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魏子芩看了他一眼,一面继续将手里的灵草引燃,一面抽空和他解释:“这是火绒草,大多时候都是用于止血生肌的,但很少有人知道它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对火毒极度敏感。”

随着魏子芩的话音,整株火绒草已经燃烧殆尽,化成红色的烟气,之后便在半空里一分为二,一半朝床上依旧昏迷的葛义扑去,一半则直接扑到了葛丘的身上,瞬间将他的双手染成了血红。

芸织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跌坐在地上。

“接我刚才的话,除非这个火毒根本就不是先前那几个人修所下。”

魏子芩抬起头,看向面前已经彻底呆住的葛丘,“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缘故,才会接连两次将火毒下在你大哥的身上,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到最后葛丘也什么都没有说。

好在魏子芩最多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并没有一定要刨根问底的想法,在确定葛义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生命危险之后,便干脆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剩下的火毒一共分了九次才最终彻底祛除,彼时葛丘已经被芸织带回了无界海,葛义依旧没有醒过来,过来道谢的只有叶尹。

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魏子芩忍不住惊讶了一下,嗯,一共十二株无相花,魏子芩特别想说,哪怕再加上前一世,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无相花。

“所有我手里有的无相花都在这里了,还有魏公子之前想要知道的有关钥匙的事情,也都在旁边的那块玉简里面了……这一回多亏有魏公子在,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最边上放着的那个是我和葛大哥的印信,往后魏公子如果遇到了什么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可以拿着这个到无界海来找我们。”

魏子芩点了点头,倒是有心想问问他这么多的无相花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但看着叶尹满脸淤青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决定还是下回找机会再问好了。

“太好了,都解决了,这回连刑若心都走了,总算是能清静一段时间了。”看着叶尹离开,陈司远忍不住感叹道。

“哦,邢姑娘已经走了吗,没记错的话,她不是还有婚约的事情没有解决吗?”魏子芩随口问道。

“啊?”陈司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您不会不知道吧,刚才和您说话的那个叶尹,就是刑若心之前在族里的那个未婚夫啊。”

魏子芩:“……”他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

清晨,邯阳城内。

年后的街道安安静静,天还是黑的,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巷子里窜过,似乎看了眼醉仙居的方向,之后脚下不停,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第六十一章

送走了叶尹和葛义之后,魏家很快便进入到年后最忙碌的时候。

先是过完年后大姐和刘苇的婚事,再一个就是家里又一次搬了新家,甚至在邯阳城里也买了新的房子。

在姝河村的新家还好,依旧是在葫芦山附近,并不需要魏子芩花费更多的心思,倒是在邯阳城里买的那个院子出了点小状况,以至于前后浪费了不少时间,直等到魏大姐的婚事都忙得差不多了,才好容易处理干净。

等忙过了所有事情,魏子芩终于松下口气,也终于能够抽出时间来研究叶尹临走前送给他的那个玉简。

关于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洞府钥匙,魏子芩考虑过很多,凭借不十分清晰的记忆,依稀能记得这东西应该确实是他从之前的那个传承秘境里带出来的没错。

也就是说,他从那个传承秘境里一共带出了两样东西,一个是药师传承,里面包含一本《五行药书》还有原灵山派掌门临终前的一些修行感悟,这个已经刻印在了魏子芩的识海之中,只待他自己慢慢消化吸收就好。

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棱形珠子一样的洞府钥匙。

最初的时候魏子芩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只以为这个洞府钥匙也和那些传承一样,都是原灵山派掌门留下来的东西,直到后来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首先之前叶尹也说过了,藏在这枚钥匙里面的洞府,品阶至少也在地阶之上。

洞府不同于法器,一个黄阶下品的洞府已经足够引来众人争抢了,地阶以上的洞府,魏子芩想不通原来的灵山派掌门是怎么保住它没有被人抢走的,要知道先前他进入的那个传承秘境最多也不过是地阶左右,按理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掩盖住这枚洞府钥匙的痕迹。

还有更重要的,灵山派当时可是被邪派灭门的,如果真的有这枚洞府钥匙在,怎么可能最终连一个弟子都没能存活下来。

魏子芩只能暂时猜测,要么,就是这枚洞府钥匙确实是属于过去灵山派的,只是因为一直没能彻底激发的缘故,所以才会直到最后也没办法使用,要么,就是这枚洞府钥匙原本就不属于过去的灵山派,而是在灵山派覆灭之后,才由后来人丢在那里的。

当然两种猜测里面都有各自说不通的地方,可惜眼下魏子芩再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便也只能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等到钥匙里的洞府真正打开那一天再说。

过完年后,白珩不但没有丝毫轻松,反而一日比一日更加忙碌起来,经常要三五日才能勉强回来一次,魏子芩除了日常的修行炼药外几乎无事可做,不愿自己闲下来整日担心,便索性把所有空闲的时间都花在了醉仙居里。

倒将梁虎弄得莫名其妙,只以为他是最近缺钱用了,才会忽然心血来潮的开始关注酒楼这边的生意。

还给他提建议道:“我说你要是实在缺钱了,不如就再开一家分店好了,醉仙居生意好,我看再多开一两家分店也没什么问题。”

“别闹,开分店多麻烦,真要是开起来了,我还用不用做别的事情了。”魏子芩半晌无语,特别想问问对面的小伙伴,他到底哪里像是缺钱的样子了。

“那倒也是,”梁虎认同地点点头,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来,“对了,你家大美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还没等魏子芩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魏子芩和梁虎如今所在的地方正是醉仙居的后院,为了存放东西,也为了日常休息方便,如今的小院打通了隔壁,已经比最初刚买来时要大上许多了。

可即便如此,等到伙计将来人都领进来时,原本宽敞的小院也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进来的三人两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年岁不轻,鬓角上都生着白发,看起来应该是一对夫妻,剩下的那名女子则十分年轻,面容清秀,最多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年长的女人还没等进门便开始哭号起来:“姓梁的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呢……哎呦,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家姑娘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丢下她不管!”

魏子芩挑了下眉,姓梁的,梁虎?

梁虎愣了片刻,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

眼看着已经有客人听见热闹,纷纷朝这边聚集过来了,顿时忍不住脸色难看:“什么丢下你家姑娘不管,你家姑娘到底是谁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还有这里不是给你们胡闹的地方,阿未,还不快点把这些人给我请出去。”

“你敢说你不认识我家姑娘吗,”听说梁虎要赶自己离开,女人顿时炸开了,坐在地上便开始哭,“六天前,就在姝河里面,我家姑娘原本正在河边洗澡呢,谁想到你不但在附近偷看了她,甚至还下到河里轻薄了我家姑娘。你敢说你不记得这件事了吗?”

姝河……梁虎一下子想了起来,然后顿时一口血。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你家姑娘那是在洗澡吗,她根本就是在跳河吧,什么轻薄,如果不是我当时救了她,她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哎呦,没天理了,你爹娘养你到这么大,就是让你在这里颠倒黑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