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晋江独发请支持正版(2 / 2)

大理寺那俩官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妖使大人平日里看着虽然随和,可架子还是挺大的,没想到在家里竟是这样的地位。

再看江浅,一脸冷意,对妖使大人连半个好脸都不给。

两人不约而同对看一眼,都替妖使大人叹了口气。

郁辞舟本想再跟着大理寺的人一起走,但骤然想起江浅上次似乎很是嫌弃他们的马车慢,于是朝江浅道:“天兴寺的路我知道,咱们出了城之后,可以弃了马车,你抱着我飞过去。”

江浅看了郁辞舟一眼,心道本座现在并不是很想抱你了。

自从意识到郁辞舟在那方面的表现很是不俗之后,江浅大受打击。

他原本踌躇满志,想着一定要在郁辞舟身上将场子找回来,可如今却很是挫败。且不说郁辞舟表现得太好,根本没给他多少空间,偏偏江浅还一点经验都没有,又不愿放任自己去随便找个什么小相公“熟能生巧”。

这样一来江浅那“宏图大志”几乎是不可能实现了。

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在郁辞舟面前再摆出那副姿态了……

“你今日衣裳怎么又换回去了?”郁辞舟看了一眼江浅身上那素白的衣衫,抬头发觉江浅将那青玉簪子也换了,又折了根灵树枝别上了。

花孔雀,又变成了白孔雀。

“花里胡哨,穿着不自在。”江浅随口道。

“这样也挺好。”郁辞舟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江浅心情不好,不大想同他聊天,便倚在马车上假寐。

郁辞舟见他不做声,也没打扰,众人最终还是坐着马车到了天兴寺。

寺庙外头已经守了一队官兵,大理寺另外一些官员也已经到了。

除了卢峰和魏廷屹之外,旁人并不知郁辞舟和江浅身份,是以也没太在意两人。

江浅和郁辞舟刚走到寺庙门口,便不约而同皱了皱眉。

只因隔着老远,他们便能感觉到寺庙里隐隐笼罩着一曾淡淡的妖气。

不用旁人引着,江浅和郁辞舟循着妖力便找到了后院。

后院某一间房外头聚着好多人,有大理寺的官员,也有大夫。

江浅和郁辞舟远远朝里看了一眼,见屋内有好些僧人,那些僧人无一例外眼球都不见了,眉下只剩两个血洞,看着触目惊心。

“被剜去了双眼?”江浅开口道。

“像是被啄去的。”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拧了拧眉,看了郁辞舟一眼。

“啄”这个词便意味着,此事是禽族所为。

“你尚未有证据,就能断定是我族所为了?”江浅冷声道。

“我并未断定,只是说有这个可能。”郁辞舟忙道。

周围有许多人族,郁辞舟示意江浅往旁边走了几步,这才继续道:“伤口看着不像是利刃所为,像是被什么东西刁住眼球扯出来了一般。”

江浅方才也看清了那些僧人眼睛上的伤口,知道郁辞舟这推测很合理。

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族修炼靠得是水木灵气,并不需要靠吸人族来修炼。”

实际上,不止是禽族,兽族和水族的大部分妖修炼,也都是依靠水木灵气。

只有一小部分妖会捕猎弱小的妖类来提升修为。

但无论是哪一种妖,都不会利用人族修炼。

利用人族修炼的大都是魔。

“这个东西确实是妖,而且我见过他。”郁辞舟说罢取出了灵石,在江浅面前稍稍催动,便见那灵石里的妖气稍稍有些异动,与寺庙中为散去的妖力遥遥呼应。

江浅看着郁辞舟,问道:“你朝他动手了?”

“你不在,我哪敢冒险?”郁辞舟开口道。

郁辞舟这话说得过于自然,仿佛对江浅的依赖已经成了某种既定的事情,这令江浅稍稍有些不大习惯。但他似乎也并不排斥郁辞舟的说法,甚至还挺受用,因为郁辞舟这话便等于承认了江浅在他们之间处在稍稍强势的地位。

“昨晚我从寻欢楼离开的时候,他在跟踪我……”郁辞舟道。

“昨晚你去寻欢楼了?”江浅开口道。

郁辞舟:……

不是……这重要吗?

