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心的清洗身子,挂在睫毛上的水雾化作水滴悄然的滚落下去,洗着洗着,余光里看见架子上的火浣布,心中又生出一团茫然的感觉。
尽管暗示自己不要再想虞期,可她却还是做不到。就好像身体里的某个地方被种下了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总是无孔不入的将那人的身影投射在脑海中。
这份迷恋终是不会那么容易消散的,久姚有些埋怨这样的自己。
这晚妺喜被夏帝接过去同睡了,故而只久姚一个留在偏殿,唤宫女挑灭灯草,休息了去。
第二日醒来,想下床去开窗透透气的,可刚一挪动双腿,就觉得腿里像是灌了石头似的,僵硬的抬不起来。
久姚忙查看这条腿,发现腿上有一大片的红肿。她这才想起来,昨夜在护着大家伙火海逃生的过程中,还是不慎被房梁的碎块击中了腿。当时她没有在意,结果晚上那热水澡一泡,过了夜便肿成这副模样了。
“阿久姑娘。”有宫女来唤久姚。
久姚揉着红肿的腿,道:“我不用你们服侍,都下去吧。”
“可是阿久姑娘你的腿……”
“没事,你们退下吧。”
宫女们低着头退下了,久姚这才开始施展疗伤的法术。待法术施得差不多了,久姚下床穿衣,对镜梳发。
没多久妺喜便来到偏殿,夏帝依然是搂着妺喜的姿态,嘴角噙着莫测的笑意,立在海贝制成的帘子后面问道:“阿久,可方便孤进去吗?”
久姚赶忙起身,整理好仪态,“请进吧。”
率先进来的是妺喜,执起久姚的双手道:“阿久,我刚才听宫女说,你的腿受伤了。”
夏帝忙问:“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报?”
久姚拍了拍妺喜的手,道:“你忘了我会仙法,自己疗伤就是了,用不着惊动你们。”言罢又看向夏帝,语调冷了些许,“大王,你昨晚说过的,要在今天的黎明之前查清楚昨晚的事是谁做的,现在有结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