夕消化了一下午,等晚上廖英池端着晚膳进来时,她一看到男人能让人掷果盈车的面容,好像也理解了:
“在廖厂公的私宅,怎能劳烦您干这种事情?”
“郡主且在床上躺着别动,奴才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完,他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了叶凌夕,可叶凌夕并没有要吃的意思,反而叫住了他:
“廖厂公,我有件事儿想要问问您,不知您可方便?”
“郡主吩咐便是。”
说完,廖英池就遣走了房间里的宫女,命人关上房门之后坐在了早上坐过的地方:
“郡主是要问奴才与皇后娘娘对食的事情,还是要问奴才独掌西厂大权、想要像钟离烁一样将皇上架空的事情呢?”
叶凌夕:━━∑( ̄□ ̄*|||━━
你把我的话说了,让我说什么?
“那个……”
谁能想到廖英池倒是将主动权掌握得死死的,叶凌夕几次张口,最终也只是说了几个没有作用的语气词。
“嗯?”
迎上他若有若无的笑意,叶凌夕妥协了:
“好吧好吧,我其实是想问问厂公和皇后娘娘对食的事情。你既然自称奴才,又认为君臣之礼不可废,怎么能干出如此淫乱之事?”
“倘若此事并非奴才所想,阖乐郡主以为如何?”
“总不能是皇后娘娘逼着要和厂公对食吧?想来段梦柔倒是也没有那个本事。”
“现在是没有,可以前,她是将门虎女,而我不过是个进贡来的小生,能奈她如何?”
廖英池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说完还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可叶凌夕听着却咀嚼出了不同的味道——
廖英池刚才那句话说的是……
他还不是太监的时候?
“廖厂公……是异族供奉给齐芸国的……”
“男宠”两个字憋在口中说不出来,叶凌夕看着他柔美的脸,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而此时,在相府之中,钟离烁强忍着蚀骨的疼痛,从一批一批打发进宫的人口中得知叶凌夕被廖英池带出去之后,瞬间火冒三丈,一把打翻了桌上的琉璃盏:
“她人呢!”
容梓和百骑司的人吓得跪了下来,没有人见过如此盛怒的钟离烁,说不定下一秒他就提着刀冲进皇宫,不管不顾找皇上要人去了!
若真是这样,那相府上下就都别想活了!
“相爷,就算是廖英池将郡主带出去,想来也不敢对郡主如何,您不要太担心了。”
“……”
容梓刚说了这么一句,就迎来了钟离烁的一把眼刀:
“集结重病,本相要率兵进宫!”
“相爷!您三思啊!若是如此,咱们前几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啾啾啾啾!”
就在书房一团乱糟糟的时候,一只肥啾啾的鸟落在了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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