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疏脸上微微泛起红色,“在饭桌上一人那个小杯子喝白酒,或是高脚杯上来喝红酒,早不耐烦得想摔杯子”。
温序也笑:“以前家里没人管,把我们扔军营里,我们几个还跑到后厨偷料酒过干瘾。第二天厨子跑到长官那儿告状,我们还被罚负重十公里”。
苏应衡哼笑着:“还说呢,你跑不动了就躺地上不起来,非说自己中暑了,结果没病却挨了三天的针,你妈来看你,哭得跟你得了绝症似的”。
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半大的孩子,一个月没见到,家里的父母心里想得紧,便带着东西来探视。
苏应衡等啊等,家里人连个影子都没有。他渐渐等得绝望了,连一丝伤心也没有。
后来有一次料酒喝醉了,温序绊着舌头跟他说,别认你爸妈了,来我们家,给我妈当儿子,她喜欢死你那张脸了。
那时的场景,苏应衡记得特别清楚,他把剩下的料酒一饮而尽,望着宿舍外的夜空,天际正挂着一**大的满月。
正在出神,他的手被一团温柔的温度包裹住了,低头一看,是艾笙握着自己的手。
她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的外套拿了来,塞到他怀里说:“喏,正是发露水的时候,别感冒了”。
苏应衡把衣服穿上,看着她清透的眼睛,多年前满月的形状就盛在里面,却带着饱满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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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下下签((
苏应衡第一天教艾笙学枪并没有教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他只是让它感受了一下子弹瞬间发射出去的畅快。
似乎消遣比同爷爷的约定更重要。
每当艾笙忍不住催促,他就漫不经心地说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
那慵懒的样子,就像临近开学却还没开始写作业,但照样气定神闲的懒学生。
艾笙不知道他大的什么主意,最后也只能随他。
这天周六,艾笙正在画室里玩儿飞镖。这里没有靶场,练练准头也是好的。
她正为自己上一个飞镖十分靠近圆心而高兴,画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苏应衡穿着一件亚麻衬衫,一条牛仔裤闲适地踱了进来,他靠在门上,对艾笙说:“今天太阳不错,出去散散心”。
家里还有个老首长有待搞定,你心这么大,还需要散?
艾笙一边腹诽,一边把剩下的飞镖收进盒子里。
她走到门口,“去哪儿?”
苏应衡没答,而是戳了戳她的腮帮子,眼含笑意说:“你知不知自己有个规律——每次心里吐槽的时候这儿都会一鼓一鼓”,像一条小金鱼。
艾笙还真没注意,“有吗?”
gu903();“自己去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