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虞期的身份,施个法术还久姚一件完好的衣裳不过是举手之劳,可他却带久姚走,久姚心里涌入一股暖流,她猜到虞期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才寻这个由头,将她带离这个血腥的地方。
久姚抱以感激的一笑:“虞期,谢谢你。”边说,心里又想起昨夜在地宫的种种,不禁看向赏花宴那边的夕儿。现在周围都是人,夕儿又是老祖宗的身份,她和虞期真没法再审问她了。
“久久,还好吗?”虞期出声,召回久姚的思绪。
“我没事。”久姚回神,说:“夏帝便是那样残忍的一个人,我有心理准备。我只是害怕,怕妺公主在这里待得久了,会变得和夏帝、夕儿他们一样。”
“担忧也改变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惹得自己更不快罢了。”虞期叹道:“我理解你的心情。”
“这些我也知道。”久姚闷闷应道,感受到衣服上的血凉凉的蜿蜒进她的皮肤,她又忍不住回头,见那下大夫的尸身和头颅已被清理走了。她酸涩道:“我应该再留一阵的,好歹也为那下大夫争取个厚葬,他分明是个忠心耿耿的谏臣,却死的这样惨……”
一道苍老愤怒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久姚的话:“又是个红颜祸水,有施氏真是养出了两个好公主。”
久姚一愣,虞期已揽着她停下。只见两人前方走来个垂垂老者,银白长发随着他颤颤巍巍的身体而轻轻飘动。
他目光如炬,盯着久姚道:“大夏民不聊生,你还将血光之灾当成是见红的喜庆。无怪乎古人常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上来就泼了这么一盆凉水,饶是虞期也极为不悦。他语调微凉,对老者道:“我记得适才你也在场的,就算是看不下去提前退场了,也该看到久久说那番话是为了救人。久久是不是妖孽,你不清楚么?”
老者道:“岷山君,老夫敬你是一方仙神,但现在是老夫在和这有施氏的妖女讲话,你没有置喙的资格。”
虞期冷冷言道:“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小娃儿。”
老者轻哼,不卑不亢。