“我路过……他跟踪我,我就想法子趁机收集了一抹他的妖气。”郁辞舟道。

“那他是不是禽族?”江浅问道。

郁辞舟想了想,开口道:“很奇怪,不像是禽族,又像是禽族。”

江浅闻言面色稍稍显出了几分疑惑,郁辞舟怎么可能连对方是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究竟是郁辞舟太废物了,还是对方太厉害了?

“此事我会查清楚的,若当真是禽族,我定会亲自清理门户。”江浅开口道。

郁辞舟闻言失笑道:“何必分那么清楚,咱们一起查多好。”

江浅闻言没反驳他,而是起身走向了寺庙的前院。

如今寺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好几位僧人都受了伤,整个寺里的氛围都很凝重。

江浅走到前殿,抬眼看向里头供奉着的一排佛像,开口道:“人族总爱说斩妖除魔这样的话,在他们的心里,咱们和魔有区别吗?”

郁辞舟想了想,开口道:“他们心里的妖魔与咱们无关。”

“若是这么说,人族心里有妖魔,妖族与魔族心里,也有妖魔。”江浅开口道。

郁辞舟转头看向江浅,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江浅看着那佛像,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而后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大殿。

郁辞舟与江浅在寺中探查了一番,没有得到太多的线索。

索性那妖的妖气很清晰,只要他不离开京城,早晚都躲不掉。

当日,江浅和郁辞舟便返回了京城。

他们回到平安巷的时候,正遇到状元郎刚从衙门里回来。

状元郎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里头似乎是包了几本书。

他将布包递给江浅,开口道:“恩妖,这是胡九让我给你的,你得空若是有兴趣,可翻看一二,说不定能有收获。”他口中的胡九,想必便是那狐妖的名字。

江浅接过布包,朝状元郎道了谢。

状元郎也没多留,朝他们行了礼便走了。

郁辞舟看着状元郎背影,开口道:“玄之虽是人族,却比你我都通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仅丝毫没有自怨自艾,倒是活得比从前更自在了。”

状元郎在最后这段人生里去寻欢作乐倒是情理之中,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寻欢作乐之余,竟还一直顾着翰林院的差事,丝毫也没松懈。就好像死亡的威胁于他而言,丝毫不值得一提。

“你朝他说过青鱼的事情吗?”郁辞舟朝江浅问道。

“没有。”江浅开口道。

他不是不说,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状元郎或许不在意生死,可江浅不知道他在不在意男人的尊严。

“回头我去朝他说罢。”郁辞舟开口道:“总归是能保住一命。”

江浅想了想,道:“你又知道他会选择保命的法子?”

郁辞舟一怔,看向了江浅。

片刻后,他朝江浅问的:“你选什么?”

江浅闻言没有做声,离开广陵大泽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

“你猜。”江浅道。

“换了我是状元郎,我肯定是要保命。”郁辞舟开口道:“换了我是你,我选择保命根子。”

江浅:……

“在你看来,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江浅问道。

“起码不难。”郁辞舟道:“你的事情且先不说,反正都已经有过一回了。”

江浅:……

郁辞舟道:“玄之的事情就更不用犹豫了,男人那东西用处本也有限,只要他能想得开,舍了便舍了。再说,他有龙阳之癖,没了那东西也不打紧,不过是位置没得选,可照样还能快活。”

江浅看向郁辞舟,问道:“你觉得只要能快活,位置无所谓?”

“嗯。”郁辞舟下意识应了一声,这才察觉江浅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劲。

“很好。”江浅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又染上了几分柔和,就连声音也放软了不少,开口朝郁辞舟道:“那将来替本座纾解魅毒的时候,你居下吧。”

郁辞舟:……

江浅这奇怪的态度郁辞舟太熟悉了,怪不得他一直觉得不自在,原来……

江浅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伸手在郁辞舟手上轻轻一握,又道:

“本座会让你快活的。”

郁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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